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逃荒路上我靠千億物資富養全家 > 第257章 知道手抓飯嗎
  守在門口的兩個小廝面不改色,強硬地擋住勤安侯去路,其中一個再次強調道:“世子身體不適,說了不見任何人。”

  “他身體不適能吃那些辛辣刺激的東西?”勤安侯冷得毫無形象地搓了搓臉,“他自小就吃不得什么辛辣刺激的東西。”

  聞言,兩個小廝只是幽幽看了他一眼,并未說話。

  可勤安侯總覺得,兩人眼底帶著幾分嘲諷。

  兩個奴才,竟敢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他可是勤安侯,這個侯府的主人!

  勤安侯越想越不舒坦,想抬手甩兩人一巴掌,可到底還是忍住了。

  原因無他,打不過而已。

  他臉上火辣辣的,感覺有點丟人,還好是在自己府上,不至于傳出去被人笑話。

  勤安侯暗暗嘆了口氣,總有一天他要把在白家人包括楚玨這個逆子身上丟的面子找回來。

  這樣的兒子,不要也罷!反正他還有個兒子,將來還會兒子,女兒!

  他眼底劃過一抹狠厲,被兩個小廝看在眼里,記在心上。

  這樣心狠手辣的父親,主子要是原諒他,怕是去世的夫人都能氣得從棺材里爬出來。

  勤安侯就這樣在院子外面等著,凄凄慘慘戚戚。

  院子里卻是難得一片熱鬧。

  身披白色大氅的楚玨坐在主位上,手握白瓷酒杯,眸底墨色與笑意交織不斷,面前沸騰的鍋子里盡是一片通紅,上面漂浮著辣椒、花椒還有各種肉片、蔬菜。

  麻辣鮮香,誘人胃口。

  老頭兒端著酒杯,笑瞇瞇地跟阿大扯閑篇,說著說著,就扯到了院子外面的勤安侯。

  “老頭兒我見過形形色色的父母,世子的娘去得早,我不好多說,但這位名義上的父親是真不咋地,心狠手辣,要跟你家世子虛與委蛇也要裝的像一點啊,達不到目的就再說點軟話,順著他一點,說不定就成了,偏偏當場就撕破臉皮,哼哼!”

  他說著,一口喝完杯中酒,拔高音調:“要我說啊,就讓他在外面凍死,或者趕他回他的溫柔鄉吧!”

  這些話一字不落地傳到勤安侯耳中,聽得勤安侯臉上火辣辣的,被抹了辣椒水似的。

  溫柔鄉?

  才不是,雪兒就是他的一生摯愛,白家那個女人,只是他追求幸福的絆腳石。

  想到自己曾跟一個不愛的人纏綿,勤安侯心底生出深深的厭惡,現在還要為了白家那點錢,向他最討厭的兒子低頭,他心底厭惡更深了。

  楚玨一手支著下巴,一手端著酒杯,那雙深邃如晝夜蒼穹般的眸子里,劃過淡淡的嘲弄。

  “讓他進來吧,天冷,喝杯酒。”

  他聲音很輕,可同為練武之人的勤安侯聽得見,門口的小廝也聽得見。

  偏偏兩人就是不讓,非得等阿大他們出來交代一聲,才愿意放行。

  勤安侯心里憋屈,還要把這股子憋屈咽下去,把關切都堆在臉上,來到院子里,見楚玨就坐在院子里,身披白色大氅,眉眼清冷矜貴,好似又看到了那個女人。

  是了,他如此厭惡留著自己血脈的兒子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這個兒子跟他厭惡的女人生得像,哪怕只有五分像,他還是厭惡。

  “侯爺今天來,是為了那些鋪子的收益吧?”

  楚玨眼角噙著一抹冷意,淡淡地看著勤安侯,絲毫沒有對待一個父親的尊敬。

  這也是勤安侯厭惡他的原因之一。

  可對上楚玨淡漠的目光,勤安侯又強壓下心底的怨氣和怒氣,重拾笑臉,道:“我就是來看看你,在你心里我難不成就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嗎?”

  “呵。”

  楚玨還沒回話,倒是旁邊的老頭兒輕哼一聲,滿臉寫著“難道不是”四個字。

  勤安侯臉色不大好看,可也就一瞬間,他又恢復了以往鎮定自若的神情,道:“酒神醫對我們父子間的感情怕是有什么誤會,我只是對他比較嚴厲。”

  “對對對,你不要臉你說什么都對。”

  “噗!”阿大一個沒忍住,剛喝進嘴里的酒都吐了出來。

  勤安侯氣得嘴角直抽抽,還不能當著楚玨的面撒氣。

  萬一楚玨不高興了,又讓人把他扔出去,他就又失去一個接近楚玨的機會。

  天底下哪個老子有他這么憋屈的!

  勤安侯想不通,心里更是難受得很。

  阿大兄弟幾個坐在楚玨對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渾身暖洋洋的,楚玨身披大氅,手握溫酒,同樣不冷,老頭更好,裹著厚厚的棉襖,笑呵呵地看他凍得像個孫子。

  勤安侯心里苦啊!

  “為父來都來了,不如陪你一起吃頓飯?”

  他試探性地問道。

  然而,楚玨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直接拒絕道:“沒有多余的碗筷了。”

  勤安侯想罵人。

  偌大的勤安侯府,連他這個侯爺的碗筷都買不起了?

  可楚玨一口咬定沒有碗筷了,那就是沒了。

  一直沒說話的席三陰沉沉的眸子里難得多了幾分笑意,說:“侯爺要是不介意,可以用手抓,聽聞西域那邊有一種美食叫手抓飯,侯爺知道嗎?”

  勤安侯下意識看向火辣翻滾的鍋子,這要是用手抓,下一道菜就是他的手爪子。

  可下一刻,他陡然意識到了什么,慌亂自心底一擁而上,臉色也變得不自然。

  眾人見狀,眼底均浮現出淡淡的嘲弄。

  這就不打自招了,玩起來也太沒意思了。

  楚玨云淡風輕地放下酒杯,道:“手抓飯是手抓飯,這是滾燙的鍋子,席三,說話前動動腦子。“

  “是,主子。”

  席三低頭,可臉上絲毫沒有知錯的樣子。

  勤安侯眼底閃過一抹陰沉。

  他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

  那件事情他分明做得天衣無縫,不可能被發現,就算被楚玨或是白家人猜到了,他們也找不到證據。

  該抹掉的證據他都抹掉了,該死的人也都死了。

  想罷,壓在勤安侯心上的大石頭終于消失了。

  可他心里還是沉甸甸的,不舒坦。

  眾人吃完了小廚房準備的所有菜,喝完了所有的酒,愣是沒讓勤安侯吃上一口菜,喝到一滴酒。

  勤安侯也有了自知之明,搬了個椅子坐在旁邊,時不時勸楚玨別吃那么辛辣的。

  到最后,小廝把桌子上的一片狼藉收拾走,老頭兒剔了剔牙,伸了個懶腰,道:“世子的病情已經穩定了,我也是時候走了。”

  “你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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