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項鏈?”
“子瑤給我帶過來的項鏈,鄉巴佬,你趕緊把項鏈交出來,那條項鏈幾百萬。”
趙雅珊邊說邊翻她面前的書桌。
在她看來,程溪肯定是拿上來偷偷試戴了。
“我不知道什么項鏈。”程溪莫名其妙,“我看都沒看到過。”
“你少裝了,項鏈放在桌上的盒子里,當時只有你在,不是你拿的,還能有誰。”
趙雅珊氣急敗壞的道:“那不是你的東西,不問自取叫偷。”
“我說了沒拿你的東西就是沒拿。”一再被污蔑,程溪也惱怒起來。
“你不承認是吧。”
趙雅珊壓根就不信,“王情,給我搜她行李箱,她肯定藏起來了。”
王情不敢亂動,可是趙雅珊已經不管不顧去搜了。
她只能跟上去。
趙雅珊很快便找到程溪的行李,她飛快的打開行李箱,把程溪的衣服和東西,一股腦兒的全扔在地上,嘴里好抱怨著,“這都是什么垃圾。”
那一幕......
狠狠的刺傷了程溪的自尊心。
她沖過去,用力把趙雅珊推到一邊。
趙雅珊被推倒在地板上后,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程溪,你敢打我。”
她氣瘋了,爬起來就朝程溪撲來過去。
“沒有經過我的允許,誰讓你亂翻我東西的。”
程溪臉上被她撓了下,也不甘示弱的揪住趙雅珊長發。
兩個人扭打在一塊。
眼前的一幕,讓王情驚呆了。
“王情,你還不快來幫我,別忘了,我是裴家的大少夫人,小心我開除你。”
趙雅珊從來沒這么丟臉過,或者說她這輩子都沒打過架。
可是高傲的自尊心和從來不服輸的性格,讓她只能不顧一切的硬著頭皮上。
她原本以為程溪那么嬌小,很好對付,沒想到那死丫頭那么大力。
王情咬了咬牙,沖過去幫趙雅珊。
雖然兩個都不想得罪,但是顯然程溪在裴家是沒地位的。
程溪原本不想下手太狠的,可是二對一,她只能一腳踹開王情,撲過去壓在趙雅珊身上。
王情沖過來拽程溪頭發。
裴父和裴母剛從外面回來,聽到激烈的動靜趕上樓,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住手,住手!”
裴父怒吼一聲。
三人瞬間停下來。
趙雅珊哪被人這樣打過,搶先哭了出來,“爸媽,你們可算回來了,程溪她想打死我啊,你們快救救我。”
“程溪,你想翻天了嗎?”裴母憤怒至極。
趙雅珊畢竟和她在一個屋檐下處了二十多年,而且往日里趙雅珊慣會討好兩個老人家,老兩口早就把趙雅珊當成半個女兒一樣。
這會兒見她被打成這樣,裴母對程溪從來沒有過的失望。
也幸好,程溪從來沒對這些人抱有過期待。
她松開趙雅珊。
趙雅珊立刻爬出來,躲到裴母身邊哭著告狀。
“爸、媽,今天子瑤來家里,給我和您從國外帶來了一條項鏈和手表,可是我轉身送子瑤走后,回來一看,我那條項鏈就不見了。我當時離開時,就程溪在客廳里,那條項鏈價值五百多萬,除了她偷走的還能是誰,我讓她交出來,結果她就打我。”
“程溪,你太放肆了,在我們裴家還敢偷竊,趕緊把項鏈交出來。”裴母厲聲警告。
明明是大熱天里,程溪卻覺得寒氣四溢,“你們說我偷了項鏈,有證據嗎?”
“哈,不是你還能是誰。”
趙雅珊指著她鼻子怒道,“今天整個家里只有你和我,王情,王情在我們家里干了十多年,平時更值錢的東西放客廳里,她都不會去碰一下,偏偏你來了,我項鏈就掉了,一定是你,從來沒見過那么好看奢華的項鏈,就順手拿了。”
裴母聽了點了點頭,王情的為人她還是清楚的,“程溪,那是你大嫂的東西,還有,誰慣的你偷拿別人東西的。”
“媽,你都不知道,剛才我去翻她行李箱,她就激動的打我,分明是心虛!”趙雅珊見裴母也站自己這邊了,可勁的告狀。
程溪又看向裴父,“爸,您也覺得是我偷的嗎?”
裴父蹙眉,認真的想了想,說:“如果你喜歡項鏈,到時候我可以帶你去買,程溪,只要你拿出來,第一次,我們大家都可以原諒你。”
“呵......”
程溪像聽到笑話一樣,嘲弄的笑了。
之前裴父一直袒護著她,她還覺得裴父挺好的。
原來,他打心眼里其實也看不起她。
“我今天才知道。”程溪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原來......在這個家里,誰最沒錢,誰地位最低,就是原罪。”
“程溪......”裴父面容漸漸變得嚴峻。
“難道不是嗎,因為你們覺得我沒有見過這么貴的項鏈,所以毫不猶豫的懷疑是我拿了,甚至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翻我行李箱,人家警察想翻別人的私人用品都需要經過對方的同意吧,而在裴家卻可以肆意妄為......”
程溪深吸了口氣,明明是一張甜美的小臉,在這一刻,瞳孔里卻流露出銳利、憤慨的光芒,“難道裴家還大的過法律嗎。”
裴父臉色大變。
裴母氣的渾身發顫,“夠了,我真是沒見過你這么冥頑不靈的人,之前還覺得你雖然家境差點,但是至少讓晏舟蘇醒了,如今,你這個性子,我看我們裴家是容不下你了。”
趙雅珊見狀,趕緊道:“把項鏈拿出來,就給我滾出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