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天災囤貨千萬:我靠神樹帶崽種田 > 第24章 海嘯:那一世的七天七夜,他沒能回來
  三人一邊往樓上走,一邊敲路過的戶門。

  二樓一戶門打開,出來一家三口。正是剛才在樓上叫他們上樓的那家人,只是其中的爸爸渾身染血,似乎受了傷。

  三樓上有人下來,叫道,“老陳你受傷了,快,快來我家處理傷口。”

  下來的人正是衛海洋托付小朵寶的家人。

  一大群人進了三樓這戶人家,套二的房子一下變小,卻不乏熱絡溫情。

  女主人打開主臥門,讓夏可蘭看了看女兒。

  小朵寶睡得正香,一雙小拳頭緊緊握在胸前,仿佛睡夢中都在為媽媽和大舅舅打氣似的。

  夏可蘭只看了一眼,對女主人道了聲謝,就去衛生間換濕衣。

  衛海洋把背的媽咪包遞上。

  夏可蘭道,“我包里還有套男式裝,我拿給你。”

  其實,她是借著媽咪包當掩飾,從空間里拿了套男式裝。當下又是夏季,南城這邊早是夏裝遍地走,以她媽咪包的容量再掏上一套也不會引人注目。

  衛海洋沒有接衣服,只問,“有沒有醫療應急包?”

  夏可蘭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低頭在包里翻找的樣子,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應急包,上面寫著“海城人防戰備應急包”,有個大大的紅色十字叉下,印著“醫療包”三個大字。

  當媽媽的在包里放這些應急裝備,也并不突兀,尤其他們還是旅行在外,考慮周全也是意料之中。

  她道,“外傷包扎我都會。這里我來照應,你們要出去幫忙救人的話,千萬小心。”

  其實他們之前買了防水防電服的,那東西要拿出來就太突兀了。

  衛海洋也知道,他伸手想碰碰女人,濕漉漉的大手上還滴著水,僵了僵又縮了回去。

  “你自己小心點,把朵寶看好。”

  丟下這句話,衛海洋就和李濤出了門,從已經淹到二樓半的樓道開口處,往里扒拉飄過的人。

  樓里其他人見狀,也紛紛來幫忙,拿繩子的,遞長桿的,還有人拿出大魚網兜的。

  眾人齊心協力,救了十數人。

  屋里,夏可蘭說,“我是醫生,我來包扎傷口。”

  她一邊幫傷者處理傷口,一邊指導落水者及時做消毒清潔工作。

  期間,水又漫上了三樓。

  大家猶豫著要不要轉移到四樓時,一個被救婦女哭著被救起,求眾人去救自己才兩歲的寶寶。孩子被婦人及時放進了一個大塑料盆子里,她被救起時沒攥緊塑料盆子,盆子給沖下去了。

  夏可蘭抱著朵寶出來,準備轉移到四樓時,聽到李濤在安撫那個婦女。

  “別擔心,我們隊長水性非常好,他一定能把你女兒救回來的。你先冷靜點!”

  李濤抬頭看到夏可蘭,目光中有隱隱的憂慮愧色。將婦人勸回人群中,他轉身也跳進了水里。

  這種突發性的天災,破壞力太強,讓人防也難防,活下來純就是運氣,而最佳的救援時間就是眼下24小時。

  夏可蘭心頭一緊,抱著孩子跑到了三樓半的樓道窗口,朝外望去。

  靠近海岸的這片是老城區,也是李濤最熟悉的地方,之前開車時都是李濤在指路。故而能遇到這種舊樓口沒有大鐵門的,才能迅速轉移到樓上,不至于被海水拉走。

  老城區也是整個城地勢最高最好的,唯一的缺點是房子比較老,也比較矮。靠近海岸邊承受海嘯直接沖擊的老房子,幾乎瞬間就被摧垮。

  李濤幫他們指路跑的這片屋舍,算是地勢最高,房子較新。

  這會兒夏可蘭朝外看去,整個城區都泡在汪洋大海中,遠處地勢低的屋舍,大多數只剩下一個屋頂了,屋頂上不少人,哭叫聲,嘶喊聲,不絕于耳。

  場面十分凄愴。

  有少年人跟著欺過腦袋想朝外看,夏可蘭回頭一把摁住少年肩頭。

  雙眼微紅,“孩子,別看。回你爸媽身邊去,確保他們的安全。”

  少年人一聽,沒有再往前,剛才看到夏可蘭救人知道她是醫生,心中有敬畏。他乖乖點了點頭,跑回了父母身邊。

  大概過了個把鐘頭,卻讓人覺得像過了一輩子那么漫長。

  “來啦,來啦!他們回來了。”

  夏可蘭在聲音響起時,就看到衛海洋身上套著個亮眼的泳圈,泳圈上緊緊固定著綁著孩子的大塑料盆,孩子緊緊抓著他后背。李濤是海民出身,水性自然最好,他穿著充氣救生衣,手里還拿著根木漿,在前方開路。

  兩人逆水而行,貼著墻邊走得極慢,穩扎穩打地慢慢靠近了他們所在的樓宇。

  男人們連忙將繩子放下去,將人一個個拉了上來。

  婦人抱到孩子,一下跪地大哭,向眾人致謝。

  李濤先爬了上來,他神色中透著絲焦急,回頭一力將衛海洋拉了下來。

  夏可蘭立即看到男人深色衣料的腰后位置,流下汩汩鮮血,迅速染紅了地面。

  她心頭一緊,忙上前查看。

  就聽到男人說,“沒傷到要害,我避開了。別擔心,只是需要你幫我先止個血,消消毒。會縫傷口嗎?”

  夏可蘭咬著唇,點點頭,讓李濤將人扶上了四樓。

  這時已經過去兩個鐘頭。

  看樣子最大的一波海嘯沖勢已經過去,水流變緩,開始呈慢慢退潮的趨勢。

  夏可蘭趁沒人注意時,將兩顆消炎殺菌的內服藥給男人吃了。

  外部的傷口,有居民們送上的消毒水,進行清理,還有云南白藥幫助止血。

  李濤說,“住這一帶的都是咱們老漁民,家里的外傷藥都備著不少。”

  夏可蘭知道男人們在安她的心。

  他們都是在能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才決定出去救人的,懂得分寸。

  只是看著男人腰身后約有三寸(十厘米左右)長的傷口,明顯是被不規則的利器劃傷的,后續還得打破傷風針以策安全,難以想像當時那一剎的撞擊還是割裂,要是傷到大動脈,她根本救不了。

  夏可蘭后怕得滿口苦澀。

  她低頭認真地給男人做縫合,像這樣的事兒,她在末日后的大災里,幾乎是日常。

  她并不擔心自己的技術,現在也不用擔心病人傷口發炎會沒有消炎抗菌藥可用。

  可是,她的手仍有些微的發抖。

  那是多年來,對天災的心理陰影。

  忽地,她額頭上有股冰涼的暖意,輕輕拭過她滿頭的冷汗。

  她抬頭,對上男人溫柔堅定的眼神,他說,“別怕,有你和孩子在這里,我一定會回來。”

  這句話,仿佛一道閘口,瞬間沖破了女人的心牢。

  她沖口而出,“你騙人!那次你沒有回來,你再沒有回來。我和朵寶等了你七天七夜,回來的只有阿沖,和你的……”

  無頭尸體。

  她連他最后一面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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