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楊侗喃喃的說道:“那個楊玄感還是想自己當皇帝的,他一定會宰了我,要不然他這個皇帝的位置怎么辦?”
他突然一把揪住了崔氏的手指頭,“母親,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先率領你一些人逃到西涼去再說。”
“西涼那邊也有一些忠心的將領,只要我們撐到皇祖父回來,那我們就安全了。”
“他肯定打不過皇祖父和皇祖父手下那些大將,皇祖父可是有幾十萬的軍隊了。”
崔氏瞪了他一眼,突然覺得有些失望。
“你就這點膽,你說你有沒有想過,你一離開長安,關中馬上就要丟失了。”
“你都不在長安了,那些將領怎么可能堅持的下?”
“這個事情要是傳到你皇祖父那里,他該對你多失望,你以后還想當上皇帝的位置,你簡直想都不要想。”
“你皇祖父就算要給關中的士族一個交代,也不可能再要你繼承著皇帝之位。”
越王楊侗有些惱羞成怒了,他死死的盯著崔氏,其實已經毫無理智了,大聲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總不能讓我就這樣等死。”
崔氏嘆了口氣,面前這個終究是她兒子。
她給這越王楊侗整了整衣冠,才發現這越王楊侗的身高才跟她差不多,他就臉上還充滿了稚嫩,終究還是個孩子啊。
但是她心里非常清楚,這種事情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她又突然想到了那個薛仁杲,說道:“你別擔心,那不是還有一個薛仁杲。”
“那劉元進十幾萬人不一樣是被那薛仁杲給剿滅了,現在那薛仁杲想必也已經快要趕到司隸,他跟那楊玄感交戰,未必就會輸給楊玄感。”
“畢竟楊玄感現在也就只有幾萬人,被老到十幾萬人都能打敗,難道就打不敗一個楊玄感?”
越王楊侗聽到這話,眼睛里面漸漸有了些精神。
畢竟那薛仁杲的戰績實在太過璀璨了。
無論是在高句麗還是在西涼,還是在江南,可以說是從來都沒有遭遇過什么失敗,之前唯一的一場失敗還是他故意假裝出來的。
這樣想的話,越王楊侗還真的增添了幾分信心。
他堅定的點點頭,說道:“母親說的極是,還有那一個薛仁杲,那薛仁杲的軍隊要是過河,就必然會跟楊顯感的軍隊發生沖突,他必然能夠打敗楊玄感。”
越王楊侗越說越興奮,在這店內來回踱著步,說道:“我馬上派人給他下載,讓他可以調動整個司隸所有的文武官員。”
“只要他能夠打敗楊玄感,本王什么權利都給他。”
崔氏聽到這話,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么說,這不是一個合適的做法,但也不失為一個權宜之計。
這個時候確實不應該再制約薛仁杲了,必須要讓他得到最有力的支持,這樣的話他有可能打敗楊玄感。
要是這樣薛仁杲都敗在了楊玄感手上的話,那在長安是真的岌岌可畏了。
但是這崔氏也知道,楊玄感根本就不是劉元進可以比較的。
她跟這楊侗說了那么多,其實只是想安慰這越王楊侗而已。
當越王楊侗提出要把司隸的太守和將領的調撥給薛仁杲使用,他突然想起了那薛仁杲以前找她借錢的事情。
想來,那薛仁杲也是有很大的野望的,他心目中的報負未必就比楊玄感要少。
而去年,她只不過想著討好一下這個讓自己感到快活的小郎君,可是如今她心里突然有了一些畏懼。
如果這薛仁杲再把楊玄感打敗了,恐怕這個名號就真的天下無人不知,比起大隋其它將領威望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
到了那個時候,這薛仁杲會不會有別的想法呢?
她看著自己的兒子,她不愿意為了那點快樂,讓自己兒子的江山受到威脅。
但是她又陷入到了迷茫之中,如果失去了那一點唯一的刺激和快樂,她的眼神仿佛已經變得黯淡無光了。
一時之間的糾結,讓崔氏連自己怎么離開了御書房,怎么回到自己的府中都不知道。
崔氏嘆了口氣,最后還是下不了決定。
不過,這場戰爭無論最后結果是怎么樣,她都要試探一下那個薛仁杲真正的想法。
可如果那個薛仁杲,真的有不臣之心的話,那她又該怎么說。
想到了這里崔氏又皺了皺眉頭,恐怕就只能夠上報給皇帝,把他給處置了吧。
如果皇帝知道這個消息,又會怎么對薛仁杲呢?
會不會拿下他的人頭?
崔氏內心又充滿了不愿意。
這越王楊侗的命令是通過鷹信傳到了薛仁杲的手上的。
當他拿過了這封篇幅不長的命令時,也是冷笑,遞給了身邊的人。
旁邊的凌敬走了上來對著薛仁杲一拱手說道,“恭喜總管獲得了調動司隸郡縣的許可,這一次戰爭必定能夠更加穩妥。”
薛仁杲搖了搖頭說道,“楊玄感在司州這樣鬧,司州那些官員或明或暗的,全部都投靠了他,所有的糧草物資兵員,也幾乎都為他所用了。”
“這封命令到我手上,也不過就是個毫無意義的空投承諾。比我手上拿來擦屁股的廢紙,好不到哪里去。”
周圍的官員聽到薛仁杲說這話,眼神都有些微妙。
再怎么樣,這越王楊侗也是皇帝打算用來繼承皇位的人選,并且是最有可能的人選。
但是這薛仁杲說出這樣的話,顯然對那越王楊侗沒有太多的尊敬。
他們慢慢地明白了一些事情。
畢竟他們一直跟著薛仁杲混,要是一點察覺都沒有的話,那說出來是誰都不相信。
他們看著薛仁杲心里明白,恐怕是薛仁杲心里面早已經有了別的想法,跟他們這些曾經想要投賊的亂臣賊子沒有什么區別。
像有一些本來就準備投賊的將領還好,有一些朝廷官員出身,或者是士族出身的將領,也開始沉思了起來。
現在這個薛仁杲一些或明或暗的向他們傳達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他們該如何跟進,他們應該如何選擇,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薛仁杲心里對于面前將領的想法。其實也有所察覺。
不過他對那越王楊侗是確實是很難有著尊敬的感覺,畢竟他連那越王楊侗的母親崔氏都是被他嘗過的。
在他心目中,那越王楊侗跟他干兒子一樣,一個父親怎么會對自己的干兒子有什么尊敬的想法。
他突然看手下這些將領和文官,問道:“本總管說的這些話,諸位可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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