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人啊,根本就是一個白眼狼!”
她卻瞥了眼周圍,心底一沉:“眼下,要盡快離開了!”
“怎么了?那些人干了虧心事,還想咋的!”
張氏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說你就不應該放過那個女人,狠狠打一頓,出出氣。”
“二嬸別氣。”
她聞聲安慰,“即便我們不對她動手,那邊的人也不會輕易放過她,眼下我們還是快點回去。”
“好好好!”
張氏連連點頭,還不忘拉著小堂弟,生怕也出現個什么意外。
回到小農院,大家都回來了。
一起守在屋子門口,巴巴地看著床上兩個孩子。
大家伙都心有余悸,生怕孩子再出什么問題。
“先吃早飯,吃完收拾東西就走。”
她一開口,大家都看向了她。
“今日是我沖動了,差點害了大寶小寶,剛才我發現周圍有人盯著我們,盡快離開,免得夜長夢多。”
那些人餓瘋了,一會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只希望這些人能把她的話聽進去,再去找找,就能找到她藏在某些角落的糧食。
可要是找不到,就是他們的命,糧食,就留給該活下去的人吃。
一家子面面相覷,消化了她話里的意思。
李氏和張氏立馬煮了一鍋玉米糊糊,再配上窩窩頭,大家的早飯就解決了。
裴鳶然潦草吃了幾口,率先回到屋里照顧孩子。
給孩子喂了奶,換了尿不濕,又用尿片仔細包好,免得被發現了。
還不忘沖兩瓶奶粉,藏在襁褓之中,路上孩子餓了,可以悄悄喂一點。
看著兩個寶寶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笑咯咯地看著自己,她心底一酸。
“寶寶,對不起,今天是娘的疏忽,以后,再也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了。”
李氏和張氏也走了進來,火速收拾東西,打包走人。
出了小農院,周圍果然還有幾個人悄悄盯著他們。
見他們走了,那幾個人眼神陰鷙地盯著他們的背影,很久才離開。
走了小半個時辰,天光大亮!
陽光穿破云層,照耀在大地上。
確認身后沒有人跟著,她才長松了一口氣。
兩個孩子很懂事,在她懷里,背上睡得格外香甜。
裴家人也都精神滿滿。
唯獨白玨,臉色不大好看。
本就白皙的臉,如今更是蒼白。
看上去走路悠哉游哉,慢騰騰的,實際上他根本走不快,傷口容易被牽扯到。
“我看看你的傷。”
她快步跟上白玨的腳步。
白玨低頭,就瞧見她鼻尖上晶瑩的汗珠,小臉微紅,應該是累著了。
這么瘦弱的小身板,是怎么背著兩個孩子,走這么遠的。
他不得而知。
“白公子看什么呢?”
她挑眉,打斷了白玨的思緒。
他眸底泛著笑意,“沒想什么,我的傷沒問題,還是先離開這個地方吧!”
那些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追上來了。
今天他也沖動了,沒想到同為母親,那個女人竟然能狠心用別人的孩子換自己孩子的命。
何其心狠!
何其可悲!
見他眸色深深,裴鳶然也沒多說,假裝在懷里掏了一下,從空間里拿了一片人參片。
“張嘴。”
“嗯?”他挑眉,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她面無表情,伸手捏住了他下巴,他下意識張開嘴,人參片就塞進他嘴里。
熟悉的味道瞬間在口腔中散開。
這種東西,白玨平日吃得不少,多少都能分辨出這東西的好壞。
她給的參片,是上品。
“救你的命,本來想休息兩天讓你緩緩的,現在不行了,得換個地方。”
“阿鳶,你們在說什么呢。”裴林遠放慢腳步,與兩人并肩同行。
她輕笑,“就是問問白公子的傷要不要緊。”
“哦。”裴林遠依舊一臉防備地看著白玨,只是眼底的敵意沒了。
他看了前面李氏一眼,道:“娘有話跟你說,你快去,我跟白公子一起走,白公子要是不舒服,我馬上喊你。”
她哪里不知道,這都是他的托詞,想跟白玨單獨聊聊。
她也沒戳破,帶著大寶小寶,快步行走。
白玨和裴林遠就落在了后面。
見裴林遠盯著自己看,白玨面不改色地摸了摸臉,“我的臉上有東西?”
“不是。”裴林遠搖頭,“今日的事情,多謝你!”
說著,裴林遠就抬手彎腰,認真地向他鞠躬道謝。
見他如此動作,白玨嘴角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她救了我,我自當投桃報李,為她分憂。”
裴林遠卻覺得,他話是這么說,心里卻并非這么想的。
他親眼見到妹妹跟白玨是如何劍拔弩張的,兩人對對方都那么防備。
白玨救了他兩個外甥,是心善。
不過也有彌補過失的可能。
裴林遠想著,并未跟他多說。
感謝的話已經說過了,再說也無益。
白玨瞧著裴家人專心趕路,還時不時關心自己,不知何時,冷硬的心悄然柔軟了一個小角落。
裴鳶然,也只是牙尖嘴利,嘴上兇。
一家子緊趕慢趕,走了兩個時辰,已經是大中午了。
太陽高高懸掛,灼熱的陽光照在身上,熱得他們出了一身的汗。
大寶小寶也熱得睡不著,在她懷里哇哇哭。
得找個陰涼地兒歇著了。
“前面有棵大樹,我們去那歇歇!”負責探路的大堂哥吆喝一聲,大家又有了動力往前走。
再走一會就可以歇著了。
裴鳶然腳步飛快,帶著兩個孩子,前胸后背都大汗淋漓,衣裳被汗打濕,又悶又熱。
“這個天兒,說不定還要下雨。”
李氏跟裴明小聲說道。
她卻心底一驚,環顧四周,又暗暗松了口氣。
這一片地勢高,往周圍低走,如果有積水,就會流走。
得找一個適合落腳的地方。
一家人在大樹陰影底下歇著,一個個的,都是滿頭大汗。
她回頭看向白玨,這人臉上已經沒了一點血色。
她心底一驚,可能是天氣太熱,傷口發炎了。
今早上應該再讓他吃一顆消炎藥的。
她快速把大寶小寶交給李氏,旋即拉著白玨去大樹的另一面。
李氏瞧見了,不免有些擔心。
“男女有別,阿鳶,不如讓你爹為白公子檢查傷勢?”
心知李氏是擔心自己,裴鳶然飛快搖頭。
“爹爹的傷也沒完全好,讓他再休息休息,我來,娘你放心,大夫眼中,不分男女。”
李氏聞言,終是沒有再說話了。
她也帶著白玨去另一頭,干脆利落地解了他的衣裳,把胸口露出來。
看到傷口,她不由得抽了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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