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衡打開，發現寧枳沒換。
顧衡：“？”
寧枳冷冷的說：“我們商量一下。”
顧衡：“沒商量，建議你換上。”
寧枳試圖鎮定的和顧衡打商量：“女人是男人的面子，這種宴會上我穿那條衣服，挽著你走你身邊，你覺得合適嗎？”
估計第二天頭版頭條寫的就是顧氏少夫人審美成迷，還拖上整個顧氏的風評陪葬。
顧衡猶豫了一下，但看上去還是沒有收回打算。
寧枳屈辱的妥協：“……我記得有一件旗袍，我穿那條行不行？”
顧衡在腦袋里腦補了一下旗袍的樣式。
不漏。
也行。
他勉為其難的答應了：“行吧。”
最后寧枳穿上那件真絲旗袍，顧衡看一眼就后悔了。
雖然該漏的地方都沒漏，但是旗袍的曲線把寧枳的身軀線條勾勒的淋漓盡致。
那種朦朧的東方美感，比西方的直白更讓人浮想聯翩。
顧衡果斷：“不行，還是剛剛我選的那件大紅色的好看。”
寧枳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滾。”
……
最后寧枳還是穿的這一身旗袍去赴宴，顧衡沒拗過寧枳。
主要是陳淑蓉當時來了，看他們磨嘰了這么久，力挽狂瀾的攔住顧衡，讓寧枳先走。
顧衡本來還想找陳淑蓉評評理，那件大紅色的裙子根本就不像是寧枳說的那樣，宛如在東北大炕上走秀的設計。
他還特地去查過，設計者是純的M國血統，就是比較喜歡我國的傳統文化。
陳淑蓉，一個在頂級豪門生活了半輩子的女人，見過最頂尖的設計，在這種環境的熏陶下，覺得自己的審美至少在大眾水平線之上。
但當她看到自己兒子對那件裙子的設計審美，持有肯定態度的時候，也沉默了一下。
陳淑蓉發自肺腑的問出了一句話：“你真的是我親生的嗎？”
顧衡不滿：“你是對我們國家的傳統文化有什么偏見嗎？”
陳淑蓉：“我只是覺得這種接地氣的傳統文化應該運用在正常場合。”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的確是不能再磨蹭了，顧衡只能保留意見，等下次有空再回來爭論。
到了生日宴會上。
賓客云集。
寧枳本身很少出席這種名流遍布的社交場合。
但在豪門圈子里，寧枳作為嫁入豪門的麻雀典范，還是遷寧最頂尖的豪門，一向是被人津津樂道的存在。
所以她一來，就有人一邊瞥著寧枳，一邊竊竊私語。
“聽說之前顧浮影也追過寧枳。”
“難怪釣著人家，原來是想借關系榜上更大的。”
“徐念也來了。”
“感覺徐家最近過的不怎么樣。”
“顧衡這么喜歡寧枳，肯定是要和徐家劃清界限的，做給老婆看唄。”
“好歹徐念也救過顧衡，能讓顧衡不顧顧家的名聲做到這種份上，寧枳她什么背景都沒有，到底靠的是什么手段。”
應聲的那人對著寧枳努努嘴：“有那張臉不就夠了。”
“她臉上真沒動過刀？”
“雖然寧家不入流，但好歹寧枳也是這個圈子里長大的，看得出來，她這張臉的確是天生的。”
贊嘆里面夾雜著酸話，這些談論沒一句話算得上是好意。
人人都想詆毀寧枳，但人人都想成為寧枳。
秦天宇看到寧枳和顧衡，腦子里第一想的是那天被坑的場景。
秦天宇的臉頰抽動了一下，最后還是上前禮貌性的寒暄。
“好久不見。”
顧衡欠打的說：“也沒有多久吧，前幾天不是還見過，二爺還給咱們送了禮，是吧老婆。”
寧枳：“……”
她心想這么掏人心窩子真的好嗎？
秦天宇：“……”
他忍。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秦天宇給自己做了足足好幾秒的心理建設，最后才強打起笑臉：“……是啊，年紀上來了，記性不好，我送的東西顧少夫人喜歡嗎？”
寧枳：“價值無量的孤本，您這么破費，自然是喜歡的。”
秦天宇：“……”他更肉疼了。
難怪這兩口子能湊在一起，說話都是往人肺管子里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