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說啥呢!”
張芬芳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剛才不是還在商量給阿鳶介紹個不錯的男子嗎?
一下就改主意了?
“阿鳶怎么會找一個對大寶小寶不好的人,你也是!”
張芬芳無可奈何,也只能就此作罷。
裴鳶然嘿嘿一笑,心知她們都舍不得兩個孩子受委屈。
歇也歇了,說也說了,他們也該做正事了。
裴平好不容易拿下的攤位,他們這會也該出去買豬了,不然過兩天開攤了,還沒豬肉能賣呢。
大姜絕大多數豬肉攤販都是去各家買了豬,再回來自己處理了,拿去賣,他們可不能耽誤時間。
張芬芳給裴平準備了一雙新鞋,適合出去走動穿。
穿上新鞋的裴平嘿嘿直笑,就差把這雙鞋夸上天了。
“行了行了,該去買豬了!”
張芬芳拿著最近攢下來的銀子,興高采烈地帶著裴平出去買豬了。
而裴明吃了早飯就帶著劉元去了鋪面,繼續裝修鋪子。
裴羽涅和裴川柏也有各自的事情,出門去了。
就剩下裴鳶然帶著兩個孩子,還有裴江蘺和李月仙。
她和裴江蘺就在院子里陪兩個孩子,她娘李月仙就忙活家里的事情。
該洗的衣裳都收拾出來放好,里里外外打掃干凈,又把院子沖洗了一遍。
鋪面青石板的院子瞧著煥然一新,讓裴鳶然和裴江蘺都不舍得在院子里走動。
“我知道了。”
裴江蘺來到井邊,打了點水,用刷子把鞋底洗的干干凈凈,還幫裴鳶然刷了雙鞋,給她換上。
就連兩個小家伙的鞋子都沒放過。
見他在院子里忙活,裴鳶然哭笑不得,“其實也不用這么麻煩。”
“用的用的。”
裴江蘺點頭如搗蒜,“不能讓大伯母白忙活啊!”
“哎喲,這院子這么干凈呢!”
院門突然被推開了,王老婆子滿是泥土的鞋子在院子里赫然留下一串腳印。
裴江蘺和李月仙臉上笑容瞬間僵硬了。
“你有事啊!”
裴江蘺攔住王老婆子的路,不讓她進去,誰知道王老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有水,就開始抹眼淚,“還有沒有天理了!你們家快把我兒子害死了,你們還在家里收拾東西,我呸!”
王老婆子說著,就惡狠狠地盯上了裴鳶然,最后目光下落,看著她兩個孩子。
裴清裴淺感覺到王老婆子的惡意,往裴鳶然懷里縮了縮。
她面不改色地抱住兩個孩子,示意裴江蘺把孩子帶進去。
“不知廉恥,難怪這么壞,你是不是害了我兒子,我兒子怎么現在還沒醒!”
說著,王老婆子氣勢洶洶地沖到她跟前了,“你個壞女人,就知道害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干什么呢你!”
裴川柏剛提著一塊肉回來,就看到王老婆子鬧事,直接一大塊肉甩過去,砸在王老婆子腦袋上。
王老婆子哎喲一聲,怨恨地看向裴川柏,“你們!”
“我說了,你兒子會昏睡,你自己也答應了,怎么又來?”
裴鳶然緊皺眉頭,擋在李月仙身前問道。
王老婆子冷笑一聲,“我現在才想明白,昏睡是昏睡,他要睡多久,你也沒告訴我啊!該不會是你把我兒子害了,你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裴鳶然頭頂飄過幾條黑線。
果然,不要臉是沒有最高境界的。
眼看王老婆子要鬧事,她直接給二堂哥甩了個眼神,后者明白她的意思,一個健步沖到王老婆子面前,單手扭住王老婆子的雙手。
王老婆子吃痛就要大喊大叫,裴鳶然反應飛快,給她灌下一顆藥。
下一刻,王老婆子張大了嘴巴,不管怎么用力,臉都憋紅了,也還是毫無聲音。
王老婆子驚恐地看著裴鳶然,不敢相信,自己嗓子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啞巴了呢?
對上王老婆子怨毒的目光,裴鳶然不緊不慢地讓她娘幫忙關好門,別被人誤會了。
隨即又讓二堂哥把王老婆子按住,免得鬧事。
王老婆子憤憤不平地坐下,死死盯著裴鳶然,身體劇烈顫抖。
“我沒想害你,這是在幫你。”裴鳶然氣定神閑,“我已經知道你兒子喝了什么了,你年紀這么大了,應該也聽說過孟婆湯吧?”
這話一出,王老婆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看著她年紀輕輕,怎么會知道孟婆湯?
裴鳶然無視了王老婆子的震驚,繼續說道:“那東西被皇上明令禁止,一旦查出你兒子服用那個,別說考秀才了,能全須全尾地活著就不錯了。”
這話聽得王老婆子兩股戰戰。
她當然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可兒子已經染上了,她也沒辦法啊。
好不容易有個大夫說能治,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放心,就算你不賴著我,我也會把你兒子治好,保證他跟沒喝過孟婆湯一樣,活蹦亂跳。”
王老婆子驚恐的眼睛里乍然多了幾分光亮。
心知她說不出話,裴鳶然只是點了點頭。
孟婆湯這種東西,就跟她上輩子見識過的毒一樣,讓人上癮,鬧到最后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嘖!
那種東西她解決不了,這個孟婆湯她還能想點辦法。
“你先回去。”
裴鳶然說著,王老婆子瞪大了眼睛,戳了戳自己的嗓子。
見此情形,裴鳶然眼皮子都沒掀一下,道:“先等著吧,我不想你給我找麻煩。”
話落,隔壁院子就傳來一聲痛呼。
王老婆子臉色大變,忙不迭地往自家跑去。
沒一會,隔壁就傳來摔鍋砸碗的聲音,還伴隨著王老頭的慘叫聲。
裴鳶然聽了,也只是厭煩地皺起了眉頭。
就王老頭那個德行,王老婆子還能勉強照顧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二堂哥,幸虧你今天回來的及時。”
裴川柏聞言,嘿嘿一笑,可突然拍了下腦袋,“糟糕,我才買的肉!”
話音落下,裴川柏忙不迭地把地上的肉撿起來。
裴江蘺從房里探出頭來,笑呵呵地看著裴川柏,“二哥你放心,地上被大伯母打掃得特別干凈,肉還能吃。”
裴川柏皺著臉,“剛才我用它砸了王老婆子,它不會也有毒了吧?”
聞言,李月仙愣了一下,問道:“有什么毒?”
裴川柏皺著眉頭思考片刻,一本正經地說道:“嘴毒。”
“哈哈哈!二哥你不去當說書先生真是可惜了!”裴江蘺一手牽著一個孩子走了出來,笑得眼角都有淚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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