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舉杯,“我也不會,來,姐妹,干一杯豆漿。”
......
裴家老宅。
裴晏舟用完早餐,打算去公司上班。
剛推開椅子,就被裴父叫住,“等等,我有事跟你說。”
“什么事?”裴晏舟轉過一張冷的跟冰塊一樣的臉。
裴父頓時噎住,以前就覺得小兒子很冷,最近這兩天似乎冷的越來越過份了,再這么下去,他都要懷疑這諾大的裴宅是不是個冰庫了,“明天,緋月要回國了,你也帶著程溪回來吃頓團圓飯,讓緋月也見見這個新嬸嬸。”
似乎是寶貝孫女要回來了,裴母心情不錯,“好像緋月和程溪年紀差不多,都還在讀大學。”
“嗯,兩個人應該有話可聊。”裴父贊同的說完后,忽然發現兒子始終冷著臉一聲不吭,“怎么,程溪還沒消氣,你不會還沒跟人家道歉吧。”
“道歉了。”裴晏舟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之,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程溪,甚至聽到這個名字就來氣,因為,這個女人讓他顏面掃地。
“既然道歉了就把人叫過來。”裴母出院好些時候了,對于程溪,她還是有那么點歉意的,只是人年紀大了,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爸媽,她只是個外人,沒必要叫她。”裴晏舟不耐煩的說,“我們一家人吃頓飯就好了。”
“胡說,都扯證了,怎么是外人。”裴父板起臉,“我后來想想,那孩子能在那種情況下判斷出給你媽打胰島素,說明她臨危不亂,雖然目前是塊石頭,但好在年紀小,好好雕琢一下,還是能成璞玉的。”
裴晏舟心里冷笑,問題是程溪根本就是鐵了心要跟他離婚。
她鐵了心要當石頭,自己還能硬把她弄成一塊璞玉不成。
“怎么,該不會是她還沒原諒你,讓我這老婆子親自給她道歉吧。”裴母不悅的開口,“行行行,我這就親自打電話,跟她說對不起,我那天不該貪吃她蛋糕的。”
“老婆子,你干什么,那天兒子打她的時候,我沒攔著,也罵了他。”裴父趕緊道,“要拉下臉面的也是我。”
“......”
裴晏舟看著這兩口爭來爭去,太陽穴狠狠跳了跳,“好啦,你們別吵了,那件事她已經不計較了,我明天會把她叫過來的。”
說完,裴晏舟就轉身走了。
只是,上車后,他卻頭疼了。
那天過后,他真是一輩子都不想聯系程溪了,沒想到自己父母又來逼他。
到了公司,裴晏舟把楊凱叫過來,“你,給程溪打個電話,讓她明天回裴家吃飯。”
楊凱納悶,不是前幾天少夫人才和總裁去情侶餐廳吃飯嗎,看著關系緩和了很多,怎么突然電話都讓他打了。
“好。”楊凱應了后準備出去,又被裴晏舟叫住。
“在這里打,開擴音。”裴晏舟點著桌子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