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攤牌了周總老婆就是我 > 第二百六十二章 那是盧月華的事情
  路千寧來的這么快,又穿著睡衣,趙靜雅推測她也住這棟樓。

  但這個時候,她顧不上這些,“姐,姐你救救康康!”

  “他怎么了?”路千寧看趙靜雅臉上的慌亂不是裝的,心底發緊,“他人呢?”

  趙靜雅的眼淚掉的很快,畢竟路康康是她老公,對她也挺好的。

  “咱媽賭錢,借了高利貸還不上,就想來找你要錢,可人家不讓她走,她就把康康抵押在那兒了。”

  路千寧腦子嗡嗡響,這幾天因盧月華的事情影響情緒,睡眠質量不太好,此時耳畔回蕩趙靜雅的哭聲,眼前一黑差點兒沒倒了。

  周北競在電梯出來,眼疾手快的用手撐住她單薄的身體,怒瞪著趙靜雅。

  “你還敢來這兒?想死是不是!?”

  他怒意洶涌蔓延開,嚇得趙靜雅腿軟,往后縮了兩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眼淚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哭的直抽抽,“姐,不管怎么說你得救康康,人家只給了七天的時間,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她之所以不帶盧月華來,是怕盧月華那刻薄的嘴臉又惹路千寧生氣。

  萬一路千寧生起氣來,連路康康都不管了怎么辦?

  “康康到底在哪兒?盧月華借高利貸的那些人的聯系方式給我。”

  路千寧緩和了下情緒問道。

  趙靜雅目光流露出一絲希望,“就在南平的小鎮上,那兒的地頭蛇叫威哥,專門干這種勾當,他在上頭有人,好幾次差點兒鬧出人命都沒事。”

  她掏出手機把對方的聯系方式給了路千寧。

  路千寧記下來冷聲說,“你走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而且以后都不要到這兒來,否則別怪我——”

  “我走!”趙靜雅爬起來一把鼻子一把淚的抹了,往外走,等電梯的功夫她又多說了句,“姐,咱媽欠的是五十萬,雖然你救的是康康,但這筆錢你是替咱媽還的……”

  言外之意,她最多欠路千寧一份人情。

  錢,她可一分沒有,將來別扭頭要!

  見慣了趙靜雅令人心寒的小算計,路千寧不意外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誰告訴你我要還錢了?救康康我有的是辦法,至于錢怎么還,那是盧月華的事情!”

  南平是個小地方,治安并不好,一個人只手遮天受苦的是普通人。

  旁人眼里看來那威哥是地頭蛇,但要真遇上有點兒能力懂法律的,那充其量就是只臭蟲。

  在江城到南平坐飛機兩個小時,路千寧親自去了一趟,她特別想立刻見到路康康。

  整件事情,她最難過的不是盧月華碰高利貸,而是她居然把親生兒子抵押給那群人!

  盧月華……哪里配做一個母親?

  難以想象,這七天的時間路康康在那群人手里是怎么度過的。

  飛機在南平落地,周北競提前安排了車,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后,才抵達南平邊緣的小鎮。

  這兒環境不錯,交通發達,只要踏實肯干賺錢養家糊口綽綽有余。

  所以當初路千寧勸路康康回這里發展。

  而高利貸那群人,你好好過日子不去借,他不可能逼著你借貸,對大部分普通人的生活不會有影響。

  山路折騰的路千寧不輕,道路坑坑洼洼,她被晃的直想吐。

  周北競一路上都在照顧她,他本意是不讓她跑來這一趟的,但她不肯。

  他不清楚是她想第一時間見到路康康這個親弟弟,還是不想讓他再費神她的事情了。

  他尊重她的決定,但不會讓她一個人來,路千寧也知道他的心思,所以沒拒絕他跟著。

  他到底還是悄悄瞞著她提前疏通了下關系。

  所以抵達當地警局的時候,提起跟高利貸和威哥有關的字眼,警察二話不說就跟著路千寧他們去抓人了。

  以至于,路千寧在霍坤之那兒搬來的一些專業知識都沒發揮的余地。

  警察來真的,威哥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要找誰,被一個警察用眼神嚇的憋回去了。

  威哥他們的藏身處表面看來是個小工廠,后面就是賭場,一共抓出來二十來個人。

  當路千寧問到路康康的下落時,威哥才明白,盧月華沒給他搞來錢,還帶來了麻煩。

  “行,我私自扣人犯法,我認罪,人我交給你帶走,但是盧月華欠我的錢有借條的,她——”

  威哥想說法律規定高利貸犯法,但他拿回十萬的本金沒錯吧。

  他干這種事情這么久,偶爾遇上硬茬也會退讓,只拿本金。

  其實,路千寧比硬茬還硬,就憑他賭博,干的那些缺德事兒做一輩子牢都不為過。

  但路千寧不想管盧月華怎么跟威哥解決高利貸,她打斷了威哥的話。

  “人我帶走,你和盧月華之間的恩怨,有本事你就找她自己解決!”

  威哥一怔,所以這人不是來搞死他的,只是想在他手里帶走路康康?

  他迅速轉身往后面一間小破屋里指了指,“沒問題,人就在那兒,你現在就可以帶走。”

  這兒環境很差,腳底不是垃圾就是草木斷樹根。

  那間小破屋連窗戶都沒有,門外掛了鎖,其實路康康想跑還是能撞破門出來的。

  但開了門之后,路千寧才知道路康康為什么不跑。

  被打怕了。

  一聽見門響,就趴在地上雙手合十哆嗦的求饒,“不是我借的錢,是我媽借的,你們放過我吧,我攢錢還還不行嗎,我求求你們了……要么,要么就殺了我吧!別打了……”

  微胖的路康康此時算得上消瘦,深秋的天氣這房間里只有十來度,他卻只穿著半宿。

  露在外面的小臂上傷痕累累,還有舊疤。

  塵土灰渣枯草,他滿身沾的都是,這房間里沒床沒鋪,地上陰冷潮濕。

  也不知他怎么過的這幾天?

  “康康……”路千寧只喊了他名字,就說不出話來了。

  路康康身體一僵,求饒的話戛然而止,猛地抬頭。

  周北競和路千寧身后是門,白天的強光照進來,讓路康康看不清他們的模樣。

  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喊了句,“姐?這……不可能!”

  “他可沒傻,我就是打的疼嚇唬嚇唬,沒下死手。”威哥在門外解釋了一句,“路康康你裝什么?你姐人都來了怎么還不可能!”

  威哥這么一嚷嚷,路康康就又哆嗦著蜷縮起身體,只敢側著打量看那究竟是不是路千寧。

  路千寧猛地回頭冷冷的看了威哥一眼,威哥頓時就不說話了。

  就她這一個轉頭,路康康看清楚了,他立刻就哭了,毫無二十多歲的男人尊嚴,頃刻間所有的委屈都涌出來。

  他甚至哭的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跪爬到路千寧旁邊抱著她的腿低聲狠狠的嗚咽。

  “不枉費你對你姐這么好,她知道你有難真的來了,你說早點兒按我說的給她打個電話用得著受苦嗎?”

  威哥盡力在路千寧和周北競面前做好人,“路小姐,我聽你媽說是去找你了,我問路康康有沒有你的聯系方式,讓他給你打電話盡快送錢來,結果他不肯,我教訓了他好幾次他都不松口,最后還把手機摔爛了,也不給你打電話……”

  他說的路千寧心頭絞痛,眼底一片模糊。

  “我不走,錢不是我姐借的,她還的不算!”路康康以為路千寧是替盧月華還了錢,他才能出去的。

  他折回角落里坐著,留了個倔強的令人心疼的背影,“姐,今天就當我最后一次叫你吧,你以后跟我和盧月華都沒關系了!”

  “沒還錢。”路千寧聲音有點兒顫,“讓盧月華自己還,我只負責帶你走。”

  聞言,路康康動了動,回頭看了看她幾眼,又看向威哥。

  威哥說,“沒給錢,回頭我找你媽要去。”

  路康康這才信,一下子又情緒崩的開始掉眼淚,也不知是難過還是委屈。

  這兒不是敘舊的地方,路千寧走過去彎腰拉路康康起來,“別哭了,姐帶你離開這兒。”

  她根本拉不動路康康,周北競在一旁幫襯,路康康才勉強站起來。

  他這幾天不缺吃不缺喝,就是環境差,挨揍也沒什么內傷,所以走路是可以的。

  看到自己臟兮兮的,跟路千寧和周北競天差地別,他迅速把手縮回來,不讓他們再扶著。

  “我能走。”

  他很笨,有時候路千寧覺得他笨到蠢的地步,讓人又氣又恨。

  但他又很懂事,懂事到讓人心疼。

  路千寧分明記得,路康康在南平有套小房子,但路康康帶她回的卻是一個只有二十平米的一廳一室。

  環境很差,空氣中彌漫著霉銹味,僅有的幾件家具破爛不堪。

  因為沒交水費,家里已經沒水了。

  路康康想清理一下自己都做不到,他用布擦了擦還算干凈的兩個凳子,讓路千寧和周北競坐。

  路千寧遲疑著,現狀讓她心里難過的說不出話,所以她也沒坐下,一直想問這一年路康康究竟經歷了什么。

  但她問不出口。

  她的沉默和站在原地不動,讓路康康以為她很嫌棄。

  路康康的兩只手緊緊扯著手里的布,“姐,你走吧,以后別再來了,不管媽和靜雅跟你說什么,你都別管我了。你就當沒她那個媽,沒我這個弟弟。”

  雖然沒還錢,但她千里迢迢在江城趕過來,操心。

  按照盧月華的德行,指不定以后還得給路千寧添多少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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