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霧氣騰騰的暖閣之中,一個長相絕美的男子坐在水池之中,撥弄著池子里的花瓣,顯得幾分陰柔。
一個只穿了內衣的清秀女子給他梳著頭發,還有一個女子用天鵝絨將男子臉上的露珠擦拭干凈。
在滿屋的芳香之中,男子接過侍女遞過來的酒,平靜的吮吸著。
這暖閣很大,八十一支粗壯的蠟燭將其照的十分明亮。
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些許冷氣,闖入了這片祥和之地。
“主人,巴爾虎部先頭部隊已經抵達拜上草原了。”
水池中的男子將剩余的酒倒在侍女的身上,引得侍女發出嬌嗔。
“既然如此,那你就出發吧。”
“不知主人要我帶多少人?”
那絕美男子說道:"歷史上總有人大意輕敵,落得個慘敗的局面。"
“我是個商人,自然敢賭。除去留下維持的1000人,商會的五千人都帶走。再去招募兩千雇傭兵。”
那中年男子猶豫了下說道:“主人,大夫人說了,讓你身邊至少留三千人。而且巴爾虎部預計出兵兩萬,那響馬好像人數不足兩千,用的了嗎?”
水池的男子在侍女們的伺候下裹上了浴袍,他走到中年男子身邊,陰惻惻的道:"我娘把你送給我,我就有殺了你的權力,不要質疑我,懂嗎?"
中年男子跪下,沉默地等待著下文。
“這響馬頭子倒是個有想法的,你消滅他之后,就宣布自己背叛商會,把商路控制住,像響馬那樣來收錢。”
“是!”
“我困了,退下吧。”
“龍乾商會招人啦!”
一時間,落魄的騎士,獨行的刀客,藏在人群中的殺人犯,紛紛注意到了這份差事。
沒多久,便招募足了兩千雇傭兵,那中年男子便帶著八千軍隊向著拜上草原浩浩蕩蕩的前進。
.........
南宮傲帶著三千宮帳軍,終于踏入了拜上草原的地界,但并未又向里面縱深。
他是打過仗的,派斥候將周圍三十里封鎖了起來后,尋了一個南面的高地,陽光照射充足;且附近有處活水源,他們不用擔心被圍住沒有水喝。
在安排完營盤之后,他又派出了兩隊人,一隊向龍乾商會的軍隊報信,一隊向著后續的軍隊釋放前進的信號。
當他們踏出營地的一刻,便被人知曉了。
而前往龍乾商會的斥候隊,終究是無法完成任務了。
在他們奔襲的路途中,前方一支商隊擋住了他們的去向。
正是拓跋離的人,他充當著商隊頭領的角色。
斥候們都是久經戰陣之人,怎么會沒遇見過這種情況,取下彎弓便是一頓猛射。
“媽的,白準備那么多臺詞了。”
拓跋離急忙翻到貨物后面。
斥候逐漸逼近,他們眼見一個人也沒射到,知道這是幫硬茬子,便提高了馬速,準備直接沖過去。
正當他們即將靠近商隊之時,不知為什么地面突然動了起來,出現了許多士兵。
他們很輕易地躲過彎刀,將他們拉下馬來。
而僅剩的一個斥候眼看已經無法突破,便舍了馬翻滾了幾圈向著拓跋離砍去。
拓跋離不緊不慢的將手伸入懷中,將懷中的東西向前一拋,一片白色粉末直接將那個斥候迷暈了過去。
“哥,這是啥呀?”蒙力格撓了撓頭問道。
拓跋離說道:"人販子拍花用的,跟雷音客棧掌柜的要的,不知該放多少劑量,反正我用的量能把牛給迷過去。"
而這些身手矯健的正是拓跋離的紅色斥候,甚至有些就在南宮傲的眼皮子底下。
他們更加會隱藏自己,不僅僅是在地形之中,同樣還可以扮演各種職業。
只是拓跋離沒想到這些斥候這么果斷,不由得高看了南宮傲幾分。
他們將斥候們賭上嘴排成了一行。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信在哪?”
眼見無人答話,拓跋離舉起彎刀,割了第一個人的喉,這斥候在嗚咽中死去。
拓跋離手上沒停,又割了第二個人的喉嚨。
輪到第三個時,大聲的嗚嗚聲讓他多活了幾秒。
拓跋離將他嘴上的布子取出來。
這斥候大罵道:"蠢貨!你堵住我們的嘴,我們怎么說?!"
“抱歉。”
噗嗤一聲,人頭落地。
來到最后一個斥候面前,他將布子取下,問道:"信呢?"
這斥候早已經嚇得半傻,他本以為他不會畏懼死亡,但是等待死亡的感覺實在恐怖。
“在...在被你迷暈的那個人的上衣中,信就縫在里面。”
拓跋離將這斥候迷暈后,去尋找信。
死啦一聲,撕開衣服后,一封信掉落在地面。
他撕開信封,讀了起來。
“明日我巴爾虎一萬七千后續部隊抵達拜上草原,你部即刻從沙域向我方靠攏,確保速戰速決,保證鐵礦開采速度。”
拓跋離合上信,整理著信息。
巴爾虎部竟然出動了兩萬人來圍剿他,真是好大的手筆!
另外沙域竟然也有勢力摻和進來,估計是龍乾商會無疑。
原來是發現鐵礦了,怪不得巴爾虎對鐵匠的需求這么大。
暫且不說沙域方向有多少人,就是巴爾虎部的兩萬人,他也吃不消啊。
“傳令三營,斥候隊集合!”
拓跋離在將軍隊聚集起來之后,便按照斥候的消息向著南宮傲的方向推進。
這么大規模的行進,無論如何也逃不過斥候的眼睛。
“報!西北方向有大批騎兵,距離大營不足三十里。”
南宮傲又些驚訝,這些人怎么發現的他。
“有多少人?”
“并未查探清楚,他們的箭能射兩百五十步,我們無法靠近,還請王子恕罪!”
“罷了,不怪你們。本想出其不意全殲他們,現在只能改變策略了。”
南宮傲叫來傳令兵道:“再派人催促龍乾商會的人,他們離我們不算遠。一千人護送糧草與公主后撤,剩下兩千人上高地列陣!”
他匆匆安排下去,旁人服侍他穿戴鎧甲。
這個大營開始運作,雪冬兒也發現了端倪。
一隊兵甲走了過來。
“還請公主速速上車,我等即刻撤退。”
這話說道雪冬兒十分緊張,“怎么回事?我哥呢?”
“公主不要過問了,人數不詳的響馬殺過來了,情況緊急啊。”
雪冬兒也知事情急緩,在侍女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那個少年,不會在路上,遇見響馬吧?”
她蹙起眉頭擔心著那個一面之緣的少年。
而這個少年,此時正率著三營殺氣騰騰的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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