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逃荒路上我靠千億物資富養全家 > 第213章 我騙了你
  他捏了捏眉心,壓低聲音,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虛弱一點,“對待病人,你就這個態度?”

  “病人病得奇怪,我沒見過,應該嘗試不同治療方法。”裴鳶然挺直了腰背,不卑不亢。

  見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膽子大,楚玨嘴角悄然爬上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裴大夫很直爽,看樣子對自己的醫術也很有自信,如此,就給我看看吧。”

  得了他的允許,裴鳶然才快步來到屏風后面,看到那張熟悉的臉。

  只見他著一身白衣,膚色蒼白勝雪,微薄的唇帶著一點點粉色。

  她腦子里立刻浮現出“芝蘭玉樹”這個詞。

  白玨還是這么好看啊!

  她正打算俯身行禮,一只冰冷的手穩穩扶住她。

  抬頭看去,就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

  她輕挑眉梢,眼底帶著幾分打量。

  楚玨見她一點都不慌亂,心知她可能已經猜了個大概了。

  “我不想讓你來的。”楚玨眼底噙著一抹無奈,“沒想到你遇到了楚燁,還救了他。”

  裴鳶然笑吟吟地坐在床邊,反手捏住了他的手腕,細細診脈,發現了其中端倪。

  她斂了眸底笑意,眉梢染上冷色,“你知道自己在服用什么藥嗎?那些藥會蠶食你的身體,不可多服。”

  楚玨呵了一聲,幽深眼眸中藏著幾分無奈:“但只有這樣,才不會被人試探出來。”

  他只有十萬分的小心,才能不被那些處心積慮想要他性命的人發現,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將死之人了。

  即便知道他身中慢性劇毒,命不久矣,勤安侯和蘇雪還是各自派人不斷試探,生怕他多活一天。

  真是可笑!

  見他眉宇間帶著幾分疲色,裴鳶然于心不忍,又細細給他診脈,還壓低了聲音說道:“門外那個算什么神醫,掩人耳目的藥方都開不出來,還想收我為徒,當我徒弟算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飛快盤算白玨現在最適合用的藥方。

  隨即來到桌子前,提筆寫下一個全新的藥方。

  這個藥方的作用不僅是讓外人以為他命不久矣,還能慢慢調理他的身體。

  “服用這個藥的前面半個月會渾身乏力,貪睡不醒,任誰都看不出來,都會以為你病入膏肓,過了半個月后,情況有所好轉,你可以坐起來,胃口變好,精神也會好一點,但要喝上一個半月,才能下地走動。”

  楚玨接過藥方,他雖然不懂,但完全相信裴鳶然的醫術,今天更是見識了裴鳶然的能力。

  她竟然能把藥效精確到哪一天,可見她對藥效的把握多準確。

  對上他震驚的目光,裴鳶然語氣不善道:“看我干什么,我臉上有花?”

  聞言,楚玨笑著搖頭說不是,“就是許久不見,你應該猜到了很多東西,在想你怎么什么都不問,還能不計較我騙你,給我開藥調理身體。”

  裴鳶然怔愣了一瞬,又飛快回過神來,神色如常地拿出銀針,一邊說一邊示意他把外衣脫下來。

  “本來我們認識就是一場意外,你救了我,我救了你,一路上我們也算生死與共了,更何況你還幫了我們大忙。”

  說著,她眼底帶著幾分笑意,“我們在桂花村過得很好,多虧你的玉佩。”

  她知道白玨留下玉佩,是希望在合適的時機派上用場。

  玉佩也沒讓他失望。

  話說到這,她頓了頓,感覺自己說的有點多了,找補道:“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開個藥方小問題。”

  楚玨卻無奈地笑了,“小問題?你可知道,一旦這件事被有心人知道,你就被劃為我的人,到時候不僅是你,恐怕你家里也會受到牽連。”

  裴鳶然漫不經心地幫他扒掉上衣,語氣淡淡:“你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楚玨差點被她的問題哽住。

  不過裴鳶然沒等他回答,就自問自答道:“病秧子一個,估計也做不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楚玨:“……”

  “藥方留著吧,老頭兒給你開的藥不能再吃了,你身體本來就有很大虧空,再吃,就是作死!”

  她越說越氣,抬起手就用力戳了戳楚玨的額頭。

  “你還在施針,能不能嚴肅點?”

  楚玨看她漫不經心的樣子,莫名有些心驚膽戰。

  “我承認我不該騙你,但你也不能這么報復我吧?”

  他哭笑不得,要說她一點都不生氣,她才不相信。

  她脾氣可大了,還記仇!

  見狀,裴鳶然輕哼一聲,沒有再損,手上動作飛快,給他施針,調理氣息。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額頭上布滿了汗水。

  收針后,她一下坐在床邊,抹了把汗水,“你屋里太暖和了,燒了多少炭啊!小心一氧化碳中毒。”

  楚玨抓住她話里重點,問道:“何為一氧化碳?”

  裴鳶然嘴角抽了抽,差點忘了,一氧化碳不是這個時代的名詞。

  “呃……就是在密閉空間里燒東西,又不透氣,人在這樣的環境中待的太久了,就會因為吸入太多不干凈的氣,中毒而亡。”

  “這樣也會要人性命?”

  楚玨眼底劃過一抹震撼,他從未聽說過這等事情。

  這樣的話,豈不是可以悄無聲息要人的命?

  見他垂下眼眸,神色晦暗不明,裴鳶然不自然地咳嗽一聲,“我說這個,只是提醒你,不要為了取暖把自己害死了,可不是讓你用來殺人于無形的。”

  楚玨卻抬頭笑了,“果然,知我者,阿鳶也!”

  “白玨!”

  她壓低聲音,語氣帶著幾分著急。

  白玨要對誰下手是他的事情,畢竟他要自保,就他當初被追殺那個情況,也知道他處境艱難。

  但她不希望自己成為間接的劊子手。

  見她不高興,白玨斂了眸底算計,眼角帶上幾分笑意,說了聲“好”。

  她悄悄松了口氣。

  楚玨把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又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

  “我不是白玨。”

  “嗯。”她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她淡定的樣子都讓楚玨小小驚訝了一下。

  可轉念想到她能猜到那么多事情,他不是白玨這件事肯定也猜到了。

  想罷,他低笑一聲,“我只騙了你一半,我叫楚玨,我娘姓白。”

  這話一出,裴鳶然什么都明白了。

  她在來的路上聽過路人議論,現在的侯夫人是勤安侯繼室,當時前侯夫人剛生下楚玨不久,身體太弱,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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