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見她態度這么強硬,頓時就慫了。
“娘,她怎么那么小氣啊!”許二妮有點害怕,還假裝理直氣壯地跺跺腳,最后縮在陳秀蓮身后,還不忘怨恨地看裴鳶然一眼。
對上她的目光,裴鳶然清淺一笑,道:“我就是小氣,我家的菜應該是全村長得最好的,你們踩死了一整塊菜地的菜,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許二妮和陳秀蓮異口同聲,音調上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裴鳶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嫌少啊?二兩銀子,差不多了吧。”
“裴鳶然,你要不要臉,這點爛菜幫子,你要一兩銀子,你怎么不去搶?”
許二妮認定她獅子大開口,一下有了底氣,兩手叉腰,潑婦一樣沖到她面前,唾沫橫飛:“別以為你會點醫術,全村人給你點面子,你就把自己當盤菜了,我告訴你,我們才是桂花村的人,你們都是外來的,你們什么都不是!”
“還想獅子大開口,做夢吧你!”
“錢沒有,命一條!”
說著,許二妮梗著脖子,一副任由她拿捏的樣子。
裴鳶然嘴角輕揚,眸底帶著幾分冷意,問道:“是嗎?”
“是啊,你盡管動手!”
“好。”裴鳶然手指間寒光乍現,許二妮還未察覺,她手上的銀針就扎在了許二妮的身上。
“啊!”
一陣劇痛隨之而來,許二妮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滾。
這件事發生得太快,陳秀蓮站在后面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女兒就已經倒在地上,慘叫聲不止了。
她頓時嚇得冷汗直流,扔了手里的蘿卜撲到許二妮身邊,“二妮,你怎么了?你別嚇娘啊,二妮!”
“她——”許二妮疼得大口喘氣,小臉刷白刷白的,眼神依然怨毒。
陳秀蓮立馬明白了女兒的意思,怨毒地看向裴鳶然,“你對我女兒做了什么?她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要你不得好死!”
“那得你們都活著才行啊!”
裴鳶然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手指尖夾著的銀針泛著凜冽寒光。
對上她這樣的目光,母女兩頓時脊背發涼,臉色很是難看。
“我這個針上面,染了毒,扎一針,痛不欲生,扎兩針,毒藥侵蝕肺腑,五臟六腑都會慢慢腐爛,第三針,你的皮膚也會逐漸潰爛,然后變成骨頭架子!”
話音未落,她故意把銀針湊到兩人面前。
嚇得母女倆啊的一聲慘叫。
兩人都跌坐在菜地里,抖如篩糠地看著她。
她雙手環抱在胸前,冷意森然地看著兩人,“賠不賠?”
“我要報官抓你,你這個賤人!”
啪!
裴鳶然重重地甩了許二妮一巴掌,不耐煩地甩了甩有點疼的手。
許二妮被打得眼淚汪汪,臉頰很快就又紅又腫,抱著陳秀蓮,委屈壞了。
見狀,裴鳶然只是冷冷一笑。
她忍這對母女很久了,之前看在張里正的面子上才會一再幫忙,可她倆還是不知悔改行事過分。
既然不知悔改,就要好好教育一番,讓她們長長記性。
“我再問一次,賠錢嗎?”
“賠,我賠!”陳秀蓮被嚇得不輕,眼看女兒虛弱得不成樣子了,連忙說賠。
裴鳶然點了點頭,“回去拿銀子吧,我和許二妮就在這等著。”
“你想干什么!”許二妮驚恐地看著她,“我才不要跟你單獨待在一起,你這個女人心狠手辣,跟你單獨在一起,你肯定會殺了我!”
裴鳶然笑瞇瞇地摸了摸下巴,“看樣子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我討厭你。”
許二妮臉白得跟張紙似的,一點血色都沒了。
陳秀蓮咬咬牙,一跺腳,道:“二妮你等著娘啊,娘馬上就送銀子來。”
“不想你女兒出事,就別到處嚷嚷,我沒耐心對你們一再讓步。”
她看著陳秀蓮的背影冷颼颼地開口,那陳秀蓮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然后就剩下她和許二妮兩個人了。
許二妮剛開始還要說兩句狠話,她聽得不耐煩了,亮出手里的銀針,許二妮一下就老實了。
畢竟挨了第二下,小命差不多就沒了。
許二妮怕死。
她生的花容月貌國色天香,還沒嫁個狀元郎,去大宅子里仆人成群,吃香的喝辣的,她還不想死。
尤其是裴鳶然說的那種慘烈死法。
太恐怖了。
裴鳶然見許二妮老實了,就開始收拾地里的菜,長得水嫩茁壯的大蔥小蔥、芹菜香菜,都被母女倆拔了一大半了,隨意扔在地上,不少都被踩爛了,還有少部分能用。
蘿卜也不論大小,一小半都被拔了。
她心里那個氣啊!
不讓這對奇葩母女付出點代價,她心里難受。
大概是惦記著還有個的痛苦的女兒在菜地里嗚嗚哭泣,陳秀蓮很快就帶著銀子回來了。
其實這塊菜地的菜值不了一兩銀子,但二叔二嬸和爹娘的心血都被毀了,她生氣。
陳秀蓮累得氣喘吁吁,攤開手,把一兩銀子給了她。
“我女兒怎么辦?她中的毒……”
聞言,裴鳶然翻了個白眼,道:“我現在給她解了毒,你們倆訛我怎么辦?”
“你!”
陳秀蓮氣得不行,“你說話不算話。”
“我說什么了?我只是讓你們賠錢,我保證什么了嗎?”
裴鳶然說的理直氣壯。
陳秀蓮和許二妮都愣了,仔細一想,好像她的確什么承諾都沒給,是她們被嚇到了,才急匆匆地回去拿銀子。
想明白這一點,陳秀蓮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娘,我疼——”許二妮眼淚連連地看向陳秀蓮,她快疼得沒氣兒了。
她還沒當官太太呢!
許二妮要嘔死了。
陳秀蓮見狀,臉色沉了沉,拽著裴鳶然的衣袖不放,道:“你不給二妮解毒,我就告訴所有人,你給二妮下毒,還要給全村人下毒,到時候你們全家都沒好日子過。”
對上她威脅的目光,裴鳶然氣笑了,“你去,看你說得快,還是許二妮死得快。”
陳秀蓮頓時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因為,她感覺裴鳶然真的做得出這種事情。
裴鳶然似笑非笑地看著被嚇傻的陳秀蓮,暗暗感嘆自己演技真好,一個眼神就讓母女倆怕了。
“那你總不能讓她一直這么疼下去吧?”
“我這有壓制疼痛的藥。”她從懷里拿出一顆藥。
陳秀蓮見狀就要來搶,看裴鳶然動作還是更快一步,一下就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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