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枳皺了一下眉頭，歪過頭去。
有點不舒服，但是沒吱聲。
顧衡：“秦天宇是什么反應？”
寧枳：“還能是什么反應……你輕點。”
顧衡湊過來，力道沒收：“輕不了。”
風月事后。
寧枳去洗澡。
顧衡半靠在床上接孟朝打來的電話。
孟朝：“你家老爺子真是，退休這么久都不給你省事。”
顧衡看著磨砂玻璃上寧枳隱約映出的背影，漫不經心的問道：“怎么了。”
孟朝說：“之前他手下就有不少違法的勾當，你接手顧氏之后，雖然清洗完全，但還是有許多遺留的紙質賬據，你二叔找到那些人，想把這些東西買下來。”
顧衡：“談攏沒？”
孟朝嘲笑：“談攏了你還能好端端在這里接電話？”
估計早就已經上演鐵窗淚了。
顧衡：“不用管，盯著就行。”
電話掛了之后，顧衡順手把手機往床頭柜一丟。
他突然聽到床頭柜里傳來一陣悉索的聲音。
像是藥瓶被震倒。
顧衡拉開來，看到是一個沒貼著標簽的空白藥瓶。
約莫大拇指高。
這是寧枳常睡的那邊，應該是她放的藥。
他怎么不知道寧枳還要吃什么藥？
顧衡虛起眼睛看了一會兒，隨后放回原處。
寧枳從浴室出來。
臥室只留了一盞臺燈，顧衡閉著眼睛，像是已經睡著了。
寧枳坐在床邊，背對著顧衡，輕車熟路的拉卡床頭柜的抽屜。
她找到剛剛的藥，倒了一粒在手上。
身后突然傳來顧衡的聲音：“吃什么呢？”
寧枳愣了一下：“你不是睡了？”
“假寐。”身后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顧衡湊了過來，不經意的問：“這是什么藥？”
“沒什么。”寧枳面色如常的仰頭放入口中，就著一口水咽了下去：“褪黑素。”
顧衡興致缺缺，也不再追問，摟著寧枳的腰往床中間一滾：“睡覺。”
……
向南沒寫暑假作業的事情，最后還是被寧枳給發現了。
寧枳下班之后，就拎著向南的暑假作業去找他。
他還在秦妄那玩的愉快。
秦妄最近開發了一款模擬實戰app，本意是想鍛煉一下新人的一些常識性問題。
向南權當是絕地求生游戲，天天和執法堂眾人玩的不亦樂乎。
寧枳找到向南的時候，他還抱著平板在大喊：“這是沼澤地形啊，笨不笨！容易造成HL-12卡彈，11才是最好的選擇好吧。”
何川一伙人看到寧枳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嚇得連忙收起手上的家伙事。
“寧、寧小姐……”
向南沉迷游戲，沒聽到何川的那句話，直到寧枳的聲音在他的頭頂上響起：“你這個暑假過的真瀟灑。”
陰惻惻的。
向南：“……”
向南咽了口唾沫，連忙把平板朝下往桌面上一蓋，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沒沒……我、我就是寫累了放松一下。”
寧枳把只字未寫的暑假作業往向南面前一丟：“寫累了，你寫的是無字天書嗎？”
向南：“……”
何川李飛等人見一向無法無天的向南，在寧枳面前跟孫子一樣，不敢怒也不敢言，憋笑憋的很痛苦。
叫向南平時壓榨他們。
真是報應不爽。
向南還死鴨子嘴硬：“就、就這么點作業，媽你相信我，我一晚上就能寫完。”
寧枳：“一支筆一個奇跡是吧？”
向南剛想點頭，然后寧枳就把暑假作業卷成筒，直接在向南的腦袋上來一下：“現在就給我寫。”
向南捂頭哽噎。
嗚嗚嗚。
媽媽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媽媽了。
她變了嗚嗚嗚。
一群人還在一邊幸災樂禍。
誰知道寧枳收拾完向南就來收拾他們了。
“還有你們，不務正業，今天訓練量翻倍。”
眾人：“……”
早知道就先開溜了。
怎么看個戲都能躺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