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后。
突厥前鋒營千夫長處木昆、修行者哥舒明,策馬到了剛才的戰場。
“大人,右側山丘上有三名斥候被殺。”
“正面道路上有三具尸體,其中一具無首尸身,可能是阿史那悉密大人。”
一名親兵報告道。
“什么?阿史那大人可是四品修行者。”
處木昆厲聲道:“你有沒弄錯?”
“請大人移步觀看。”
“哼。”
處木昆心里很慌。
看了現場后,哥舒明說道:“應該是阿史那悉密。”
“不過,以他的品級,誰能割其首呢?”
“哥舒大人,你確定嗎?”
處木昆愈加心慌。
“這個鐵骨朵是阿史那大人的貼身兵器。”
哥舒明說道:“并且,他貼身的金縷衣也被拿走了。”
“那阿史那大人的頭顱呢?”
“這還用說,肯定是大晉軍士拿去求賞金去了。”
“大晉軍士能殺得了阿史那大人?”
處木昆大驚,急忙問道。
哥舒明覺得這個千夫長大人有點愚蠢。
他說道:“阿史那大人肯定是遭遇大晉修行者了。”
“頭顱應該是被大晉軍士私下撿走了,大晉修行者不會這么干。”
“什么,大晉修行者?”
處木昆頓時有點懵。
“不然呢?以阿史那大人的功力,如果不是遭遇大晉五品以上的修行者,你覺得他會送命?”
如果阿史那大人泉下有知,可能一邊感激哥舒明對自己的肯定,一邊無比地憋屈。
哥舒老弟,如果說老子是被一個大晉斥候兵干翻的,你會相信么?
處木昆心中合計,既然有大晉修行者,那前鋒營就不宜再往前了。
“將阿史那大人尸身收起,所有相關物品都帶上,還有他的坐騎。”
處木昆說道:“咱們盡快回大營。”
別說是大晉高品修行者的消息了。
光是折了阿史那悉密,這就是一個大事。
楊子倫跑出十幾里后。
他找了一個隱蔽處挖了個坑,將胡騎首級埋了。
他拍拍手,這下總算放心了。
以大黑馬出眾的腳力,他花了一個時辰,就追上了第三斥候小隊。
“隊長來了。”
蘇德貴叫道。
“野人哥,那個胡騎被你干掉了嗎?”
“野人哥,你說那是修行者,你是怎么跑掉的?”
“……”
斥候隊員嘰嘰喳喳地發問。
“我沒得事,大家不要停,趕緊返程。”
“野人哥捅翻的那個胡騎,頭顱沒來得及割。”
“可惜了。”
“別說了,全速前進。”
楊子倫喊道。
眾人繼續向南疾馳。
跑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突然聽到啪的一聲悶響。
“野人哥,阿牛摔下馬了。”
楊三羊大聲叫道。
“停。”
楊子倫舉起手,下馬向阿牛跑過去。
阿牛邊上已經圍了好幾個隊員。
“剛才阿牛被那胡騎劈了一刀,流了很多血。”
楊三羊說道。
“讓我看看。”
眾人讓開,楊子倫蹲下去,扒開阿牛衣服。
只見背肋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深約半指。
“還好悶墩兒穿了兩層甲,看起來沒有傷到骨頭。”
楊子倫松了一口氣,說道。
他愛給人起外號。
因為阿牛身材粗壯,他就叫阿牛為悶墩兒。
他叫道:“三羊,把我馬背上小皮囊和背包拿過來。”
“好嘞。”
三羊掉頭跑了過去,很快就跑了回來。
楊子倫將阿牛的棉甲、皮甲都脫掉。
撕拉一聲把里面衣服撕開。
他接過楊三羊遞過來的小皮囊,打開系帶。
對著傷口,用皮囊里的液體進行沖洗。
“嘶。”
阿牛一下叫出了聲。
“嘶什么嘶,忍住,這是酒。”
楊子倫喝道。
沖洗好后,楊子倫將小皮囊系好。
他拿出一包軍中金瘡藥,往阿牛傷口灑了上去。
又拿出一卷白布帶,圍著傷口一圈一圈地綁起來,最后打了一個結。
他說道:“暫時如此,悶墩兒和我騎一匹馬,大家來幫下忙。”
阿牛身體粗壯,大家很是費了一番力氣,才把他扶上大黑馬。
楊子倫拿出一條布帶,將阿牛和自己牢牢綁在一起。
“悶墩兒抱緊我哈,大家走。”
駕的一聲,大黑馬帶著二人當先沖出。
“好嘞。”
眾人紛紛上馬疾馳出去。
跑了差不多三個多時辰。
楊子倫帶著大家,到離路邊兩里的一片小樹林里扎營。
“隊長,天色還早,現在就宿營了么?”
蘇德貴問道。
“德貴,這里離長城不到百里,胡人不會追這么遠。”
“悶墩兒的傷口很深,得盡快處理。”
“你招呼大家一下,搭帳篷,撿點生火的樹枝,讓三羊去搞點野兔子。”
“好嘞。”
蘇德貴轉身去安排。
楊子倫找了一塊平坦地,讓阿牛躺下。
他把小皮囊和背包拿了過來。
他繼續用小皮囊的酒,對阿牛的傷口進行沖洗。
“嘶。”
阿牛吸著涼氣。
楊子倫從一個白色小包里,拿出一根細細彎彎的針。
他笑著說道:“悶墩兒,老子要用這根針給你縫傷口,你怕不怕?”
“笑話,胡人的彎刀咱都不怕,還怕野人哥你這根細針。”
“好,阿泰,明正你們三個人,把悶墩兒按住,一點都不能讓他動,知道不?”
“好嘞。”
阿牛趴在地上。
東方泰等三人按腿的按腿,按肩的按肩,將他牢牢按住。
“你們有必要么。”
阿牛不滿地說道。
楊子倫從小包里抽出一根棉線,穿進針里,然后,針一下穿進肉里。
“媽呀……”
阿牛渾身抖動,大叫起來。
“哈哈,不是沒必要么,怎么連媽都喊出來了。”
東方泰笑得前仰后合。
“按緊了,拿根樹枝讓他咬到。”
楊子倫一邊說,一邊一針針穿過刀口兩邊翻開的肉,棉線拉攏打結。
東方泰看得目不轉睛。
心說這是什么醫術啊?
這種刀傷,軍中醫官的處理,都是灑上金瘡藥,包扎起來就完事。
野人哥這是什么操作啊?
看著小小的一根針在肉里穿來穿去,三人身上不禁也有些發冷。
縫了二十多針,傷口全部縫合。
楊子倫用酒再沖洗了傷口一次。
將金瘡藥灑上去,用新布帶將傷口包扎好。
“我的媽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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