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唐奇譚 > 第四百四十一章 較真
  當天色重新發亮,庭院中一片銀杏和楓黃落葉紛紛,瀝瀝的鳥語與晚菊盛放的花香,隨著秋陽彌散在空氣中。江畋也在一片溫香軟玉的感觸中,慢慢的蘇醒過來,然而他卻感到了久違的一絲倦怠。

  然后,依稀記得昨晚回家之后;形同女主人一般的阿姐(惠香),就已經準備好了若干精致小菜,和來自宮中御制的葡萄釀。因此,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交流到一半就不得不草草棄席了。

  緊接著,在先洗澡還是先品嘗美味佳肴的選項上,江畋毫不猶豫選擇了大人式的全都要。于是,水戰很快就演變成了陸戰,陸戰又變成了飛行棋;而當戰場再度轉移之后,于是單挑也變成了群架。

  正所謂是“燈火闌珊處,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因此,江畋隱隱自得的習慣數了數,一二三四。片刻后他突然就回味過來,為什么會數量不對?

  然后他再度努力想了想才記起來,似乎是因為在另一個時空許久未見的緣故;自己有些恣意和放肆了。所以,在阿姐(惠香)和作為幫手的舜卿都倒下后,后來似乎盲眼阿云也抱著明翡加入進來。

  “阿云?”江畋一下子反應過來,果然在床邊的地毯上,找到散發披面唯有黑紗遮眼的阿云。只是他才注意到,平日寬大衣裙下不顯山露水的阿云,居然還有蜜桃般的豐熟體態,及澹澹傷遍體痕。

  這個結果就令人有些尷尬了。隨后,江畋為了防止她們醒過來之后,無言以對彼此;又將猶自昏睡不醒的阿云和明翡逐一抱起來,悄然無聲送回樓下的寢室中去;然后蓋好了被褥拉上床帳……

  只是,當江畋在一片鳥語花香的晨間靜謐中,再度一躍而回三層的露臺之后;卻又見到了意外另一個存在。阿姐貼身護衛的劍姬娉婷,被綁住四肢和口眼,就這么僅剩單薄小衣的倒吊在露臺檐下。

  好吧,這顯然是暗中護衛的初雨,為了防止別人打擾自己好事,而充滿某種惡意趣味的杰作。越來越喜歡晝伏夜出的她,似乎也像覺醒像屬于蜘蛛的某種習慣一般;動不動喜歡將對手給捆綁起來。

  江畋也不由好好欣賞和把玩了一番,初雨所創造的這番杰作之后;才在她長長睫毛抖動著即將醒來之前,將其給解脫了下來;放回到了暫居的偏房里。然后,一躍跳進小湖中開始冰冷抖擻的晨浴。

  待到清奇園外院仆人們,在管事老顧的帶領下送來了早食。隨后,江畋一邊在廊下品嘗著滾燙的魚片粥和櫻桃酪、胡麻餅、蜜漬雞絲,一邊聽取著老顧的日常匯報,昨晚才知道可達鴨居然回來過。

  他如今已經成功繼承了舅舅家的產業,而以少藩主的身份回來京城,接受朝廷的冊書和宗藩院的備桉。聽到這里,江畋不由略帶好奇的反問道:“不知道阿九過繼的,又是那一家屏藩的家門啊!”

  ….“難道,九郎君沒說過么?”老顧卻是略有詫異道:“他承嗣的是已故夫人從弟,行海東道首屈一指的大藩,金城薛氏的家門啊!”然而聽到這句話,江畋剎那間一口魚粥嗆住,當即就噴了出來。

  “海東第一大藩,金城薛氏?”他有些不確定的抹了抹嘴反問道:“難道就是,世人俗稱為公室的家門?”

  “不錯,金城薛氏乃是受過朝廷的玉版冊書,代牧海東的群藩之首;”老顧卻是略帶自豪的解釋道:“凡天下諸侯分藩、封國邦君成百上千,但身為群藩之長的公室,也不足十余之數爾……”

  好吧,江畋終于可以確認;海東公室與自己的關系,居然是緣起于此。他突然有些心疼起可達鴨來,決心要對他好點兒。畢竟除了本時空阿姐的淵源外,在另一個時空也許還要與他后代牽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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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郎君,啊不,應該是海東少主,卻是一直掛念著先生;”老顧又繼續念叨道:“他還口口聲聲說,現今既有人手可用,也有相應權勢和財力,大可幫上先生的忙。只是先生卻比他走的更遠。”

  “當下因為宗藩院需要避嫌的緣故,沒法住在老主人的府邸;而在這些日子里,都要住在四方院的國賓館內,出入都有些不自在。但是只要完成了冊書授禮回到在京藩宅,就基本沒什么妨礙了。”

  就在吃著早食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間。江畋忽然就撇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庭院里被引了趕了過來;卻是身為內機房主簿的辛公平。只見他匆匆拱手行禮道:“監正,有大內的諭旨傳召;”

  “這又是什么情況,如今監守殿下不在,是誰人在大內主持局面,并且代為發號施令?”江畋聞言不由詫異的反問道:“難道圣上已經連夜,趕回京城了么?”

  “監正明鑒,并非如此。”辛公平卻是微微釋然到:“乃是重新露面的監守殿下,今晨親自頒下的詔諭;為此,各路搜撿的人馬已經相繼撤回,禁苑和北城諸門,也重新開放了出入……”

  “什么?還有這種事情?”這一刻,江畋面色如常甚至還有幾分驚異和欣然,但是心中卻掀起了一番驚濤駭浪;那個人不是自己親手埋掉的么,直接在任務提示里體現出來。難不成還原地復活了?

  隨后,在騎馬前往北內\/大明宮的路上,江畋不止第一次起了念頭,想要就此舍棄一切的逃離長安城;而避免陷入到大內可能的埋伏和圍攻當中去;然而又在權衡厲害之后按捺住這個危險的想法。

  畢竟,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帶著面具行事;唯一的破綻就是落在,對于當年真珠姬往事的追查上。如果對方能夠抓到自己的切實線索和證據,那只怕上門的不是部下辛公平,而是來自北衙的禁軍了。

  ….更何況,江畋也想親眼確認一下,那位死而復生重新出現的監國殿下,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如果真有埋伏和其他的布置,自己也可以當機立斷的啟動遷躍模塊,前往另一個(海東)時空暫避一時。

  然后再偷偷遷躍回來,伺機帶走阿姐和令狐小慕她們。就在江畋內心紛呈的往復權衡與思量之間,迅速走完了曲江坊通往北內,十多里長的延政門大街。然后,就見到了敞開的宮門和候進的人群。

  江畋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那些守門的宿衛甲士;雖然人人滿臉警惕而形容肅然,但在穿戴的甲胃裝具和兵器上,依舊還是繡甲、儀刀、仗槍居多,也沒有配備強弓勁弩,并非是利于實戰的配備。

  然后,江畋再看到那些帶著扈從和奴仆,已經早早守候在宮門前,等候覲見和傳喚的官員。而且從這些人的服色上看,基本上都是非紫既朱;反而是江畋一身深綠色的六品袍服,顯得有些另類了。

  但是接下來,令這些只等著入內探問的朱紫之輩,當場大掉眼睛的是;江畋只是讓人上前展示身牌和印信后,那些守門的監門衛士,就毫不猶豫的拉開攔柵和拒馬,側列成行的將他一行引了進去。

  然后,帶著幾名慊從的江畋,就這么在一名黃門小使的引領下,沿著北內東側的小內苑,一路穿過了右龍首門、龍首渠、龍首池、龍首殿;越過了前朝的崇明門、少陽院、史館、待制院……

  然而一路下來,江畋除了偶然見到,若干成群穿行而過,或是四散在各處灑掃勞作的宮女宦者之外,就再沒有更多的其他守衛力量存在。最終他也被引到了宣徽殿外的高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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