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孫夫人落荒而逃,眾人心里的怒氣還是沒得到緩解。
喪盡天良的東西,還有臉找他們。
哼!
“阿鳶,你真的給她下了毒啊?”二堂哥裴川柏猶豫地看向她。
他怕孫夫人真的死了,阿鳶就攤上人命了。
對上裴川柏擔心的目光,她清淺一笑,“怎么可能,就是下了點瀉藥,還有點渾身發癢的藥,讓她夜不能寐,天天都怕。”
至于她說一盞茶的時間內找到大夫,也是她故意的。
這附近除了她和她爹,就只有劉元懂了,孫夫人一定會找到劉元家里,到時候也給劉元拉一筆生意。
她把小心思告訴眾人,大家松了口氣的同時也忍不住笑。
“阿鳶姐姐,你現在變壞了啊!”
裴江蘺咧嘴笑,“再把你那個瀉藥給我一點,到時候我去書院了,有人欺負我我就用這個給那些人一個教訓。”
“啊!”
裴江蘺捂著腦袋,一臉幽怨地看向裴羽涅。
裴羽涅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道:“還沒去書院呢,就想著捉弄同窗,誰教你的?”
裴江蘺委屈壞了,道:“我就是以防萬一,大哥你下手太狠了!”
“得了吧!就應該下手重點,不然你不長記性。”裴川柏在旁邊幸災樂禍。
然后張芬芳給了他一巴掌。
“行了,晦氣的人走了,收拾收拾,吃飯。”張芬芳說著,就先進了灶房。
裴鳶然面色如常,一回頭就對上李月仙心疼的目光。
她心里咯噔一下。
再看她爹和哥哥,兩人同樣面沉如水,情緒十分不穩定。
“爹娘,大哥,你們稍安勿躁。”裴鳶然做出一個深呼吸的手勢,“聽我說。”
三人遞給她一個眼神,示意她說。
一柱香的功夫,裴鳶然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得知孫俊林壓根沒找到便宜,反而被她擺了一道,孫家人也抓不到證據,完全沒問題,一家三口這才松了口氣。
李月仙嗔了她一眼,道:“以后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跟爹娘說,爹娘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護著你。”
“哪有這么夸張,好了,吃飯了,我給大寶小寶蒸雞蛋去了。”
裴鳶然安慰她后,就去了灶房。
灶房里很快就傳來了張芬芳和裴鳶然兩人的說話聲。
張芬芳好奇孫俊林到底有什么下場,裴鳶然告訴她后,逗得她哈哈大笑。
裴明和李月仙聽到兩人的笑聲,相視一眼,幽幽嘆了口氣。
也罷,只要他們的女兒沒事,他們就放心了。
“爹娘。”
一直沒說話裴空青突然開口。
夫婦倆一回頭,就看到他陰沉著臉,情緒很不對勁。
“怎么了?不舒服?”
李月仙來到他身邊,想要伸手試探他額頭燙不燙。
裴空青面色緩和了幾分,道:“那邊只給我放了三天假,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我跟他們約好了喝酒,吃了早飯就要走了。”
“這么快?!”
李月仙舍不得兒子,這才回來兩天,又要走了。
可兒子的決定她也干涉不了,只幽幽嘆了口氣,道:“去吧去吧,你跟他們少喝些,對身體不好。”
“我給你準備點解酒藥。”
裴明說著,動作飛快地給裴空青準備了解酒藥,還有各種跌打損傷的藥。
早飯過后,大家都知道裴空青要走了,在家里翻翻找找,給裴空青帶了一大包東西去。
裴鳶然則鉆進房里,把她提前給楚玨做的香囊帶上,趁大家不注意,塞到裴空青手里。
見有是個香囊,裴空青立馬想到那天她說的朋友。
除了楚玨,好像沒別人了。
想罷,他把香囊放進懷里,道:“我一定會送到的。”
裴鳶然頓時笑靨如花,拍了拍他的肩膀,“還得是我哥啊,你的香囊里有一個很小的小布包,里面裝著幾顆解毒應急的藥丸,你隨身帶好,說不定有用。”
“好。”
裴空青溫和地看著自家妹子,道:“我記住了,你在家里也要注意自個兒的身體,有什么事情,就來侯府找我,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知道了。”裴鳶然笑得眉眼彎彎,當即答應下來。
“好了,我走了。”
裴空青背著一大包東西,揮揮手,出門了。
“空青,你這就要走了。”
大舅母徐荷花趕到院門口,眼底滿是意外,“不是才回來兩三天嗎?”
裴空青半瞇著眼睛,睨了她一眼,就快步離開了。
徐荷花臉色微微一變,想到裴家昨晚對她的態度,她心情更不好了。
可想到孫俊林做了那些混賬事情,簡直豬狗不如,徐荷花心里又很是愧疚。
裴家人見到她,臉色驀地一沉。
李月仙更是把裴鳶然和孩子護在身后,冷著臉問:“你來干什么!”
她昨晚說了,沒事最好,有事那她們姑嫂就倒頭了。
沒想到孫家今天就來提親了。
呵!
要說其中跟徐荷花一點關系也沒有,傻子都不信。
“喲,這不是想借著咱們攀高枝兒的嗎?都說了沒關系了,你怎么還來!”
張芬芳雙手環抱在胸前,滿臉不喜地盯著徐荷花,把徐荷花攔在了外面。
徐荷花訕訕一笑,道:“那個,我也是才知道孫俊林做了那種豬狗不如的事情,小妹,妹夫,阿鳶,你們別怪我,我也是一片好心。”
裴鳶然面色淡然,甚至轉身去看孩子了,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徐荷花。
一片好心,說的好聽。
沒經過本人的一片好心,就是殺人誅心。
“行了,事已至此,孫家人我們已經打發了,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我有空會去看娘的,你回去吧。”
李月仙不想給她好臉色看,轉身就進屋了。
徐荷花看著裴家人對她的態度一下就變差了,氣得眼睛發紅。
她只是為兒子著想,她做錯什么了!
不領情就算了!
徐荷花氣鼓鼓地回家,一進家門就被李老婆子狠狠訓斥了一頓。
這下,徐荷花心里更委屈了。
“難道娘想讓霖之娶了阿鳶嗎?”徐荷花抬起頭,眼神固執堅定。
“你!”
李老婆子氣得不輕,“你難道沒看出來,阿鳶對霖之根本沒那個意思嗎?哪次不是霖之自己在偷看阿鳶,你難道沒看明白?”
就是因為這件事,徐荷花心里很憋屈了。
她兒子這么優秀,惦記阿鳶,雖然她心里認為阿鳶配不上自己兒子,但阿鳶看不上她兒子,就是阿鳶的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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