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宋晗玉叫停都來不及，眼睜睜看著西蘭花消失在他唇齒間。
席璟琛氣定神閑睇向她，“怎么了？”
余光中還佇立著一個俞月宸，宋晗玉臉頰微燙，羞赧之下語無倫次，“你、你……那是我碰過的……”
她瞪大的眸子中光影澄亮，嵌著席璟琛英挺的輪廓。
席璟琛灼灼注視宋晗玉的唇，理直氣壯，“那又怎樣。”
說著，他一只手臂撐在她身后，傾身靠近，一副即將吻下的姿態。
“席璟琛！”
宋晗玉抵住席璟琛肩膀，咬牙警告。
席璟琛也不強求，摸了摸她緋紅的臉蛋，坐直身繼續吃飯，舉手投足一如既往的矜貴優雅。
對此，俞月宸只想腹誹一句，斯文敗類。
他辛辛苦苦調查，帶著證據來談正事，結果卻淪為一個毫無存在感電燈泡？
席璟琛這人沒良心。
頻頻對上宋晗玉尷尬的眼神，俞月宸咳了一聲，也不打算多留，“那個……”
話才起了個頭，席璟琛就撩眼看來，一副才想起他的模樣，“你還在？”
俞月宸：“……”
沒有任何意外，俞月宸被氣走了，房門被摔得震天響。
宋晗玉看著門許久沒有回神。
以席璟琛的性子，如此不留情面的態度要么是對真心厭惡的人，要么是對知根知底沒必要偽裝的自己人。
席璟琛在俞月宸面前都能毫不顧忌地起身行走，俞月宸自然是后者。
而俞月宸那樣斐然的身份都心甘情愿為他做事……
宋晗玉默默攥緊了餐具。
她本來以為自己足夠了解席璟琛，可是現在看來，還遠遠不夠。
“怎么，不想他走？”
席璟琛低沉嗓音貼近耳畔，濕熱的吐息激得宋晗玉一陣顫栗。
此時室內再無他人，她毫無顧忌推開他，放下碗就要走。
然而，宋晗玉還沒完全站起，就被席璟琛從身后抱住。
她失衡摔下，跌坐在他腿上，距離驟然拉近，甚至耳鬢廝磨。
“你去哪？”
席璟琛沉聲問，薄唇擦過宋晗玉臉頰。
宋晗玉心頭狠狠一跳，勉強繃出一張平靜面孔。
“上班，午休快結束了。”
“晗玉。”席璟琛輕聲呼喚，呼吸沉重又壓抑，“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宋晗玉僵在他懷中沉默不語。
春天的衣物已經不足以隔絕男人炙熱的體溫。
相貼的肌膚猶如著了火，燙得宋晗玉避之不及，偏偏她被席璟琛的雙臂死死禁錮，難以逃離。
“對不起。”
席璟琛不厭其煩地道歉，直視著她，眼底一片真誠，“是我自以為是做錯了判斷，還做了傷害你的行為。那都不是我的本意。”
“是嗎？”
宋晗玉輕笑一聲，纖細嬌小的手落在席璟琛心口，“席璟琛，有些事情不是嘴巴一碰就可以解釋的。行為永遠比冠冕堂皇的話更可信。”
她頓了頓，長而卷翹的睫毛垂下，微微顫動，猶豫著要不要撤掉席璟琛給她的臺階。
只是還沒想好，宋晗玉的手背就被席璟琛的大掌覆蓋，掌心緊密地貼上他胸膛。
隨著他說話，一陣輕微的顫感傳來，“昨晚我換了藥，一輸液就開始困。我說過讓任語薇離開，只是藥勁來得太快，不等她走，我就昏睡過去了。”
宋晗玉一愣，沒想到這種可能。
“之前的藥沒有這種副作用，醫生為什么給你換藥？”
“你覺得我有可能留她這么大的隱患在身邊嗎？”席璟琛不答反問，直勾勾看著宋晗玉。
宋晗玉望進他深邃的眼眸，感性在大腦中叫囂著可能，理性卻嚴謹控制著她出口的話。
“可能性不大，但存在。”
席璟琛低頭親吻宋晗玉頸側淡淡的傷疤，篤定否認道，“不存在，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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