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來幾天,就說了解我們裴家了。”裴母氣極反笑。“我了解啊。”
程溪目光率直的說,“了解裴家家風不正,了解裴家看不起比你們窮的,了解裴家無條件的偏袒自家人,這里我可不敢呆了。
今天少了個項鏈怪我是偷的,明天后天又要少了個什么,那不又得是我偷的,畢竟今天警察能幫我找到證據,是我幸運,下次我就不見得好運了。”
她拖著行李毫不猶豫的往外走。
經過裴晏舟時,連眼神都沒給過一個。
不止裴晏舟震驚了,裴家每個人都震驚了。
裴家,是屹立在蘇城的巨富,誰不是小心翼翼的捧著。
可是,今天卻冒出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說裴家家風不正。
裴父氣的身體抖動的跟篩子一樣。
“晏舟,攔住她。”裴父咬牙切齒的下命令。
今天要是讓她走出這扇門,離了這個婚,裴家這樁冤枉媳婦的事,怕是會鬧的滿城皆知了。
裴晏舟一怔,連忙下意識的拽住程溪的手臂。
“又想干嘛?”
程溪轉過身,警惕正視著裴父:“老爺子,您該不會想讓您兒子打我吧,我跟你們說,今天警察剛走,我如果在這里死了,警察絕對會懷疑到你們頭上。”
“你胡說八道什么。”
裴晏舟嘴角抽了抽,這女人腦袋瓜子里一天到晚的在想什么。
還死在這里。
這是把他們裴家當成什么窮兇極惡的人了。
“難道不是嗎,那你們為什么不讓我走,你們又不喜歡我,大家勉強住在一起也處不來。”
見他們似乎沒有要謀害她的想法,程溪眼底的警惕之心漸漸放下來一點點。
裴晏舟清清楚楚的把她眼底的神色看在眼里,徹底無語了。
她還真懷疑自己會殺她?
小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為什么把人想的那么壞。
膽子還那么大,連她父母都敢叫板。
裴晏舟真的從來沒見過這種女人,讓他升起來一絲好奇。
“爸,就讓她走。”趙雅珊嚷道,“自從她來后,裴家就沒一天安寧過。”
“閉嘴。”
裴父狠狠瞪了她一眼,“嫌今天的事還不夠丟臉嗎,讓一個晚輩笑話我們家家風不正,你們還好意思。”
“爸,我覺得我們家家風挺好的。”趙雅珊不服氣的說。
“去給人家道歉。”裴父下達命令。
程溪眼底閃過抹驚訝,她還以為裴父拉不下這個臉面,沒想到......
“讓我給她道歉?”趙雅珊像是不敢置信,也仿佛受盡了無盡委屈,“她配得上嗎?”
“真讓她一個晚輩來笑話我們三歲小孩子都知道做錯事道歉嗎?”裴父眼底都是凌厲和警告,“馬上去,否則給我去后面祠堂跪著。”
趙雅珊心中一顫,相處二十來年,她是真的知道裴父動怒了。
偏偏她卻不甘心、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