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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8章 你冷嗎?

    難得納蘭烈如此有興致,段浪便索性陪他開始下起棋來。

    納蘭烈執白先行!

    他對自己的棋藝,一直有著不小的信心。只是,一盤廝殺下來,納蘭烈卻步履維艱,他的每一步棋,似乎都被段浪卡的死死的,納蘭烈開始有些心虛,有些害怕,有些汗水涔涔。

    “啪!”

    一枚黑色棋子落下,段浪嘴角,浮現出一絲滿意的弧度。

    “您輸了。”段浪說道。

    “什么?”納蘭烈手心一抖,滿是難以確定,認真地瞧著棋盤,大概十來分鐘后,才說道。“我,的確是輸了,不過,這一盤是我大意了,咱們再來。”

    他納蘭烈怎么會輸呢?

    這么多年來,身經百戰,納蘭烈從未敗過。這次,為何會在陰溝里翻船?

    納蘭烈輸的不服氣,他認為,一定是自己輕敵,一定是。所以,納蘭烈要求重新開始。為此,段浪也根本沒什么意見,這樣兩個人又接著廝殺起來。

    沒過多久,再次以納蘭烈的失敗而告終。

    一時間,納蘭烈就焦急了起來,拉著段浪,非要再廝殺一盤。

    而此刻,段浪早已經十分困倦,但卻執拗不過納蘭烈的執著和熱情,于是,又戰斗了一盤,只是這次,段浪特地加快了速度。

    才下了不足十分鐘,段浪就說道:“您又輸了。”

    “不可能。”納蘭烈道。

    “無論你怎么走,在一百零三步的時候,都是死棋,不信,您老可以慢慢看。”段浪抓起茶杯,悠閑地喝了一口茶,這才點燃一根煙,慢慢地吮吸了起來。

    夜晚的湖心尖島,在燈光和月色的烘托之下,格外醉人。

    偶爾,一陣涼風,吹過秋日的渝州,不禁令人有著一絲絲的涼意。

    段浪抽煙品茶賞景,納蘭烈仔細專研著棋盤。他不相信,完全不相信,段浪能夠看出百余步之后的勝負,然而,當納蘭烈費了接近一個小時,終于看清楚百余步后的狀況時,內心,不由地一陣波濤駭然。

    “我輸了。”納蘭烈嘆息了一聲,道。“我也明白了,實際上,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圍棋高手,而是下得一手臭棋,這么多年來,但凡跟我交鋒的人,要么是懼怕我的威嚴,要么是對我有所求,要么是單純討我的歡心……總之,他們均是不出意外的輸,然后就一個勁兒的夸贊我的棋藝是多么的高超。”

    “納蘭前輩,您也不必這么說,實際上,你棋藝也還是可以的。”段浪安慰道。

    “人,貴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今天的三連敗,或許我一直都還被蒙在鼓里,哼,這幫兔崽子。”納蘭烈一巴掌拍在期盼上,棋子灑落一地,白色黑色混雜在一起。“哎,不對,你剛才叫我什么?”

    “納蘭前輩啊,怎么,這個稱呼有問題?”段浪忍不住地問。

    “叫個屁的納蘭前輩。”納蘭烈喝道。“我都叫你小兄弟了,你能不叫我一聲老哥?”

  &nb bsp;  “這,有些不妥吧?”段浪有些心虛,問。雖然說,他這次只是冒充納蘭靜雯的男朋友回來,可是話又說回來,演戲也要演的逼真啊。自己叫納蘭烈老哥的話,納蘭靜雯以及她爸媽之類的,還不把自己砍了?

    “我說這么叫,就這么叫,有什么不妥的?你是怕亂了輩分?嘿,我們哥倆叫我們的,你跟他們,又是跟他們的事情。”納蘭烈興致高昂,固執地說道。他覺得自己和段浪,倒是十分投緣。

    許多年來,納蘭烈已經沒和誰說過這么多的話了。

    “好吧,那我就叫你老哥。”段浪有些為難,但礙于納蘭烈的面子,又不能拒絕,說道。

    “這就對了嘛。”納蘭烈興奮地說道。

    兩個人又是談論了一番,沒過多久,納蘭靜雯就從樓上下來,要求老爺子去休息,老爺子興致未泯,似乎還想再談,但卻在孫女兒納蘭靜雯的淫威一下,不得不選擇讓兩人送回屋子休息。

    “沒想到,你還挺能逗老人家開心。”從屋子里出來,兩個人在這偌大的湖心尖島上踱步,納蘭靜雯說道。

    在家里,她是唯一一個跟老爺子納蘭烈走的比較近的人。段浪恰好又跟老爺子這么談得來,一時間,納蘭靜雯對于段浪的態度,著實改變了不少。

    “我只是投其所好而已。”段浪風輕云淡地說道。

    “謝謝。”納蘭靜雯笑笑,沒有接話。渝州,乃至華夏,有那么多人,每天排著隊的想接近納蘭烈,企圖受到老爺子指點一二,可是,又有幾個人如愿以償?即便是偶爾有那么一兩個,說過的話,也就那么幾句而已。

    可段浪卻不同,他談笑自若,輕松自如,完全像一個另類。或許,他這種類型,就恰好是自己爺爺喜歡的那種類型。一句投其所好,說起來簡單,可真正的做起來,是多么的艱難,怕是沒幾個人比納蘭靜雯再清晰明了。

    簡單笑笑,一句謝謝,包涵萬語千言。兩個人沿著湖心尖島一直踱步,感受著晚風的吹拂,欣賞著晚上的夜景,風景秀麗,燈光迷人,偶爾一陣涼風吹過,段浪關切地問:“你冷嗎?”

    “我不冷。”

    “真不冷?”

    “真不冷。”

    “那,方不方便,把你身上的衣服脫給我?”

    “……”

    脫給你?納蘭靜雯怒了!眼前這個男人,你還有沒有一點兒紳士風度啊。人家,人家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女人,好吧?

    剛才,段浪如此關切地問納蘭靜雯冷不冷時,有那么一個瞬間,納蘭靜雯內心,可是忐忑又激動,她以為,段浪是準備將他的外套脫給她,她還在想著,要不要接受,感受一下男人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感覺,誰知道,這混蛋竟然說出如此一句話。

    咬了咬銀牙,納蘭靜雯這才準備脫自己的外套。

    “慢著。”段浪阻止道。

    “你不是冷么?”納蘭靜雯翻了翻白眼,問。

    “是有點兒冷,不過,你的外套,我應該不合身。”段浪呵呵地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