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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1章 沉重打擊!

    到底誰才是強盜?

    眼前的一幕,讓一群小混混目瞪口呆,膛目結舌!

    恥辱啊!

    他們一群人跑出來打劫,結果,不但沒打劫成功,反而被別人給打劫了。

    這事要是傳出去,怕是會被無數人恥笑。

    不,一定不能讓其它人知道。

    “我們走。”沒再理會一群小混混,段浪收起東西,對司機說道。

    “好,好呢。”事情變化太突然,司機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好半響時間,才算是反應過來,瞧見段浪已經拉開車門,坐入其中,自己也才迅速上車,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可是,司機的面色,卻不怎么好看。

    一想到剛才的場面,他整個人,就沉浸在了濃烈的恐懼之中。

    “我說,這位兄,兄弟……”司機哆哆嗦嗦,戰戰兢兢地說道。“你,你該不會是黑,黑社會吧?”

    “我……”正閑情逸致地吮吸著香煙的段浪,險些沒被煙一口給嗆死。“我怎么會是黑社會呢?”

    “那你,身手為什么那么好?”司機依舊心有余悸,問道。他現在,已經是徹頭徹尾,后悔跑這一趟車了。他看到過許多黑社會打車的報道,都是先攔了一輛車,等到了目的地,就直接將司機給殺了,再開走車。

    萬一……

    一想到這里,司機整個人的面色,頓時就鐵青了起來。

    他不想死。

    更害怕死。

    “我不是什么黑社會,只不過在部隊上待了幾年罷了。”繼續吮吸著香煙,段浪風輕云淡地說道。

    他清楚,這個司機一定是想多了。

    自己再不告訴他實情,非要將他活生生地嚇死不可。

    “呼!”

    聽到“部隊”二字,司機整個人,才算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你,你真是當兵的?”司機充滿了激動,問。

    “恩。”段浪點頭。

    “真是太好了。”司機的神情,最終松懈了下來,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義憤填膺地說道。“這群臭流氓,早就需要收拾收拾了,一直圍堵在這一帶,占山為王,為虎作倀!”

    “是,他們的確欠收拾。”段浪笑著說道,將繳獲來的幾部手機丟在車前。“這些都送給你吧,你看看能不能用,能用就用,不能用就丟了。”

    “兄,兄弟……”司機掃了一眼那幾部手機,幾乎都是清一色的蘋果,從iphone4到6splus一應俱全。“我,我可不敢要。”

    “怕什么?”段浪問。“難不成,他們還會來報復你?”

    “這……”司機還是有些猶豫。

    “不要的話,我就丟了。”段浪說著,就搖下了車窗,一只手抓起幾個手機,就準備扔。

    “別……”司機阻止道。“我要,我要……”

    扔了多可惜呀?

    段浪瞧見司機舍不得的樣子,這才放下手機。

    一路上,兩個人又說了一番話,出租車駛入一個山坳時,就“轟”的一下停了 一下停了下來。“兄弟,你要去的中山村水井灣,沿著這條小路下去,差不多走四五分鐘時間,就到了,車子不能去,只能送你到這兒了。”

    “謝謝。”段浪感激地說道。

    “這是我的名片。”司機遞給段浪一張名片,說道。“上面有我的電話,如果你需要用車的話,隨時打給我,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好人。”

    “好。”段浪沒再廢話,拉開車門,徑直地走下車,沿著司機指的小路,一路疾走。

    沒多久,段浪就站在一套土胚房子的院子中。

    他見到過張鐵頭站在家門口的照片,就是這一棟。

    只是,院子里長滿枯黃的野草,房子破敗不堪,最外面的一堵墻,在雨水和風蝕的作用下,岌岌可危。

    “有人嗎?”段浪站在院子內,吮吸了一口煙,叫喊了兩聲。

    沒人應答!

    掐掉煙蒂,段浪走到左邊一間房門口,敲了敲,門是開著的,卻沒有人,房門上,布滿蜘蛛網,一副很久不曾有人居住過的樣子。段浪又來到第二間屋,繼續敲了敲門,依舊沒人,直到敲完第三間,段浪才十分肯定下來,屋子里沒人。

    “你找誰?”正在段浪無比納悶時,一個聲音,頓時傳來。

    回頭一看,只見院子口,站在一道中年男子的身影,正十分警惕地注視著段浪。

    “你好,請問這是張一賢家嗎?”段浪快步上前,問道。

    “是。”中年男子說道。

    “張一賢在家嗎?我找張一賢。”段浪問道。

    “不在。”中年男子回答。

    “他什么時候回來?”段浪問。心想,難道,張一賢走親戚去了?自己這次,不會這么不湊巧吧?

    “回不來了。”中年男子說道。

    “為什么回不來了,他去了哪里?”段浪滿是納悶,問道。

    “死了。”中年男子回答。

    “死,死了?”段浪面色一變,如遭雷擊,滿臉難以置信,張鐵頭的父親,張一賢,怎么會死了?

    張鐵頭死了這幾年,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看一下張鐵頭的家人,誰會想到,這剛剛來,聽到的卻是這樣的消息?這樣的打擊,對于段浪來講,未免也太沉重了一些吧?

    “死了三四個月了。”中年男子聲音平靜,指了指院子的一角,說道。“他以前,每天都在哪兒曬太陽,幾個月前,一命嗚呼,還是我們左嶺有舍的幫著埋的。”

    “他有一個兒子在外當兵,十多年了,前幾年,聽說死在外面了,而這老東西,一氣之下,竟然癱了,幾年下來,直接拖垮了一家人,死了好啊,死了對誰來說,都是一種解脫,他這些年,可是將丫頭拖累的夠慘。”中年男子嘆息了一聲,道。

    “丫頭現在在什么地方?”段浪問。

    “在衛子中學讀書,以前每天讀完書,都得趕回來照顧老東西,給他喂飯,給他洗衣服,給他擦背,哎,這老東西,這些年,可是苦了丫頭了,他死了,丫頭可算是解脫了。”中年男子道。

    “丫頭,她媽呢?”段浪有些疑惑,問。

    “早跑了。”中年男子道。“幾年前就跑了,要不然,丫頭也不會這么命苦。”

    “什么?”早跑了?段浪聞言,險些沒一屁股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