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蘇維埃上空的鷹 > 第252章 她沒招供
  排長伸手攔住幾人,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們不能這樣草率的斷定她會叛變。”

  “如果你們被俘,難道也期望戰士們將槍口對準你嗎,不能因為她以前犯過錯誤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她無可救藥。”

  “既然如此,那我們提前架槍總可以吧,只要她叛變,我們就開槍打死她。”隊長知道講道理自己肯定講不過對方,便提出了折中的想法。

  排長沒有理由反對,便和他們一同爬了出去,幾人仔細觀察屋子周圍的情況,小心翼翼的推開煙囪下的隔板,順著漆黑的梯子爬上屋頂。

  小二層的木屋距離村子中央的廣場不過一百多米,可惜契爾尼亞克處在白匪士兵的包圍下,不然他們還真想把他集火打死。

  四人拿著四桿步槍避開敵人的視線,輕輕地趴在屋檐上,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另一頭,福明的小伙伴們不時有人掉隊,十幾公里的路雖然不算遠,但在摸黑的情況下他們走了許多彎路。

  等發現有人走丟時,他急忙和阿加莎返回去尋找,最小的孩子不過八歲根本經不起長途跋涉,最終他只能無奈的將小伙伴們安置在林中,獨自北上。

  沉重的雙腿深一腳淺一腳的踩過落滿樹葉的土坡,穿過一片樹叢他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恍惚間天地都在搖晃,不知過了多久,璀璨的星空終于不再頻繁閃爍。

  福明掙扎著站起身,劇痛從他右腳傳來,一根拇指粗細的倒刺嵌進單薄的鞋子,鮮血順著腳跟滴答滴答的往下流淌。

  “好痛,媽媽,我會死嗎?”

  費力的拔出木刺,劇痛卻絲毫沒有減輕,他不得不強忍疼痛踮著腳尖繼續前行。

  “蘇維埃需要我,村子也需要我,葉列娜阿姨還等著我呢,我不能倒下,至少現在不能!”

  遠處的燈火近了,穿過充滿希望的農田,爬上半人高的田坎,前面的小屋里依稀亮著燈光,那是警哨崗亭。

  三個男人坐在里面圍著火爐取暖,其中一人時不時站起身朝田地里看看,但凡有不長眼的小賊來地里偷竊,他們就會將他抓起來狠狠的羞辱一通。

  “哐當!”

  門外發出木板碰撞的聲音,打著瞌睡的三人激靈的跳起來,端著步槍跑了出去,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趴在門口,借著煤油燈微弱的火光依稀辨別出這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

  “孩子,你怎么樣,堅持住!”

  “謝列……金齊村,白匪騎兵襲擊了我們,救救大家!”

  福明說完這句話后,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狡猾的白匪,居然從偷襲了我們的南部駐地,奧列格你的騎兵營有把握消滅對方嗎?”

  孫謙不在,朱赫來成了佘佩托夫卡的最高指揮員,身兼統籌發展與守備工作,手底直轄五百人的守備營和工人護衛隊。

  “堅決完成任務,我部可以連夜出擊,清晨時分殺進村子,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奧列格憋著氣,他不敢相信敵人竟然繞到了他的眼皮下來,若不是某個少先隊員前來報信,他們現在都還蒙在鼓里。

  若是明日天亮,白匪殺入洛奇齊涅村大肆破壞,他們種植的農作物可就遭了殃!

  “這樣不行,您能保證全殲敵人嗎?”弗拉索夫淡然一笑,用手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落在了索什基村上,“從西到東恰好三十公里,這是騎兵長途奔襲的極限距離,若是我方示敵以弱耗盡他們的馬力,再配合以逸待勞的裝甲部隊,有可能將敵人全殲!”

  “安東,你怎么看?”朱赫來點點頭,行軍打仗不是他的強項,他將審視的目光看向留著寸頭的男人。

  “理論上來說沒有問題,只要騎兵部隊能把敵人引到這里,我可以從北方發起突然襲擊,將他們趕到南邊的湖里去。”

  安東·尤丁采夫信心滿滿,雖然他沒上軍校,卻堅定的認為沒人可以在裝甲車上擊敗自己,他是真正的強者!

  瓦圖京不過參軍比他早幾天,不然連長一定是他的!

  回到村子這頭,十幾處篝火將村子的角落照的亮堂堂,堵上地窖的出口后,夜晚果然安靜許多。

  白匪士兵對于時不時響起的槍聲感到麻木,躲進空曠無人的房間里埋頭睡著覺。

  廣場上的動靜卻絲毫沒有減少,不除去潛藏的敵人,契爾尼亞克便沒心思休息。

  殘忍的哥薩克騎兵正肆無忌憚的欺凌著廣場中央的女人,為首的人曾是基輔某醫院的自費醫學生,后來進入監獄深造過人體解剖學,因其犀利獨特的手法深受長官喜愛。

  沒有哪個犯人能在他的手中保守秘密,帝國間諜,鄧尼金的探子,馬赫諾的黑軍都叫他玩過。

  可他從來沒有機會拷問布爾什維克的人,不得不說是人生中一大遺憾,如今機會來了,查帕洛夫醫生重操舊業,拿出珍藏已久的手術刀。

  折磨人也是一門學問,如何讓人體驗到極致的痛苦,刑訊專家們一直在孜孜不倦研究這個課題。

  “招了吧,何必為了別人死扛呢,他們不會記得你的好,如果村子里有你的家人,我保證不會傷害他們!”

  “我們會給你一千盧布,你可以去克里木過著舒服的生活,不用擔心有人報復!”

  葉列娜虛脫的說不出話,嘴角翹起嘲諷的冷呵一聲。

  這樣的舉動激怒了查帕洛夫,“希望你死之前還能笑出聲!”他拿著修長的木刺對準女人的拇指,狠狠的刺了進去。

  十指連心,人體構造的一半神經元都在臉與手上,鉆心的疼讓女人痛苦的暈死過去。

  這已經是他刑訊的第三個小時,二十二種極致的折磨方式被他用了個遍,可這女人就像鐵打的一樣,嘴里不斷重復著:“我是罪人,蘇維埃萬歲!”之類的話語。

  查帕洛夫頹然的嘆了一口氣,他想不明白自己屢試不爽的招數怎么沒半點作用,走到營長面前垂下腦袋。

  “她沒招供,已無法從醫學生理上解釋。”

  契爾尼亞克沒由來的心底發寒,換做是他能抗住這些酷刑嗎?理智催促他趕緊離開。

  “那就把她掛起來,今晚所有人都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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