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們父女倆,真是反了天!”
王老爺子氣得將茶杯重重砸下,嚇得幾人大氣不敢喘。
“一個敢嫁,一個敢接!”
“尤其是你,當父親的,居然為了幾樣東西,毫無原則!簡直荒唐!”
“你出門看看,就算是普通人家,有幾個父母會把女兒嫁給道士?”
王霍榮跪在前面,不敢吭聲,他本以為老爺子,會因為兩樣神物而應允,哪知道還是這樣死板。
跪在后面的王嘉怡,乖巧小聲回了句,“你的病,是鳳凰簪治好的!”
這話一出,王霍榮嚇得直冒冷汗。
王老爺子指著她,氣得發抖,“你,你放肆!”
平復好一會兒,他才說道,“鳳凰簪也好,瑪瑙烏環也罷,全都給我退回去!”
“至于治病這事,算錢給他!”
“我王家不占人便宜!”
王嘉怡柔弱的身子,輕微的聲音,又飄出一句話:“爺爺你以前,就說要拜一個道士為師,你能拜師,我為什么不能嫁?”
這話嚇得王霍榮屏住了呼吸。
旁邊的兄弟倆,臉色刷一下就白了,他們看向別墅門口,卻見大伯滿心歡喜走來,剛走到門口,往里看了眼,然后轉身撒腿就跑。
王老爺子黑著臉,一字一頓回道,“我那拜的,是天師,是高人,哪是隨便一個道士就能比?”
“道士也是人,天師也是人,世家也是人。”
王老爺子看著表面乖巧柔弱,實則一百多斤全是反骨的孫女,氣得說不出話來,也實在無話反駁。
現場頓時寂靜一片,只能聽到老爺子向管家揮手的聲音。
管家看到手勢,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很快就拿來一把古老的戒尺。
王老爺子接過戒尺,在椅子上敲了敲,寒聲喝道:
“伸手!”
王嘉怡跪著上前,緩緩伸出雙手,掌心向上。
“把手套摘掉。”
她二話不說,立馬摘掉手套,伸出白嫩的纖纖玉手。
啪!
突如其來的一尺,別說是本人,就連旁邊的父子三人,都驚得渾身一顫。
這對他們來說,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懼。
王家兒女,基本沒人能逃過戒尺的鞭策。
這種特制戒尺,再加上王嘉怡常年戴手套的水嫩。
僅僅一下,就顯出了一條黑紅的印子。
啪!
啪!
三尺打完。
王嘉怡的手掌立馬浮腫起來,她端著一雙手,還是一臉倔強不服軟。
王霍榮怕她再說什么胡話,連忙開口打斷道:
“爸,這樁婚事,我當著幾十個外人的面,已經答應了。”
“真要把婚事推掉,對外也不好說啊。”
“現在除了男方身份這一塊,我看其他都沒有問題,孩子喜歡,對方實力也不差,資源方面又能幫到我們家。”
王霍榮對道士并沒有什么偏見,他只看重實力。
“男方在哪,我舍下這張老臉,親自去退!”
王老爺子鐵了心,他覺得把孫女嫁給道士,跟子孫出家入空門是一樣的荒唐,要被人笑話幾十年。
他這個問題,倒是把王霍榮給問住了。
他低著頭,小聲猜測道,“應該是,在西山萬壽宮。”
“應該?你連人家住哪都不知道?”
王老爺子都被氣笑了,“那男方,昨天在現場,沒有介紹家庭情況?沒有講未來規劃?”
“他,他沒來。”
“什么?!!”
王老爺子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氣得吹胡子瞪眼。
“猖狂!”
“簡直目中無人!”
“他這是把我王家置于何地?”
“馬上給我去找出來!”
王霍榮膽戰心驚地抬起頭,“爸,男方要送九重聘禮,這兩天他應該會來,那時候再退也不遲啊。”
實在無力勸服,王霍榮只想將神物多留幾天。
王老爺子聽到這話,面色總算緩和了許多。
“那我便等他來!”
王霍榮低著頭,只希望張至和能親自來,要不然,以老爺子的脾氣,怕是會拿掃把將送聘人打出去。
……
下午。
王霍榮會見了道數協會的會長。
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長發男子,走路腳步很輕,一言一行動作很慢。
“會長,不知有何指教?”
會長神情突然嚴肅起來,也不墨跡,“是這樣,王先生,這些年呢,大量邪祟涌入蘇城,它們似乎把蘇城當成大海了,源源不斷匯流而來,就連周邊幾座城市,都有所影響。”
“從小在這長大,我倒沒發覺蘇城有什么異樣。”
王霍榮半信半疑。
會長自然看出他不信,猶豫片刻,只好舉了個例子,“前些年,蘇城老橋坍塌,就是因為靈物篡改氣運,邪祟加速老化所致。”
王霍榮驚得眼皮一抖。
會長繼續說道,“王先生若是還不信,不如隨我去個地方,就在這王氏莊園幾公里外。”
“請!”
王霍榮面色嚴肅起來。
很快,兩人來到了一條小溪旁。
溪邊兩旁纏繞著各種藤枝,像個棚子似的蓋在溪流上方,裹得嚴嚴實實,看不見溪水,只能聽到涓涓細流的水流聲。
會長指了指藤條上的倒刺,正色道,“王先生請看,這些倒刺,是逆生長。”
什么?
王霍榮湊近一看,只覺得倒刺很小而已。
會長拿出手機,翻出前段時間拍到的照片,那里面的倒刺,確實要長一些。
“這是,什么時候拍的?”
“照片上有日期,是三月初五。”
“今天是四月五……”王霍榮頓時嚇得不輕,“還真是逆生長?”
“沒錯。”
會長收起手機,也有些不解,“這逆生長,我也是頭一回見,而且,只在這附近看到過,其他地方從未出現。”
什么?
王霍榮咽了咽口水,連忙離遠一些。
“會長,這是什么原因?”
會長搖了搖頭:
“邪祟一般是催動生長,加速老化。”
“逆生長的話,按照常理推測,這些邪祟,可能是友好的,它不想傷人,所以讓倒刺長回去。”
“王氏莊園近年來,應該也沒發生過奇怪的事情吧?”
王霍榮想了想,“我家老爺子的身體……哦對,那是藥材所致。”
“這么說來,確實沒有不好的事情,從五年前開始,我們家倒是越來越好了。”
說到這里,王霍榮不禁松了口氣。
“那為什么,這些邪祟全都要來蘇城?”
會長搖頭笑了笑,“原因嘛……還在調查中。”
“這幾年,我們協會每年都會增添人手,但無奈,涌入蘇城的邪祟越來越多,實在分身乏術。”
“今日前來,是想向王先生借用一樣東西。”
王霍榮眉頭一皺,大致也猜到他要借什么。
但卻故意裝作不清楚,問道,“借什么?”
“瑪瑙烏環!”
果然是這個。
王霍榮深吸一口氣,他很少借東西給別人,因為借出去,還不還就由對方說了算,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再加上,過幾天,他還要把這東西退還,現在借出去,鬼知道什么時候還回來。
“嗨!那瑪瑙烏環,并不是我王家的東西,過些天,要退還給原主。”
會長聽到這話,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還給誰?”
“當然是男方了,我家老爺子不同意這樁婚事,就想一并退還,拒了男方。”
王霍榮也是如實說話。
會長自然能看出,只好有些失落地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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