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淵指著北方道：“帝都戰區守于國門，如今外敵肆虐，內部憂患，你們做了什么，你們又能做什么？”
“很坦白的告訴你，我起初剛了解九重天時，不是這個樣子的，你們離我心中的差距實在太遠了。”
“你們現在存在的作用，與你們的背負的使命是一回事嗎？”
面對蘇淵的質問，化天龍無言以對。
他更是看到一面他不肯承認，卻血淋淋存在的事實！
“自欺欺人是舒服，把自己圈在小世界里，做著自己的春秋大夢是很得意，可這么做是污了你們第一戰區的頭銜。”
蘇淵掐滅煙頭，平靜望著化天龍道：“我最后問你一句，你是想真正成為你心中想要成為的人，繼續在這塊地方，頂著九重天，第一戰區隊長的名號，在這兒耀武揚威？”
化天龍呼吸變得緊促。
他死死盯著面前這個男人。
回想起昨晚收到公文林的命令，自己心中所想時，他才發現自己目光太狹隘了，自己做了一件最愚蠢，最荒唐，也是最無知的決定。
“若想當英雄，就拿出英雄該有的骨氣和魄力，你，化天龍，有這個機會，也有這個資質，一切就看你該如何選擇。”
蘇淵揮手之下，十五枚禹跡碎片緩緩而出。
“這是……”化天龍作為九重天的骨干，自然知道禹跡碎片的存在。
望著十五枚銀色光芒，如同星辰般璀璨。
“你不是問我翟虎他們為何變得這么強大？答案就在這兒。”
“同時，我再告訴你另一件事，東區與青州兩大戰區的兄弟，他們的極限遠不止于此。如若你們今天不來，往后你們連見他們的資格都沒有。”
“我信……”化天龍僵硬點頭，復雜看著蘇淵：“你是想培養我們帝都戰區，成為你的左右手，為你做事？”
“隨便你怎么理解，你說，我是搞小圈子也好，搞特殊勢力罷，誤會我的人多了去了，不怕多你一個。”
蘇淵咧嘴一笑道：“但有一點你不能誤會，你不能說我為你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我自己。”
“如果我真是為了我自己，我何必跟你在這兒廢話？我何必去找東區，青州，又何必找你化天龍？”
化天龍心里還有幾分反對聲音，蘇淵便笑問：“或許，你認為我是看中你們的底子，看中你們的天賦？”
化天龍有些臉紅。
他的確這么想過。
蘇淵猜到了，卻沒有絲毫介意，只是雙手附后，看著遠處天地問：“化天龍，你認為我實力如何？”
“……你應該遠遠超過萬國司令，同時，有資格競選六道準執掌人。”化天龍老實回答，這是他所了解的。
“六道執掌人嗎？”蘇淵輕聲一笑，十五枚禹跡碎片傍身環繞，額頭浮現一道精致的銀邊龍紋，瞳孔倒映出閻羅虛影。
自蘇淵體內的浩瀚氣息，如同神明降世，化天龍‘噗通’一聲，直接癱倒在地上，驚恐看著蘇淵。
“不瞞你說，我與濟民、餓殍、癡妄三人交過手，曾經我與他們持恒，現在，我可以殺了他們。”
化天龍駭然長大嘴巴。
殺了六道三位執掌人？
這話聽起來多么狂妄。
但從蘇淵身上感受著他從未體驗過的壓迫，反駁的話剛到嘴邊，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再告訴你一件可悲的事實，如果我想培養一批死侍，完全效忠于我的人，我可以從地府拉出來成百上千的陰差，讓他們轉生于一些人身上，憑我所掌握的海量功法秘笈，以及禹跡碎片傳承大道，可以在短時間內制造一批比你們強百倍千倍的人。”
蘇淵再一揮手，化天龍眼前景象變了。
來到一處無盡的輝煌青銅大殿，他看到了數以萬計的靈冥。
猛地轉身一看，通過青銅大門，無數的畫面在眼前閃現。
那是真正以上帝視角，在俯視下方無名眾生！
咚——
一道鐘聲在耳邊炸響，化天龍陡然回到現實，渾身被冷汗浸濕。
“你，那你為什么找我們？”化天龍茫然不可思議問。
明明可以這么做，明明有強大的實力與資本，為什么還要費盡心思找他們？
“二點。”
蘇淵并未隱瞞道：“其一，因為因果，倘若我動用過多的地府力量干涉人世間，必然會產生出新的因果，到時候會發生什么，誰也無法預料。”
“其二，你們在加入九重天前，品行，已經被嚴格篩選過，我，更信你們。”
化天龍錯愕問：“第一點我不懂，可這第二點……你就這么確定，我們不會叛變？”
“你們一定會變，獲得一些力量，你們的想法，心性，眼界肯定都會變，這是毋庸置疑的。”蘇淵笑道。
“那……”化天龍更懵了。
“事無絕對，更沒有完美，或許五年十年看不出來，但未來五十年，一百年后呢？提升你們，必然為將來埋下禍根，但等到那時候，制裁你們的不是我，是因果。”
“你是說恢復因果？你就這么認為你會贏？”化天龍也知道蘇淵的身份以及現在在做的事情。
“我沒有想贏，我只是不想輸。”望著蘇淵燦爛的輕松笑容，化天龍卻深深明白，這件事一點也不‘輕松’，甚至是九死一生。
但，蘇淵沒有考慮這些。
他只是去做。
而不是去想。
“說了這么多，說我的口干舌燥，回頭結個學費，給我調兩條戰神香煙。”蘇淵立馬又變得不正經起來。
迎著化天龍錯愕的目光，蘇淵問：“下面都是帶把的，給句痛快話，你是選擇回家賣紅薯，還是把命留在戰場上？選一個吧。”
化天龍沉默良久，開口問：“今年紅薯多少錢一斤？賣了能賺錢？”
“……”
“跟你開玩笑的。”化天龍哈哈一下，他已經有了決定道：“你要多少人，我給你調。”
“加你24人。”
“24……我可以提供更多。”
“你可能誤會了，我是說極限24人，若是這24不代表，可能十幾人，也可能幾個人。”蘇淵淡淡道。
“這件事你自己去搞定，另外告訴他們，這不是什么好差事，做任何事情都有代價。你可以先問問翟虎他們，這段時間都干了什么，想清楚再去選。”
“如果說加入九重天是把腦袋捆在褲腰帶上，那現在就是把腦袋塞到敵人的手里，我這么描述你應該很清楚吧？”
化天龍嘴角一抽：“你形容的還真是貼切，我大概明白了，而且我心中也已有了人選。”
回到地方，化天龍將帝都戰區的人拉到其他地方細談。
萬國找到蘇淵道：“小家伙，這件事我可以替你瞞著，不過你要告訴我你準備要做什么。”
蘇淵已經被六道，以及其他勢力盯上，了解這些，不僅僅是保護蘇淵，也是保護化天龍他們。
畢竟化天龍他們不是石頭里蹦出來的，他們有親屬，有愛人，有家人，如果不提前做好準備，容易被敵人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