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干什么?”
她奮力撥開人群沖過去把凌箏手里的酒瓶子扯掉,用力推開她身邊的人。
“臭三八,你哪里來的。”一名染著白頭發戴著鉆石項鏈的年輕男人一巴掌朝程溪臉上扇過來。
程溪抓住他手腕,甩到一邊。
邊上的凌箏踉蹌了幾步,程溪顧不得那么多,趕緊扶住她,“凌箏,你怎么樣了?”
“我沒事。”凌箏捂著胃,滿臉痛苦,“溪溪,你別管,你先走。”
“你這個樣子我怎么能走,到底出什么事了。”程溪心痛死了,她簡直不明白,不就是送個外賣嗎,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這樣。
“你和這個送外賣的是一起的吧,她把我蛋糕搞壞了。”
這時,一名穿著金色超短裙、妝容精致的女人趾高氣昂的走了進來,她身高也就一米七的樣子,年紀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模樣,只不過盛氣凌人,“你知道這個巧克力蛋糕多貴嗎,我朋友直接從法國給我空運回來的,巧克力中的愛馬仕,結果因為她,害得我上面的娃娃都倒了,我讓她賠,她賠不起,我說了,只讓她把桌上四瓶威士忌喝了,就放她走。”
程溪順著這個女人的視線往后看,落在吧臺上的那個粉色蛋糕上,之前她在樓下也看到過。
確實二層上面的玻璃公主倒在了一側。
“蛋糕多少錢,我賠。”程溪艱難的道。
“一百萬。”超短裙的女人勾唇。
“一百萬?”程溪瞳孔一縮,“你怎么不去搶。”
眾人哄笑,身邊有富家千金說道:“你們這群外賣鄉巴佬還真是牛逼,沒見過世面,你知道這個巧克力蛋糕的可是用全球頂級材料制作的,上面那個玻璃娃娃更是獨一無二的限量款,卻因為你們被弄臟了,賠一百萬都是便宜的。”
超短裙女人嘲弄的說:“你要不舍得,就幫你朋友喝了剩下兩瓶威士忌唄。”
程溪陷入了猶豫。
她現在是有錢,可為了一個蛋糕賠一百萬,她真的舍不得。
要不......喝掉兩瓶威士忌算了?
“溪溪,你走吧。”
凌箏忽然輕輕推開她,身體輕顫,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這些人......就是故意......想為難我,之前......我送蛋糕上來,她們......她們說我一個送外賣的,臟,不配......坐她們電梯,讓我......走樓梯,我如果......不是走了......整整50樓,站都站不穩,蛋糕不會變成......這樣,可是......她們還怪我,怪我來的......太遲,要給我差評......讓我賠,不賠就讓我在蘇城呆不下去。”
凌箏眼底都是通紅的,可她拼命的忍著,甚至渾身因為屈辱都在顫抖。
程溪呆了呆。
50樓啊,她哪怕練過武功,也想都不敢想。
程溪知道這個世界的不公平,她最近也常常被裴家的人輕視、看不起。
可是她還是頭一次遇到這些穿著華貴的名媛千金會對一個普普通通送外賣的大學生那么大的惡意。
凌箏她做錯什么了,她只是想靠自己的努力掙錢,想改變自己的命運。
她的目光掃過身邊這些名媛千金。
她們的眼底沒有絲毫的同情,有的只是看不起和嘲弄、幸災樂禍。
“本來就是啊,送外賣的天天到處跑,誰知道她身上沾了多少細菌和病毒,我們這地方她當然沒資格進來,萬一弄臟了電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