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空間裂縫?你們究竟是什么人?到底在說什么?”徐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在看清楚我們是人以后,他此前的恐懼也隨之消失。
而此刻的我,心里面卻在猶豫,是否要將徐印象已經死在雙河老山天坑里的消息告訴他們,畢竟,我不知道此時的他們是否能夠承受得住中年喪子的沉重打擊。
而就在我們猶豫之間,后面的一撥人趕到了,而這波人居然是以元葵先生為首的。
在瞧見徐明夫妻倆后,元葵先生頗為詫異,當即詢問我們情況,宋知組毫無隱瞞的將他倆的情況告訴了元葵先生。
元葵先生聽了以后,皺了皺眉,隨即上前朝徐明夫妻倆詢問他們的情況。
簡短的幾分鐘敘述后,元葵先生表示,這個時候如果將他們倆放棄,那么他們只有死路一條,畢竟這里是陰間,除了鬼門關外根本找不到通往陽間的通道。
好在元葵并沒有將他們夫妻倆安排在我們這個先頭開墾小隊,而是交給了后方的一個較為安全的批次。
洛陽是在半個小時以后才蘇醒的,醒來后的洛陽對于此前在驚悚屋里的一切都沒有記憶,而他的記憶僅僅存在于踏入驚悚屋的前夕,由此可見他在進入驚悚屋以后,的確是收到了控制,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何他會跟詹姆士擁有截然不同的結果,而這個疑惑,終將在驚悚屋消失后成為永遠無法解開的謎。
“程逢九,之前謝謝你了。”在重新啟程后的途中,宋知組湊到了我身邊,朝我小聲道。
我訝然的側目朝她看了一眼,這女人今天吃錯藥了?居然跟我說謝謝?不過從目前看來,她雖然是宋家的人,而且殺人的手段殘忍,但不可否認,這女人還是恩怨分明的。
我輕咳了兩聲朝她回應道:“謝就免了,回頭如果宋朝讓你殺我的時候,倒是可以放我一條生路的。”
偶爾調戲一下,無傷大雅,反而有益身體健康。
“呵,看來你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過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話,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對你心慈手軟的。”宋知組冷笑了聲,加快了腳步從我身邊離開。
女人啊,女人的心思的確很難猜透。
“你們如果有那個閑心,不如先想想怎么在躲避黃色燈籠的搜索之下,爬上這座山吧。”洛陽冷淡的扭頭朝我看了一眼。
望著眼前高聳不見頂的黑色大山,此山名為邪神,是陰間為數不多的一座死火山,從外表上來看,的確是光禿禿的,沒有任何植物,可這完全受制于人類視野的極限,真實情況,沒有人知道。
在山底下短暫的商量了片刻后,我們決定分開上山,這樣,即便遭遇黃色燈籠,被發現的幾率也會減少,只是一個人的話,一旦遭遇危機,就只能孤軍奮戰了。
對于這種決定其實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為此,宋知組頗為不悅,畢竟,我們這四個人里面就屬她的實力最弱,保命能力最差了,所以這個決定其實對她是相當不利的,但是還是最初進入陰間時,元葵先生說的那句話,只要踏入這里,那么生死就是各安天命了,遇到真正危機的時候,可能不會有人顧得上你。
真正上山的時候,才發現這山并非是一毛不拔,山體上其實是存在著一種類似于苔蘚類的植物,這種植物散發著腥臭味,腳踩在上面有濕滑感,讓人的腳無法正常著力,而正個山的陡勢大約呈現一百二十度,無疑,僅僅這座山就能夠讓后面很多人望而卻步。
至于我們這四個人,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至多也就是速度緩慢的區別。
洛陽是最先上山的,他的速度看似緩慢,實際上去非常快,這種眼睛上產生的錯覺,應該是來源于他的步法,當然,關于他那奇怪的步法,在我這里依舊是一個謎。
老怪物軒轅劫更不可能有什么問題,他腳下的那個鐋鑼,簡直就是個懸浮器啊,當然,那鐋鑼的動力,也是一個謎。
這兩人在前面爬的很快,沒多一會兒就把后面的我以及宋知組倆給甩了,當然,這其實也是他們想要的局面。
宋知組腳下是有功夫的,輕身功夫還不錯,所以,很快她也從我的視線中消失,最終只剩下我,得一步一個腳印的爬,而且時常會因為腳底打滑而摔個狗吃屎。
抬頭望著天上的那些大紅燈籠,再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我心里面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個時候要是有黃色燈籠出現,根本沒地方躲啊?
好巧不巧,就在我這個念頭浮現的時候,遠遠的瞧見有一盞黃色燈籠緩緩飄來,我心里面咯噔了一下,沒這么衰吧?想什么來什么?
就在我火急火燎的想著該往哪里躲藏的時候,忽然瞧見那黃色燈籠直接從天空中消失了,緊接著距離山下大約兩公里外的一處地方泛起了一抹黃色火焰,那黃色火焰持續的時間并不長,大約也就兩三秒鐘的樣子,隨后消失。
這什么情況?
我趴在濕滑的苔蘚上,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情況還真是頭一回遇見,難不成有人利用什么方法將那黃色燈籠給擊落了?
這個問題或許只能等爬過邪神山之后,重新與元葵他們匯合才能夠知道了。
就這么著,我獨自爬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忽然間發現腳下的路變得平坦了起來,且眼前出現了整片的林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