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攤牌了周總老婆就是我 > 第二百二十章 看書只看一半嗎
  蘇麗娟依舊是笑盈盈的看著她,“沒規矩,知道什么叫尊老嗎?”

  “周夫人看書只看一半嗎?”路千寧不甘示弱的回望,“只知道尊老不懂得愛幼?”

  漸漸地,蘇麗娟不笑了,傳聞路千寧以前是特助,現在是個家教。

  沒見路千寧之前,她想的是,干慣了那種低頭哈腰的工作,估計見了她頭都抬不起來。

  斯斯文文的,面對別人的刁難她應該是羞惱的受著,實在受不了就躲在周北競懷里哭唧唧。

  卻沒想到伶牙俐齒的,說話寸步不讓。

  “這就是你自己找回來的女人?”周啟山重重將筷子放在桌上,盯著周北競道,“沒規矩!”

  “周家的規矩是什么?”路千寧反問道,“是可以隨意辱罵晚輩阿貓阿狗,還是肆意的欺負晚輩?”

  好歹蘇麗娟還跟路千寧溝通了一個來回,周啟山卻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

  但周老夫人哼了聲道,“有誰說話的份兒?知道的我是你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們大家伙的爹呢,在這兒擺臉子給誰看?”

  “媽!”周啟山不贊同的蹙眉,態度有所收斂。

  “你都跟北競斷絕關系了,他娶什么樣的老婆跟你有什么關系?”周老夫人話里話外向著路千寧和周北競。

  周北競面容掛著寒霜,但什么也沒說,耐心處理著路千寧愛吃的小龍蝦,他們幾句話的功夫,他剝好了一碗蝦仁放在她碗里。

  蘇麗娟笑著在母子兩人之間周旋,“媽,話可不是這么說的,周家家譜在啟山手里捏著呢,他看著不順眼的就進不了家譜,進不了家譜將來可就不能入周家祖墳。”

  這大概就是周啟山敢主動跟周北競斷絕關系的底氣吧。

  提起周家祖墳和家譜,路千寧忽然覺得有幾分冷意,是從身邊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摘掉一次性手套,手撐在椅子上動了動身體,手背上的筋脈更為清晰。

  側臉緊咬著下顎的痕跡十分明顯,似乎是在隱忍什么。

  “氣氛太凝重了。”蘇麗娟把筷子放下,“啟山,你可不是來找茬的,你是來緩和你們父子關系的!”

  緩和,兩個字讓周老夫人看向周啟山,等著周啟山開口。

  可從他們來了,周北競就在冷臉相待,一句父親都不曾喊。

  周啟山若承認是來緩和父子關系的,豈不是等于低頭跟周北競認錯了?

  他冷哼一聲,別開頭不說話。

  “果然是親父子,這生氣鬧別扭誰也不肯低頭。”蘇麗娟轉身拍了拍盛央央說,“我們今天過來是表明態度,不強求著北競娶央央了,他想找什么樣人都行。”

  路千寧目光落在盛央央臉上,盛央央小雞啄米般跟她點頭。

  “家和萬事興才是最主要的,而且過不了多久南安也要回來了,那孩子跟啟山的關系最好了,我就是勸啟山呢,必須得給孩子樹立一個好的榜樣。”

  侃侃而談的敘述,又像是炫耀周啟山和周南安父子關系多好。

  而周北競這個親兒子,是沾了周南安的光,因為周啟山想做榜樣才跟他緩和關系的。

  這話聽的路千寧心疼,她側目看著已經點了根煙吸著的男人。

  外人都說周北競不近人情,尤其在生意場上殺伐果斷,素有閻王爺的稱號。

  可她知道,他很善良,很有原則。

  他冰冷的外表里包裹的是一顆滾燙熾熱的心。

  她不由得將手放在他手背上,手指輕輕在他凸起的筋脈上滑動著。

  周北競將煙換了手,任由她覆蓋著自己的手背。

  “北競,你們父子都這么多年沒見過面了,該好好的敘敘舊,你身為晚輩要主動一些,你說呢?你都多久沒喊一聲爸了?”蘇麗娟把話題拋給周北競。

  這是讓周北競先跟周啟山低頭的意思。

  周老夫人不語,帶著幾分不是滋味又有幾分期待的目光看著周北競。

  半晌,周北競把最后一口煙吸完,將煙蒂摁滅在桌子上,星星點點的火花濺了下瞬間就熄滅了。

  宛若他那雙墨瞳中的星星點點驟然消失,漆黑深沉的眼眸抬起,盯著周啟山。

  “他不配。”

  話音落地,周啟山豁然起身,身前的碗碟被碰到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再敢胡說一句!?沒教養,我怎么有你這么個逆子!”

  他的憤怒和評價,對周北競起不到任何作用,周北競依舊是懶散的坐在椅子上。

  父子兩人這么一對比,高下立見。

  周北競比周啟山更加的沉的住氣。

  “好了。”蘇麗娟撫了撫周啟山的胸口,拉著他坐下來,“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你跟他生什么氣?快吃飯,別忘了等會兒還有記者會呢,咱們周家讓別人看了這么長時間的笑話,你也該做點兒什么了。”

  唯一的兒子?

  幾個字說的路千寧眉心緊蹙,她可不認為蘇麗娟是一時口誤。

  如果說周北競是周啟山唯一的兒子,那跟周啟山父子關系極好的周南安呢?

  沒人再搭腔,周啟山根本沒吃飯,倒是蘇麗娟吃了不少,還給盛央央夾了很多菜。

  “哎呀——”盛央央一個不小心,把菜汁濺在衣服上。

  蘇麗娟擰了擰眉,面色冷了幾分,“怎么搞得?這么不小心,快上樓去換一件。”

  “知道了,伯母。”盛央央起身率先上樓。

  盛央央的房間在三樓的拐角處,這兒是她來到周家,出國之前一直住的地方。

  這次回國之后,周老夫人沒留她,她就只能住在外面。

  但這兒依舊備著她的東西,衣帽間里有不計其數的新款服裝。

  她拿了一個連衣裙套上,一抹身影迅速鉆進來,站在衣帽間入口小聲喊道,“盛小姐。”

  “嗯。”盛央央頭也不回的應聲,“有事兒?”

  “今天我聽見老夫人和路千寧聊天了。”下人是個約莫三十來歲的女人,一臉唯唯諾諾的。

  盛央央將衣服換上,轉身出來站在落地鏡子前整理頭發,“說什么了?”

  “好像……說什么協議,什么結婚離婚的事情,她們聲音極小,我又不敢站的太近,所以也沒有聽的太清楚,好像是因為要不要跟少爺坦白而產生了矛盾。”

  盛央央整理頭發的動作一頓,擰著眉思忖這幾個關鍵詞匯究竟什么意思。

  她知道周北競跟第一任妻子是協議結婚,是周老夫人一手促成的。

  難道說,那個女人不甘心,又來要錢了?老夫人和路千寧商量該怎么辦?

  她捉摸不透,但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若那女人真的來要錢不至于讓路千寧和老夫人兩個人動腦筋。

  更沒必要瞞著周北競!

  “翠玲,你繼續盯著老夫人點兒,有什么風吹草動再立刻告訴我。”

  翠玲迅速點頭,“好,那我先出去了。”

  避免被人發現,翠玲開了門縫往外看了會兒,才悄無聲息的離開。

  盛央央雖不知道周老夫人和路千寧到底在說什么,但她知道這兩人有秘密瞞著周老夫人。

  一頓飯結束后,周啟山夫婦帶著盛央央一同離開。

  餐桌上的飯菜幾乎沒怎么動,可惜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而自從他們來了,周北競周身縈繞著寒冷的氣息,話更是少之又少。

  周老夫人長嘆一口氣,說了句,“你叫他一聲爸又何妨?你媽至今還沒入周家祖墳吶!”

  “她不入。”周北競果斷的吐出三個字,“他不配跟我媽葬在一起。”

  周老夫人動了動唇,半晌還是沉一口氣放棄了,“我想午睡一會兒,你們也回房休息會兒,我在床頭的柜子里準備了驚喜。”

  說完她沖路千寧眨眨眼睛,“北競以前的房間,我給你們重新整裝過了,本打算讓你們回來直接住在我這兒的,可他說你要照顧你媽媽,那就偶爾過來住住吧。”

  “謝謝老夫人。”路千寧迅速點頭應聲。

  周老夫人沖她揮揮手,小聲說了句,“陪陪他吧。”

  路千寧頷首示意,起身跟在周北競后面上樓。

  旋轉的樓梯間是偌大的水晶燈,璀璨反復的折射著落地窗照應進來的陽光。

  刺的路千寧瞇著眼睛,男人偉岸冷然的背影倒影在她清眸中。

  她抿了抿唇,這頓飯她沒吃多少東西。

  光吃周家的‘秘密’就吃飽了。

  聽他們談話內容,不難推測出周北競的母親至今沒有入周家祖墳。

  不知是周啟山不讓,還是周北競不許。

  父子兩個之間的關系絕非周啟山不同意她嫁給周北競而積累起的矛盾。

  還有蘇麗娟那句‘唯一的兒子’,是路千寧怎么也捉摸不透的。

  二樓拐角處,周北競打開門率先進去,路千寧剛跟了一步,便見周北競急急退出來,關了房門。

  “怎么了?”路千寧差點兒沒撞在他后背上,看著他一言難盡的臉色,忍不住問。

  周北競緊捏著門把手,緩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奶奶剛才說給我房間重新整裝過了,所以這里面任何一個軟裝都跟我無關。”

  “嗯?”路千寧疑惑極了,“里面有什么?”

  他的表情甚至讓路千寧懷疑,周老夫人在里面放了一排充氣娃娃。

  能有什么東西,讓他如此的難以形容和啟齒?

  “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他打開了房門,做出請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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