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替嫁后植物人老公寵上天 > 第61章 腕骨的胎記
  男人還沒說話,身后兩個保鏢站了出來。

  胡子壯漢雖然壯,但再壯也壯不過保鏢,他一看形勢不對,立馬掉頭走人。

  “你沒事吧?”

  男人看著沈千顏,一雙好看的眼睛藏在金絲邊的眼鏡之后,他身姿挺拔,手紳士地往前,扶住了沈千顏。

  “能自己站穩嗎?”

  隨著男人的靠近,沈千顏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很干凈的味道,像雨后的茶園,襯得男人越發清雋優雅。

  “能,謝謝。”

  沈千顏直起身,發現自己的手還被男人握著,他的目光落在她腕骨那一塊嫣紅的胎記上,人有些出神。

  她立馬縮回了手。

  “謝謝。”

  沈千顏又道了聲謝,正準備離開,男人抬手攔了一下她。

  “這位小姐,方便留個聯系方式嗎?”

  搭訕?

  沈千顏原本還以為眼前這個男人氣質溫潤優雅,不是浮浪之輩,看來是她錯了,男人骨子里都一樣,見色起意。

  “不方便。”沈千顏說罷就走。

  男人跟上來:“小姐,我無意冒犯,只是……”

  “宋寧遠。”

  宋寧遠話還沒說完,就被迎面而來的阮曼霓纏住了。

  “你怎么這么慢啊。家輝他們說讓我下來看看,看你是不是被什么漂亮妹妹纏住了,嘿,還真是。”阮曼霓往沈千顏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眼就被徹底驚艷了,她還從沒有在夜場見過能把純和欲結合得這樣完美的人,那女子打扮得性感撩人,眼神卻很清澈,像是誤入浮華的小鹿,拖著受傷的腿,惹人升起無限的保護欲。

  “那是誰啊?”阮曼霓心里警鈴大作,她和宋寧遠認識那么多年,還從沒有見過他身邊有什么女人,前段時間聽說他要和一個什么沈家的小姐相親,傳得有鼻子有眼,最后也不了了之。

  圈里的朋友都開玩笑,說宋寧遠不愛美人,只愛江山,讓她別一門心思吊死在這棵不懂風情的樹上,可她偏不信,她不相信,宋寧遠作為家中獨子會不結婚,他不結婚,宋家怎么傳宗接代?

  而只要他動了結婚的念頭,她一定第一時間拿下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從她手上截胡。

  “不認識。”

  宋寧遠看著沈千顏一瘸一拐的背影,腦海里閃過那枚嫣紅的胎記,櫻花一樣綻放在她的腕骨。

  一樣的印記,一樣的位置,難道,他找了很久的人,就是她?

  “不認識你一直盯著人家看什么啊?”阮曼霓吃味,“別人都說你是塵世佛子,不近女色,我還以為是真的呢,原來你看到漂亮的女人也會心動啊。”

  宋寧遠無意與阮曼霓說這些,他瞧了一眼二樓:“人都到了?”

  “都到了,就等你了。”

  “那上去吧。”他說著,不動聲色地掙開了阮曼霓的手。

  阮曼霓心一沉,但又不敢表現出來。

  “好啊,上去吧。”她笑。

  *

  沈千顏走到門口,看到安西晚正往回走來找她。

  “顏顏,我已經把段狗手機里的照片刪掉了,他敢跟靳仲廷通風報信,我就打斷他的狗腿。”

  沈千顏挽住安西晚的胳膊,說:“我想回去了。”

  “怎么了?不是玩得好好的嘛。”

  沈千顏把剛才遇到糙胡子壯漢的事情說了一遍,安西晚頓時怒了:“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你,看我不弄死他。”

  “算了。”沈千顏笑,“我也累了,回去吧。”

  “那好吧。”

  沈千顏在安西晚那里留宿了兩天,收拾好了心情,就搬回了母親的住處。

  程玉梅得知沈千顏最終還是和靳仲廷離了婚,多少有點不高興,倒是一直沉默寡言的沈君成,說了句:“姐開心就好。”

  沈千顏很感動,但其實,她也并不開心,從民政局拿到離婚證后,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一直跟隨著她。

  靳仲廷之前,她從沒有談過戀愛,對她來說,靳仲廷并不僅僅只是利益婚姻里的一個傀儡丈夫,他是她真心實意喜歡過的人。

  可沈千顏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悲春傷秋,她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搞事業。

  這次食物中毒事件再一次把玉膳樓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雖然穆萊茵之后按照公關部同事提供的軟文進行了澄清,但是有些負面影響已經造成了,不能百分之百消除,玉膳樓的生意多少還是有些影響。

  沈千顏還是想回到自己最初的路線,從承辦大型婚宴或者其他宴會開始,打響玉膳樓知名度。

  正巧,她得到消息,錦城阮家的小少爺下個月要周歲了,阮家正在到處物色合適周歲宴的菜品。

  沈千顏立刻決定去試試。

  她三天之內設計出二十八道主打童趣的菜品,帶著菜單去阮家毛遂自薦。

  阮家的少爺名叫阮正東,他的妻子芮竹是一位幼兒園老師,據說他們的結合很像言情小說的情節,某天霸總阮正東被同是霸總的親姐姐派去幼兒園接小外甥放學,對小外甥的班主任芮竹一見鐘情,從此一發不可收拾,開啟了霸總的追妻路。

  芮竹是普通工薪家族的孩子,一開始對阮正東的追求很是排斥,她覺得門不當戶不對,在一起肯定很辛苦,但少女懷春,又實在架不住阮正東的深情攻勢,最終淪陷。

  兩人情投意合私定終身之后,阮家又給了芮竹很大的壓力,阮正東的母親始終不愿接納芮竹,嫌棄她小門小戶配不上阮家,芮竹在婆家沒少受氣,好在阮正東時刻護妻,不論發生什么事情始終站在妻子這邊。

  去年十月,芮竹生下了阮家的長孫,阮正東的父母對芮竹的態度才開始破冰。

  今天接見沈千顏的,正是芮竹。

  阮正東之前早已放過話,兒子的生日宴,全權交給妻子做主,妻子想辦成什么樣就辦成什么樣。

  “你好,阮夫人,我是玉膳樓的沈千顏。”

  “沈總,你好。”芮竹很有禮貌,一看就是很溫柔的女子。

  “阮夫人,我今天冒昧上門,是為了小少爺周歲宴的事情。”沈千顏知道她要帶孩子,沒那么多時間聽她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說,“這是玉膳樓為小少爺專門設計的菜品,先請阮夫人過目。”

  芮竹隨手翻了幾張,就表現出了莫大的興趣。

  蘿卜做的蝴蝶,肉丸子扎成的雪人,龍蝦做成的大船……每一道菜的設計充滿了童話的色彩,讓人看一眼都覺得有趣和用心。

  “這些菜很有設計感。”芮竹絲毫不掩飾對這份菜單的喜愛,她之前見過很多家酒樓,菜單毫無特色不說,且定價昂貴,這些人就是聽說阮正東把宴會的決策權交給她后,欺負她什么都不懂,拿貴的東西忽悠她。

  而玉膳樓,明顯是帶著真誠來的。

  “我之前和朋友去玉膳樓吃過飯,對玉膳樓的印象很不錯,無論菜品的味道還是服務都深得消費者的心。只不過,最近玉膳樓傳出一些不好的傳聞,所以……”

  “阮夫人,這些都是誤會。”沈千顏耐心地解釋了玉膳樓最近的丑聞,并且把后續的澄清新聞都找出來,徹底打消了芮竹的疑慮。

  兩人談得正好時,二樓忽然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

  “沈總,稍等一下。”芮竹輕聲對沈千顏說。

  沈千顏點點頭:“好。”

  芮竹起身,走到樓梯口,等著二樓的人下來。

  “曼霓,我讓章嫂給你熬了紅糖姜水,你不是說肚子不舒服么,喝一點緩緩吧。”

  “紅糖姜水?”一道夸張的驚呼響起,“拜托,我每天那么嚴格控糖,你竟然讓我喝這種東西,你沒搞錯吧?”

  芮竹默住了,臉有點紅。

  阮曼霓也不管芮竹是否一番好意,直接越過她就朝大門口走,走過沙發時,她的目光落在沈千顏身上。

  這個女人,阮曼霓只見過一次,但光那一次,她的容顏就徹底印在了腦海里,錦城大概再找不出比這更好看的臉了。

  她今天穿得很考究,小西裝,闊腿褲,是和那日在酒吧完全不一樣的風格,但還是該死的有魅力啊。

  難怪宋寧遠對她感興趣,阮曼霓一個女人都覺得她吸引人。

  “這是?”阮曼霓走到沙發處,一屁股坐在沈千顏的對面。

  “玉膳樓,沈千顏。”沈千顏自我介紹。

  “玉膳樓?”阮曼霓默念這三個字,傲慢地搖頭:“沒聽過,很有名嗎?”

  “您都沒聽過,肯定是玉膳樓不夠有名。”沈千顏謙虛地答,“玉膳樓以后一定會爭取做得更好,讓更多人知道。”

  阮曼霓聳聳肩,面對沈千顏謙虛的姿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芮竹過來,對沈千顏介紹說:“這是我老公的妹妹,阮曼霓。”

  “阮小姐,你好。”

  “你也是為了麟兒的生日宴來的?”阮曼霓問。

  “是,我是為了小少爺的生日宴來的,玉膳樓希望能為小少爺打造屬于他獨一無二的菜品。”

  阮曼霓不為所動,她一把抓過芮竹放在茶幾上的菜單,嘩啦啦地翻了個遍后,蹙眉看向沈千顏:“這些都是你畫的?”

  “是。”

  “這都畫的什么啊?怎么這么幼稚!”阮曼霓一臉嫌棄。

  芮竹看了眼阮曼霓,又看了眼沈千顏,幫腔道:“我覺得畫得很有創意很有趣,能看出來玉膳樓的用心。”

  “哪里用心了?這分明就是幼稚。”阮曼霓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家嫂子,“雖然是孩子的周歲宴,但來吃飯的可都是大人吶。你搞得這么幼稚,豈不是讓賓客都來笑話我們阮家小家子氣沒品?”

  芮竹被阮曼霓嗆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小姑子和她婆婆一樣,一直看不上自己出生平凡,但平日里還算給哥哥阮正東面子,從沒有對芮竹這么尖銳過,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外人面前這樣拆自己的臺。

  “阮小姐,一個宴會的菜品就好像是一個藝術家的作品,肯定各花入各眼,各有各的評價,不可能做到人人滿意。我覺得,像寶寶生日宴這樣的特別宴會,寶媽的喜好應該先于賓客的喜好。畢竟,這一天是寶寶和媽媽的節日。”

  “你就是說我的意見不重要咯?”阮曼霓不滿。

  “不是的阮小姐,我想說的是,菜品幼稚是您一家之言,不代表所有賓客的看法。”沈千顏面帶微笑地說完這些話,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不讓這位阮小姐感到冒犯。

  阮曼霓冷哼:“說到底,還是看不上我的意見唄。”

  “別這樣曼霓。”芮竹過來,對著阮曼霓正色道,“沈總很有誠意,她的菜品也設計得很有誠意,我覺得很滿意,我會和你哥再商量……”

  “別拿我哥壓我!”阮曼霓瞪了芮竹一眼,“你以為我怕我哥嗎?”

  “不是的,曼霓,我不是這個意思。”芮竹有些慌張,她知道阮正東已經為了她和父母生了很多隔閡,阮曼霓是阮正東最疼愛的妹妹,她不希望自己再造成他們兄妹的隔閡,“你哥很疼愛你,我怎么可能拿你哥來壓你呢……”

  “知道我哥疼我就好。”阮曼霓再次打斷芮竹的話,“既然我哥那么疼我,那我為麟兒的生日宴提供一點意見,我哥應該會接受吧,你說呢,嫂子?”

  芮竹不說話,看了沈千顏一眼。

  沈千顏倒是大方,她笑著說:“阮小姐有什么意見,盡管提,能做的,玉膳樓一定盡量做到。”

  “你說的哦。”阮曼霓眼底閃過狡黠的光,她再次拿起那疊菜單,說:“這道菜里的魚,請沈總改成錦江的刀魚,刀魚肉質鮮美,魚刺也比較軟。還有這道菜里的菌,我要改成云南的松茸,這道菜里的螃蟹我要改成洛夫的奶油蟹,這道菜里的豬肉我要改成紫原的紫香豬……如果沈總能在一周之內把這些食材都搞定,那麟兒的生日宴就交給玉膳樓啦。”

  錦江的刀魚、云南的松茸、洛夫的奶油蟹和紫原的紫香豬,這四種食材,稀有不說,還東南西北,來自四個完全不同的地方,要在一周之內把這些食材都搞定,對任何一家酒樓,都是有很大難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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