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你總說我母女倆吃你兒子的喝你兒子的，賺錢的時候就不算了。”程溪大聲說，“我媽成天干活，既要照顧你兒子，還要拉扯你孫女長大，她比誰都辛苦。”
“辛苦個屁，女人照顧家里是天經地義的。”程老太太氣的臉紅脖子粗，不過她知道程溪這臭脾氣，罵了句，便躲著進房了。
“你躲什么躲，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罵我媽，我讓你們全家都不好過。”
程溪不依不撓，方秋一把拽住她，懇求的看著她，“小祖宗，別說了。”
“媽，你能不能自己爭氣點。”程溪沒好氣的道，“就任由她這么罵。”
方秋苦澀，“她也不是沒說錯，我確實挺沒用的，也掙不到錢。”
程溪無語極了，她媽就是被程洲華天天PUA，PUA的不輕，“媽，您不是掙不到錢，您好歹也有個大學文憑的，是結婚后您一門心思管著家里，就沒出去工作了，別的不說，您做飯做的好，衛生也弄得好，哪怕去給人家當保姆，一個月也能掙到七八千，怎么能說自己沒用呢。”
“當保姆只會讓你被笑話，抬不起頭做人。”
“有什么好笑話的，都是靠自己本事掙錢，您不要聽程叔叔說的那些話，他就是想打壓你，讓你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只能任由他使喚。”
方秋低著頭不說話。
程溪頭疼死了，也不好再說下去，“媽，這老太婆不是住在她大兒子這里嗎，怎么突然跑這邊來了。”
“溪溪，你說話客氣點，別一口一個老太婆的。”方秋壓低聲音解釋，“老太太孫媳婦懷身孕了，你程叔叔嫂子過去照顧兒媳婦了，沒人管老太太，就接過來了。”
程溪皺眉，“這么說一時半會都不會走了？”
方秋嘆氣，“洲華也是他兒子，照顧老太太是天經地義的。”
“我知道，問題是這老太婆根本不是個好相處的。”
程溪記得這老婆子是個欺軟怕硬的。
老太婆大兒子娶的兒媳婦是個公務員，女方家條件不錯，老婆子對那個兒媳婦就規規矩矩，半點重話都不敢說，輪到方秋了，各種難聽的話都說得出口。
問題是程洲華還幫著自己母親，以前程溪和程玥在，總能幫襯一下方秋，現在她們倆嫁出去了，方秋肯定會被老太太死命搓磨的。
“沒關系的，你別管我，管好自己就行了。”方秋嘴笨的安慰女兒，“對了，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程溪這才想起來的目的，她拉著方秋去院子里看新車子，“媽，我買新車了。”
方秋張了張嘴，隨即眼圈有點紅，“真好，我女兒也有車子了。”
她這輩子，過的一文不值，但是好歹女兒比她有出息。
“媽，等我離了婚，再買套房子，到時候您想搬出來就搬出來，和程叔叔離婚都行。”程溪小聲說，“以后，再也不讓您受委屈。”
“你別胡說八道。”方秋趕緊說，“我沒想和你程叔叔離婚，這男人啊，都有毛病，我只要不像你爸以前那樣，喝醉酒動不動打人就知足了，再說，我們處了十多年，也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