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愣住了,不是她說的嗎?
可轉而一想,似乎又不是,她當時是讓我買下那塊石頭,可好像并沒有讓我打開吧?
想到這里,我之前的氣焰頓時消減了不少,試探性的朝她詢問道:“那賭石的石頭不磨開?”
小隱冷笑著道:“你自作主張的毛病究竟什么時候才能改?唉!不說了,只能說你沒有那個發財的命。”
我本來還想問的她那石頭究竟是干嘛用的,可她對我失望透頂,并不愿意告訴我,沒轍,后面我也沒好意思再問她,氣氛隨著她的離開而尷尬,好在她在離開前告訴了我一件事兒,老頭要來京城了,應該就是最近的事情。
第二天早起后,我跟宋雪峰倆去跑步,回來時,卻見到小眼鏡獨自坐在床邊發呆,二胡依舊沒回來。
宋雪峰這次確實急了,拿出手機就給二胡那邊打電話,接過發現對方的手機關機了。
宋雪峰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朝我道:“老四,要不我給姜一山那邊支應一聲?”
就在宋雪峰的話剛剛說出口時,門外忽然竄進來一個人影,我跟宋雪峰倆抬起頭朝來人望去,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沒錯,來人正是姜一山,姜一山氣喘呼呼的望著我們,臉色異常難看道:“你們倆怎么還在這傻站著啊,二胡出事了!”
啥?
二胡出事了?
我心里當時咯噔了一下,宋雪峰趕忙朝姜一山詢問,姜一山臉色難看至極的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我們,我跟宋雪峰倆聽了以后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宋雪峰更是驚呼道:“這怎么可能?昨晚上十二點左右我還給他打過電話呢,當時他的手機是通的啊!”
姜一山楞了一下,趕忙朝宋雪峰詢問道:“你可別瞎說啊,十二點他人都已經死了,你怎么可能跟他聯系?”
我瞧著宋雪峰都說不出話來了,這才幫他解釋道:“他當時確實打過電話,不過電話那邊并沒有人接。”
說完這番話后,姜一山這才恍悟,重重的嘆了口氣后,囑咐我們三個哪兒都不要去,待會兒可能會有警察過來詢問你們一些情況,別怕,該怎么說就怎么說就行了。
姜一山走后,宋雪峰直接癱坐在床上,我比他好一些,畢竟這并不是第一次見識死亡的威力了。
人有的時候實在是太脆弱了。
我怎么也沒想到二胡居然會自殺,而且還是主動鉆到別人的車輪子底下!
好一會兒,我才朝宋雪峰走了過去,卻不經意的望著坐在床邊上一動不動的小眼鏡?
他剛才好像是在偷笑?
我遲疑了下,朝小眼鏡喊了一聲道:“老三?”
小眼鏡整個人打了寒顫,才緩緩抬起頭,疑惑的望著我道:“怎么了?”
我疑惑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終在心里搖了搖頭,一旁癱坐在床上的宋雪峰憤怒的從床上跳起來,一把封住了小眼鏡的衣領,咆哮著道:“你TM是不是傻啊!玩什么不好,你TM裝死嚇 TM裝死嚇他!”
小眼鏡被宋雪峰這突然其來的一下子給嚇到了,原本蒼白的臉,更是慘白一片啊!
我瞧著小眼鏡被他嚇的不輕,于是上前將宋雪峰給拉開,隨后勸慰道:“也不一定是因為昨晚上那事兒,老二并不是那種開不起玩笑的人。”
小眼鏡喘著粗氣,一臉蒙逼的朝宋雪峰道:“你什么意思啊?!”
宋雪峰的怒氣再次翻騰了起來,卻是被我抬手給壓住了,我扭頭朝小眼鏡若有所思了下,詢問道:“剛才姜老師說的話你沒聽清楚?”
小眼鏡一邊整理自己的衣領一邊疑惑的望著我道:“剛才姜老師來過?”
這?
宋雪峰當即爆了一聲粗口,掙扎開我的手后,照著小眼鏡的臉就是一拳過去。
恰時被一位系領導領來的兩位警察給看的正著。
“你們干什么呢!”那位挺著將軍肚的系領導指著我們怒斥了一聲。
小眼鏡那小身板,哪里經得住宋雪峰那一拳啊悶哼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等我將他扶起來時,發現他滿口是血,等我將他扶起來時,他朝地上吐了口血水,居然噴出了兩顆碎牙!
宋雪峰瞧著眼前的這一幕,怒火頓時熄了,那倆警察,這才朝我們開口問道:“胡養是你們宿舍的吧?”
宋雪峰喘著粗氣,小眼鏡就更別提了,滿嘴是血的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應了聲說是。
那位系領導有點看不下去了,朝那倆警察小聲道:“我先帶他去醫務室那邊看看吧。”
那倆警察朝他點了點頭,那位系領導這才上前將小眼鏡給帶出了宿舍。
瞧著小眼鏡離開,那倆警察中的一位年紀較長一些的這才繼續朝我問道:“你倆也別緊張,我們呢,是過來詢問一些關于胡養的情況。”
當他說完后,他旁邊那位年輕一些的警察便拿出一只錄音筆開始記錄了。
因為宋雪峰的情緒不太穩定,所以問話都是我在回答的。
“你們最后一次見他是什么時候?他當時有沒有什么異樣?”那位年長的警察坐在我們對面的床上,開口問道。
我遲疑了下,便將昨晚上最后一次見到二胡時的所有細節都跟他們說看一遍。
兩聽了以后,這才明白,為什么剛才會看到宋雪峰打人的那一幕了。
可他們同樣不能理解,畢竟那只是一個玩笑,除非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否則怎么也不可能自殺吧?”
隨后那位年長的警察又問我胡養其它的情況,我也如實的告訴了他。
總之我是將我知道的基本上都告訴了他們。
將兩位警察送走后,我這才松了口氣,轉身望著坐在床邊一語不發的宋雪峰,嘆了口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瞞著我?”
雖然他認識二胡的時間比我要久上一些,可即便如此,他的反應也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