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寒著臉把程洲華往廁所里拖,她現在心頭火旺的很。
怪不得人家說打人有癮。
她現在就是這種感覺,跟有些人,你好話說盡也沒用。
程溪把程洲華臉直接按在洗手池里,上面開著水龍頭。
程洲華一下子嗆了好幾口水,嗆的怕了,恐慌了,程溪才把他扯出來,一腳踹到濕漉漉的地板上。
“程......程溪,叔叔錯了,叔叔......剛才......沖動,不該打你媽的。”程洲華渾身發著抖。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他等程溪走后,一定要找人背地里好好教訓這個死丫頭一頓。
“我問你,你憑什么怪我媽。”
程溪一腳踩到他胸口,“你說我媽一天到晚只會伸手向你要錢,你要臉嗎,她為了你,不出去工作,幾十年都奉獻在你這個家庭里,她哪里來的錢,她每天要買菜買水果買家庭用品,保證你回到家里能有吃的有喝的,她不向你要錢,她哪里來的錢伺候你,難不成你讓她去賣血賣腎嗎,你每個月掙那么多錢,穿著幾萬一套的衣服,我媽穿的都是地攤貨,你看她多久沒買過一件衣服,沒給自己買過一個首飾了。”
“你去請個好保姆一個月都要七八千的工資,我媽花過你多少錢。”
程溪一肚子火氣,以前那些怒火,為了自己母親能夠在這個家呆下去,她忍了。
可是從程洲華朝她媽動手的那一刻,她就不想忍了。
“還有,你媽自己煮雞蛋把房子燒了關我媽什么事,你媽多大年紀啊,才六十歲吧,六十歲就不能生活自理了嗎,六十歲就不能做飯下廚了嗎,她是殘廢嗎,就算她不能下廚,那你呢,她出事的時候是早上,你這個當兒子的在干嘛,我看你是根本一整夜沒回去吧。”
“你自己要是真擔心你媽,知道你媽一個人在家,不知道回去陪她嗎,出了事把責任推我媽身上,你要臉嗎,程叔叔,以前怎么沒看不出你是這么個死血死臉的人。”
程洲華被一個晚輩踩著胸口罵得慘無人色。
他恨程溪,恨不得把她弄死。
可是,偏偏又拿捏不住她。
程溪冷笑,還在罵,“別口口聲聲說我媽照顧你媽是天經地義,你這個當女婿的對我外婆一年到頭送過幾次禮,你過年過節去看過我外婆嗎,請問你還記得我外婆長什么樣子嗎。”
“另外我還想問你,你一天到晚的忙忙忙,不回家,公司有那么忙嗎,你該不會背著我媽在外面偷人吧。”
“沒沒沒。”程洲華眼神一慌,趕緊道,“我......我公司準備上市,怎么可能做對不起你媽的事。”
程溪心里冷笑,她要信了他的話就是見鬼了。
不過打完后,氣出了,程溪彎腰把他親自扶起來,“程叔叔,不好意思啊,我剛才太沖動了,誰讓您把我媽打成那樣呢,我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就像您剛才看到您母親扭到腳后也失去理智對我媽動手一樣,別人不懂,您應該能理解我的感受,我也想當個孝女啊。”
程洲華看著程溪那張不停翻動的唇,心里燃燒的熊熊火焰讓他想掐死程溪,想報警。
他一個堂堂大老板,竟然被程溪這種人打成這樣,他要是不追究他就不姓程。
“程叔叔,您可別跟我一般計較。”程溪還在說,“您要是計較了,報了警,警察那邊一不小心聯系了我老公裴晏舟,到時候裴晏舟過來,我萬一不小心說漏嘴我是替嫁過去的就麻煩了,對了,為了避免你們推脫責任說我是貪圖裴家財富非要代替我姐姐嫁過去的,當時你們勸我嫁去裴家的話我都錄了音。”
程洲華身體猛地一僵,“你......你錄了音?”
“對啊,當初你怎么玩勸我的,說我嫁過去等裴少腳一蹬,我少說能從他手里繼承到幾十億的財產,”程溪笑瞇瞇的,“我都錄著呢,要不要我給你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