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薄慕深終究是沒留下來。
他起身去往酒店的地下停車庫,開著車,迅速駛離。
臨走時,他撥打了林念的電話。
電話響鈴了很久后直到電話自動掛斷都沒接聽。
怎么回事?
以前他的電話,林念都是秒接的。
薄慕深再度打了個電話過去,依舊是沒人接聽。
他一路開車來到別墅內,卻見林念并不在別墅內,整座別墅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當初他并沒有在別墅內聘請保姆,是不想多出現一個人影響他跟林念的二人世界。
薄慕深坐在沙發上,環顧著空蕩蕩的別墅,他點燃了一根煙蒂。
煙霧繚繞下,襯得男人那張俊美深邃的面容有些邪佞。
周身上下縈繞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煩悶,戾氣。
薄慕深耐心告罄,他又撥打了個電話。
這次,電話終于接聽了。
“去哪了?”
男人冷倦的嗓音透著說不出的煩悶。
“你還關心我去哪么?”
聽筒那邊傳來女孩過分平靜的嗓音,那聲音似乎有些啞。
意識到今天的事是他過火了,薄慕深嗓音緩和了些,“現在在哪?我去接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響,少女淡淡道,“我在慕總家,你來吧。”
“好。”男人掐滅掉指尖忽明忽暗的煙蒂,他隨意將煙蒂丟在地板上,隨后慵懶起身,腳尖將那煙蒂捻滅。
“乖乖等我,待會到。”
掛斷電話后,薄慕深起身下樓,開車迅速駛離。
以前從沒這樣對過她,小姑娘心里有氣可以理解。
好好哄哄就好了。
……
林念掛斷了電話。
有些話她需要當面跟薄慕深說清楚。
她自己住在慕總這里已經很麻煩慕總了,看得出來慕總的老公不太高興了。
她不能讓薄慕深也進來影響慕總跟司總的夫妻生活。
因此,掛斷了電話后,林念換好衣服,就站在別墅門口處等著。
十五分鐘后,一輛銀白色的賓利劃過黑沉沉的夜幕,來到林念身邊。
銀白色的流線型車身在夜色下閃著銀輝,如同一頭優雅矯捷的獵豹,最終在林念身前停下。
男人打開車門下車,見女孩身上還穿著單薄的月牙白色裙子,涼風吹來,她雙臂環胸,微微瑟縮著,男人眸色一沉,他迅速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朝著林念身上蓋去。
“走,上車。”
然而那西裝外套卻并沒蓋在林念身上,反倒是被女孩推了過去。
薄慕深琥珀色的眸內有些意外。
“外面冷,有什么話回家說。”
“家?那是我的家么?”女孩平靜的問,一雙琉璃般的眸子在夜色下泛著瀲滟的光澤。
她嗓音很輕。
“念念,別鬧了。”薄慕深修長的手搭在少女的手臂處,“今晚的事是我抱歉。”
念念兩個字,卻像是鋒利的刀子狠狠的戳在了林念的心口處。
“念念?”林念緩緩笑了笑,淺琉璃般的眸子氤氳開一層朦朧水霧,“真正的念念,另有其人,不是么?”
男人眸色倏然沉了下來。
“你給我起名叫林念,是因為喬念念,對么?”林念自嘲的笑了笑,“還有,你所有給我買的這些衣服,首飾,全部都是參照喬念念的風格,她喜歡這樣的穿搭。”
“你不允許我吃甜食,那是因為喬念念不愛吃。你讓我吃蟹黃酥,也是因為喬念念喜歡,對么?”
薄慕深眸光沉沉的看著她。
原來她都知道了。
見男人薄唇緊抿,沒有反駁,林念一顆心就像是被最鋒利的鋼針狠狠穿透扎爛,疼的鮮血淋漓。
“薄慕深,你真狠。”
“你讓我活的像個傻子。”
林念不想掉淚,這會顯得她很軟弱很無能,眼淚凝聚在眼眶,她倔強的仰著下巴,努力不讓淚珠掉落,“薄慕深,我們分手吧。”
“分手?”男人褐色的眸內泛著點諷刺,他薄唇勾起點弧度,“離了我,你能活?”
林念沒想到,要在分開的時候,薄慕深卻連這點體面都不愿意給她。
在他眼里,自己是什么呢?
是只能依靠男人的玩物,是么?
也是,她沒有身份背景,是個孤女,連自己的姓名叫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不如喬念念,喬念念是喬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她背后有整個喬氏集團撐腰,她還是頂級調香師,有她自己的事業……而她林念呢,什么都沒有。
也難怪薄慕深看清她。
“我怎么不能活?我有工作了,我可以養活的了自己。”林念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眸底酸澀的淚意,說。
“就憑你一個月那幾千塊錢工資么?”薄慕深緊盯著她,“林念,你知道你耳朵上這耳墜多少錢么?”
“你一年的工資都買不了。”
“是么,那還給你。”林念伸手拽掉自己的耳垂,她并沒拔下耳墜后面的銀針,而是直接從自己耳朵上扯下來。
先是左邊,然后右邊。
瞬間,那耳墜上就染上了一片刺眼的紅色血跡。
林念左右兩只耳朵全部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她將那染血的耳墜狠狠的砸在了薄慕深的懷里。
薄慕深眸光深深的鎖著她,他眸色輕微發顫。
她不是最怕疼的么?
在床上做多了都會嬌氣的喊疼求饒,現在竟把自己的耳朵扯破,皮肉扯爛,也要把耳墜還給他。
“還有這項鏈。”林念不顧往下淌血的耳垂,她自顧自的說,隨后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項鏈,將那項鏈扯斷了同樣砸到他懷里。
她纖細瓷白的脖頸處已經被勒出來一條細細紅痕,幾乎要流出血來。
“還有鞋子。”林念將高跟鞋脫下,自己赤著腳,瑩白如玉的腳踩在地面上。
薄慕深這才發現,林念纖白的腳踝處被磨出水泡來。
大概是走了很遠的路,她腳踝處的幾顆水泡已經被磨破了,血紅色的一片。
男人眉心跳了跳,一顆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似的,有些痛。
“林念,你……”
“我身上這件衣服也是你買的。”在薄慕深的注視下,林念一粒粒的解開了紐扣。
“夠了!別脫了。”男人狠狠擰眉。
這么冷的天,她是要把自己折騰的感冒發燒么?
可林念沒理會薄慕深,她倔強的一顆顆解開紐扣,將裙子丟在地面上。
女孩完美的令人驚嘆的雪白美好就這樣綻放在凄清夜色下。
“林念,你瘋了。”男人死死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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