“爸,您以為我不知道您在想什么嗎,等錄音帶拿回來,你指不定就暗暗找人把程溪弄沒了。”
“你怎么能那么想我呢,我只是不喜歡被人威脅,”程洲華苦口婆心的勸說,“程溪也算得上我半個女兒,我哪里下的了那個手,再說,我也不是那么惡毒的人。”
“我以前也不信,不過剛才你打方阿姨那股狠勁,讓我害怕。”
程玥始終不為所動,“有些話程溪沒說錯,您憑什么把責任全推到方阿姨身上,無論是您的親女兒,還是您的親媽,在您眼里,都是方阿姨的責任,我長這么大,您關心過我幾回,我生病,每回都是方阿姨照顧我,您寧可在外面打牌也不想回來陪陪我,就說這次家里起火災,您要是關心奶奶,為什么晚上不回家,為什么......。”
“你說夠了沒有,我是你父親,還輪得到你來教訓我。”
剛被程溪訓完,現在又被親生女兒訓,程洲華火冒三丈,“怪不得人家說生女兒沒屁用,要不是我在外面拼死拼活,你能錦衣玉食的長大嗎,你那個媽,成天在外面跟模特廝混,還不如我,你但凡聽話點,省心點,我都不會被程溪威脅,說到底,誰讓你當初非要嫁給一個二婚的破教授。”
提起這件事,程洲華就氣不打一出處,“要是你嫁過去,我現在就是裴晏舟的親岳丈了,哪還有程溪什么事。”
“就你嫁的那么個爛人,你家里被火燒了,你奶奶住院了,也沒見來醫院看看。”
提起這事,程老太太也不舒服了,“就是啊,程玥,你那個老公我都還沒見過呢,我出事了,怎么就你一個人來,他人呢?”
“我沒跟他說,他早上去上班了。”程玥心里一梗,對程洲華說:“爸,您先去看一下臉上的傷吧,我在這陪著奶奶。”
程洲華臉上確實疼的厲害,他都懷疑自己可能傷了骨頭,再拖下去怕留下什么后遺癥。
干脆帶著口罩去外科。
程溪正好陪著方秋也在那里,三個人狹路相逢。
醫生看了看方秋,又看了看程洲華,表情古怪,“你們倆這是......都被打了,報警了嗎?”
“沒,家暴。”程溪替方秋回答。
“那你老公也太狠了,早點離婚吧,這種男人還留著干嘛,”醫生又看向程洲華,“你這也是家暴?”
程洲華:“......是。”
醫生,“那你也趕緊離婚吧。”
程洲華和方秋齊齊低著頭沒吭聲,兩個人確實都是在思考離婚這件事。
在這之前,方秋從沒考慮過離婚,再離婚,她是三婚了,對她這種傳統的女人來說是莫大考驗,自己女兒有個三婚的媽傳出去對女兒影響也不好。
可不離婚,她挺怕程洲華再次動手。
至于程洲華,他早就想跟方秋離婚了,但不是現在。
首先,程老太太骨折,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可不想伺候,哪怕是自己親媽,請保姆又太浪費錢,這種事還是得方秋來。
其次,離了婚,他手里沒了方秋這張牌捏著,程溪會更加肆無忌憚。
醫生開好單子,讓這兩人繳費去照X光,確定軟骨沒有挫傷后,才能對癥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