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慕婉婉猛地抬起頭來，她被打的兩邊臉頰高高浮腫著，妝容早就花了一片，狼狽極了。
她這才注意到慕嬌嬌身側的男人。
這男人身材頎長高大，身穿著剪裁精良的深黑色西裝，那袖口上的在燈光下折射著光澤的鉆石紐扣以及精致的布料足以昭示著這身西裝有多奢華多名貴，他寬肩窄腰，身材是最完美的黃金比例，比娛樂圈的男模身材還要好太多，男人五官深邃立體，一雙幽深的眸子涼薄，森寒，帶著睥睨一切的傲氣，周身氣質矜冷尊貴，他就站在這，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王。
好英俊的男人……
剛才大家伙都叫他司家家主……
可帝都只有一個司家，那就是帝都首富司家，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家族，在全球福布斯富豪榜上都位列第一。
而他是司家家主的話，那他自然就是令所有人聞風喪膽的司墨寒。
聽說他心狠手辣，手段殘忍，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是整個帝都的王。
剛才她聽到了什么？慕嬌嬌是司墨寒的夫人？是司家的家主夫人？
怎么會這樣？
慕嬌嬌明明找了個又老又丑的老男人啊，怎么可能搖身一變成了司家家主夫人？
“媽，是不是弄錯了……”慕婉婉出聲道，“慕嬌嬌怎么成了家主夫人了？她明明找的是個老南……”
“你可住嘴吧！”宋云擔心她再說出什么惹怒司墨寒的話來，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司家家主的意思是……”慕天成站在司墨寒身前，脊背不自覺的彎下來幾寸。
“我要她的命。”男人冰冷寒涼的嗓音冷的沒有絲毫溫度。
這話一出，眾人震驚了。
或許是陪在慕嬌嬌身側的司墨寒太過于溫柔了些以至于讓他們這群人覺得司墨寒沒有傳聞中的那么可怕，現在看來……這才是真正的司墨寒。
隨便說一句話就可以輕易決定別人生死的司墨寒。
“司家家主！”宋云雙腿發軟，幾乎有些站不穩了，她慌亂的松開了捂著慕婉婉嘴巴的那只手，“您……您是在跟我們開玩笑的是么？”
男人淡嗤，薄唇的弧度凝著寒霜，冷若冰霜的俊顏上一片森寒陰戾。
他一個字都沒說，卻已經代表了他的態度。
慕天成雙腿也跟著發軟了，他說話的嗓音也隨之發顫，“司總……我女兒是有錯，但她罪不至死啊……您看能不能看到我的面子上，放我女兒一條生路……”
“你的面子？”男人嗤笑，眸底一片嘲意，他冷眼瞥著他，如同俯視著最卑微的螻蟻，“你算什么東西？！”
慕天成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見對方這么不給自己面子還當眾嘲弄他，一時間面上一陣青一陣紅的。
“夜影!”司墨寒冷聲道。
夜影迅速上前，一把拽住了慕婉婉，“寒爺想讓我怎么做？”
慕婉婉回過神來，她被夜影兩只手死死按住，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把她手筋腳筋全部挑斷，扒光了衣服，丟到大街上，”男人嗓音幽冷淡漠，出口的話卻讓人無比心驚，“亂，棍，打，死。”
“是！”
話音落下的瞬間，夜影迅速從腰側取出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
軍刀在頭頂水晶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寒芒，刺的人眼睛生疼。
周圍在場的人見狀紛紛后退了一步，免得惹火上身。
“不……不要！”慕婉婉死命的掙扎著，“就算你是司墨寒，你也沒權利決定我的生死……”
“司總，求求您了，我女兒還小，她做錯了事已經遭到懲罰了！”宋云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淚如雨下，“求求您能不能饒她一命！”
“饒她一命？”男人手臂圈住慕嬌嬌纖細的腰身，他冷笑一聲，嗓音越發幽冷徹骨，“她設計陷害我夫人時，有沒有考慮過饒了我太太？”
“可是她已經自作自受受到懲罰了啊……”宋云哭的肩膀顫抖，“司總，求求您了……求求您放過她吧……”
下一秒，伴隨著慕婉婉尖銳刺耳的嘶喊聲——
鋒利的刀子狠狠刺破了慕婉婉的手腕。
瞬間，鮮血飛濺出來，濺落在了慕婉婉一臉。
源源不斷的血滴滴答答的從慕婉婉左手腕上蜿蜒下來，留在地面，形成一攤血水。
空氣中泛著濃稠的血腥味。
宋云知道求司墨寒沒用了，她一步步跪爬著來到了慕嬌嬌面前，雙手緊緊攥住慕嬌嬌的裙擺，“嬌嬌，看在我生你一場的份上，能不能讓司家家主停手？”
她哭的肩膀發顫，眼眸通紅。
“你來求我？”慕嬌嬌笑了，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似的，“你該不會以為我是什么絕世圣母吧？憑什么慕婉婉對我做出這種事來我就要原諒？”
宋云睜大了眼，她眼中含著淚水，茫然的望著慕嬌嬌。
“當初，你們為了慕婉婉強行要挖走我的腎，我就是這么求你的啊。”慕嬌嬌彎唇笑了笑，笑容極淡，她俯身彎下腰，跟宋云目光對視著，“我說，媽，求你了，求你不要挖我的腎……”
宋云一時間臉色慘白，她竟有些無法直視慕嬌嬌那雙烏黑澄澈的眼眸。
“嬌嬌……”此時坐在輪椅上的慕陽州眼眸通紅，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似的，疼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們一家人實在太虧欠嬌嬌了。
現在聽到嬌嬌說這些話，他心臟抽痛，難受的幾近窒息。
“我哭著說，媽，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難道我不是你的女兒么？”
“別……別說了……”宋云捂著耳朵，她哭的泣不成聲，無法面對眼前的這個女兒。
“為什么不要說？”慕嬌嬌唇角勾著散漫的笑，她扯開了宋云捂著自己耳朵的手，“是你終于良心發現，意識到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了么？”
“嬌嬌，我……”宋云哽咽著，她依舊不敢跟慕嬌嬌對視著，“以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對，是我虧欠你，但你有什么都沖著我來吧，婉婉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做出這么大逆不道的事來……是我的錯，是我沒教好她，慣著她，你要打要殺就殺我吧，別傷害婉婉……”
“啪啪啪。”慕嬌嬌拍了拍手掌心，她笑著，只是那笑容極冷，“好一出母女情深啊。”
“明知道慕婉婉做出這么歹毒的事來，知道她不是你想的那么溫柔善良，但你還是愿意護著她，甚至寧愿犧牲自己……真是好偉大的媽媽啊。”慕嬌嬌嘆息著。
“媽，你別管慕婉婉了。”一旁坐在輪椅上的慕陽州冷聲道，“你越是為慕婉婉求情，就越會傷了嬌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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