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徐世勣的這副雄壯的樣子,劉元進馬上心里就充滿了希望。
他點了點頭,眾人便讓開了一條道路,讓那兩個人涌上前來。
不過,徐世勣等人僅僅是靠近陪劉元進十多步,就被親兵攔下了。
顯然,劉元進的警備之心還是很強,他們沒有動手的機會。
不過,那徐世勣聲如巨雷地把他剛才說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只見他說道:“陛下,我們兄弟兩人愿意出戰,幫陛下你去拿下那兩員敵將。”
劉元進欣慰地點點頭,說道:“如此便勞煩兩位將軍了。”
不過,他看到這兩人身后只有一千多人,未免有些單薄了,想了想便繼續說道:“朕再給你們派三千人助陣,給你們湊夠五千人,務必要與我拿下那兩員敵將。”
兩人轟然應喏,打著戰馬就殺入了敵陣之中。
此時的李靖與裴行儼,也已經注意到了這伙敵軍的生力軍。
徐世勣接上了裴行儼,單雄信則接上了李靖,四個人開始捉對廝殺。
而除了這幾個人之外,徐世勣則是繼續率領著麾下的三千人,繼續往薛仁杲的中軍大陣殺去。
只見徐世勣手持橫刀,裴行儼手持雙錘,錘來斧往的,打得也是精彩萬分。
這邊的單雄信和李靖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勁,斗得也是難分難解。
遠處的劉元進和麾下的將領,們看到派出了這幾個人,竟然真的生生地抵住了那兩員敵軍的大將,也都開始歡呼了起來。
劉元進撫了撫自己的胡須,大感自己的識人之明。
而此時,那邊的徐世勣往薛仁杲的中軍大陣,眼看著又前進了一大截。
這個時候,裴行儼和李靖知道機會已經到了。
他們給對面的裴行儼和單雄信打了個眼色,對面瞬間會意。
雙方又假裝攻了幾招,李靖先是表現出一副氣力不敵的樣子,慢慢開始敗退。
隨后,那邊的單雄信也正面擊敗了裴行儼,還假裝險些拿下了他的人頭。
裴行儼和李靖這兩員大將一敗退,對于薛仁杲麾下軍隊的士氣,也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而這單雄信和裴行儼兩個人,在擊敗了對手之后,繼續與徐世勣會合,直往薛仁杲的中軍殺。
他們離薛仁杲的中軍大旗,已經越來越近。
這個時候,薛仁杲仿佛已經再也頂受不住壓力,竟然開始鳴金收兵。
隋軍持續撤退,劉元進馬上看到這個樣子,也是大感欣喜。
他大旗一招,下令全軍壓上。
正是因為劉元進全軍果斷壓上,薛仁杲的軍隊先是由徐徐邊戰邊撤,慢慢地變成了大踏步的撤退
甚至慢慢的,薛仁杲的軍隊就要變成潰敗了,還產生了不少的人員少損傷。
最重要的,隋軍是還丟下了大量的輜重物資。
也幸虧是薛仁杲仿佛留下了后手。
數名偏將率領著作為預備隊的騎兵,從側面殺進了戰場。
這才勉強抵住了劉元進的進攻,讓薛仁杲的軍隊沒有遭受更大的損失。
劉元進看到這個樣子,害怕再追下去,容易受到對方的埋伏,也開始鳴金收兵,打掃戰場。
而薛仁杲的軍隊一連撤退到六十里外,才穩住步伐,重新扎下大營。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里,隋軍再也不敢輕易前來跟劉元進的軍隊交戰。
劉元進看著麾下的人馬,收拾戰場上,隋軍遺留下的大量輜重物資,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什么絳縣公薛仁杲,也不過就是這樣的貨色。
那徐世勣兩人回來跟劉元進復命。
眾將看到他們鐵塔一般的身軀,都投來了敬佩的神色。
劉元進也是哈哈大笑,竟然親自上前,一個個地拍著兩個人的肩膀。
他口中滿是稱贊之言,好聽的話簡直就如同不要錢一樣,“兩位將軍辛苦了,這一場仗能夠得勝,全靠兩位將軍的武勇啊!”
徐世勣兩人自然是連連謙虛,只有裴行儼招牌似的撓了一撓腦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這副憨直的樣子,讓劉元進就更加喜歡他了。
可惜他沒有看到,那單雄信低著頭的時候,眼睛里流露出的那一絲殺意。
劉元進兌現了他的諾言,將兩個人都提拔為虎賁郎將,還分給了他們五千精銳的軍隊,由他們兩個統領。
同時,劉元進還借機將他們編入到了自己的直屬軍里面。
兩個人自然是千恩萬謝,相互對看了一眼,眼里都頗有一些陰謀得逞的感覺。
而撤退到六十里外的薛仁杲,開始清點麾下的人馬。
最后他發現順利逃回來大營的軍隊,約有七千人左右,損失了大概三千人。
不過大家都明白,當時戰場上那么亂,其實很多人是撤退的時候逃散了。
這一兩天之內,應該還會有數量不少的軍隊,能夠逃回到大營之中。
最后又經過了兩天的等候,果然有一千多的散兵游勇,跑回到了大營之中。
薛仁杲下令再次清點人馬。
結果,這次清點人馬之后,發現還是一共損失了一千多人,并且,配合作戰的輜重,幾乎損失殆盡。
大家嘆了口氣,情緒有點低落。
薛仁杲卻表現得沒有太在意。
如果只損失一千多人,就能擊敗劉元進的話,那他相信都還是值得的。
畢竟如果真的去攻城的話,損失會比現在大上更多。
此時的秦瓊也上來稟報道:“絳縣公,你讓末將留意的事情,都已經留意過了。”
“昨天夜里,有三十一名各色騎士,從大營里面偷偷溜走了。”
“末將聽了你的吩咐,沒有攔截他們,任由他們離去了。”
薛仁杲點了點頭,這三十一人應該就是朝中那些敵對勢力,派在他軍中的探子了。
想來他們也迫不及待地想將自己戰敗的消息,稟報給朝中的那些人吧。
薛仁杲沒有去管他,相信自己給楊廣事先做過的鋪墊,以及自己妻子家族里面的兩個老祖宗的幫忙,穩住朝中的局勢,應該不成大問題。
他開始吩咐秦瓊和李靖,讓他們盡量協助軍醫,為受傷的士兵們治傷,并重新鼓舞士氣。
薛仁杲又看向裴行儼和李靖,關切地問道:“你們兩個沒事吧?”
裴行儼搖了搖頭,表示他沒有事,畢竟單雄信還算是頗為老實,與他在招式路數上的配合,也十分得力。
因此,雙方只是裝作樣子,并沒有什么損傷。
倒是那邊的李靖有點不爽,他看得出那徐世勣是想占他便宜的,在借機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差點都把他弄傷了。
薛仁杲看了李靖的這個樣子,心中心念一轉,就都已經明白了。
他安撫了李靖幾句,直到對方把這氣給順了下來。
那徐世勣的事情他也知道,不過他心里也沒有太在意。
這場戰爭的人打贏了之后,單雄信和徐世勣能得到很多。
到時候很快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他薛仁杲的麾下又出了兩員猛將,也會知道這兩個是鎮壓劉元進的將領。
他們現在可能不情不愿的,可是到時候得到的東西太多了,他們還能夠放棄嗎?
當然,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們真的能放棄,薛仁杲又怎么會真的放過他們。
薛仁杲的心思很簡單,自己都如此真心對他們了,如果他們到時候還真的要走,那倒也可以。
讓他們留下頭顱了再說。
此時,那邊的劉元進還在設宴慶祝大勝,徐世勣兩人被灌了不少的酒。
等到聚會散了的時候,兩個人都是腳步虛浮,意識有些不清楚,是被麾下的親兵扶回了大營的。
可是兩個人被送進了同一頂大帳之后,臉上的醉態卻都消失不見了,。
兩個人相望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徐世勣看了一下單雄信和裴行儼兩人,說道:“如今我們的麾下,已經有五千人了。”
“可如果想要完成絳縣公交給我們的那個任務,我們就要盡量的地把這五千人掌握在手里。”
單雄信嘿嘿一笑,張開了血盆大口,說道:“絳縣公派給我們的那六多人里面,基本上都是老兵,還有些是中低層的軍官。”
“我們大可以派出這些軍官和老兵,讓他們其中一大部分化整為零,充當這五千人里面的軍官。”
“這樣不用多久,就可以將這五千人,緊緊地攏在手上了。”
徐世勣聽了這話,深深地看了一眼單雄信。
之前他們所有人都以為單雄信是個憨子,如今看來,也是他們多想了。
不過也是,單雄信也是能被那位絳縣公看中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輩。
徐世勣聽從了單雄信的建議,將麾下的兵馬全部都散布到五千人中,讓他們充當軍官。
這一切并未引起劉元進等人的警惕,畢竟這種做法,在他們看來,實在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舉動了。
那一千多人跟著徐世勣他們來到這里,那兩人已經升官了,吃上了肉,怎么著也得讓手下的人喝點湯吧。
徐世勣等人盡量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掌握軍隊。
另一邊當他們的軍隊掌握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們又派出了探子,前往薛仁杲的大營之中,通報了薛仁杲,表示事情已經十拿九穩了。
此時,薛仁杲也已然將麾下軍隊重新整編,士氣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在得到了徐世勣等人的通報之后,薛仁杲再次率領大軍拔營,來到了建安城下扎好。
而這個時候,薛仁杲戰敗的消息也已經傳回了朝中。
整個朝廷上下一片嘩然,楊廣較忙召集了麾下的大臣,在宣政殿舉行朝會。
只見宇文述站了,對楊廣說道:“至尊,如今的薛仁杲已經招致了失敗,這都是因為他輕敵所致。”
“之前他夸下了半年平定劉元進的海口,臣就覺得他不靠譜。”
“他這一敗是不要緊,最主要的是他大損至尊的威名啊!”
“枉至尊還對他如此看重,這一下子他帶來的損失可著實不少。”
楊廣聽了最后,臉色也有點陰沉。
宇文述也是摸清了她的性子,知道他這人就是好大喜功,看重自己的面子。
楊廣確實頗有幾分惱怒,只見他即刻便問道:“那叫宇文卿的意思,此事應該怎么處理呢?”
宇文述聞言。心中有些雀躍。
他知道他剛才說的話,可能已經說動了楊廣。
此時正是乘勝追擊的時候,他出來微笑道:“依我所見,此時為了避免更大的損失,維護我大隋的面子。”
“應該馬上撤掉沒有能力的薛仁杲,換上一員大將,方可以穩住當前的局面。”
楊廣聽了這話,仿佛已經有點動心了。
他繼續說道:“那既然如此,依你所見,你認為哪員大將可以擔此重任?”
宇文述知道,如果只是推出一名戰績不夠的將領,肯定是沒有辦法打動楊廣的。
所以他經過精心的考慮之后,心里早就已經有了一個人選。
只見他說道:“臣認為王世充可以擔此重任。”
宇文述這話說出來之后,殿內的許多官員紛紛點頭。
王世充很不錯,確實是一個頗好的選擇。
這邊的楊廣還在考慮著。
裴矩一看到楊廣的臉色,便知道要糟。
他暗地里嘆的口氣,連忙出來勸諫道:“至尊,這個事情萬萬不可。”
“那薛仁杲率領的軍隊,不過稍有小挫折,可是他麾下軍隊的實力猶在,與劉元進鹿死誰手猶末可知。”
“并且臨陣換將乃是大忌啊!”
這個道理楊廣又何嘗不知,他甚至還知道宇文述為什么急匆匆地提出要換將。
無非就是他當時在薛仁杲丟了面子。
這個時候楊廣又想起了薛仁杲出征之前,與他在殿中的奏對。
那薛仁杲曾經說過,如果他剛開始進行這場戰爭的時候,前線傳回了失利的消息,讓他千萬要給他再給他一次機會。
也就是說這局,有可能是他這次的計策。
這也是讓他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原因。
不過,對于自己人,楊廣向來都是頗為大方的。
當然,最后讓楊廣下定主意的,卻都不是這些原因。
真正讓他下定決心的是,他發現在殿內,所有想要換將,甚至提出要重責薛仁杲的,都是些關隴關隴軍事貴族的人。
這宇文述他們家族自身,并不是關隴軍事貴族的人,可此時他卻和關隴軍事貴族站到了一起。
在楊廣的心目中,這就叫合流,
這也是楊廣萬萬不能接受的。
只見他抬頭說道:“裴矩說得有道理,勝敗乃兵家常事。”
“如今薛仁杲率領的軍隊實力仍在,加上臨陣換將又是大忌,所以朕決定靜觀其變。”
說到這里的時候,楊廣深深地看了一眼宇文述。
那宇文述看到了楊廣的眼神,不知為何,心里卻是有點發虛,連忙低下了頭。
他心里不由得哀嘆了一聲,又是功敗垂成了呀!
裴矩和裴蘊聽到楊廣這樣說,兩個老狐貍想看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不知名的笑容。
可是笑完之后,這兩個老狐貍對前線的情況,其實也是有點擔心。
他們最怕的就是,薛仁杲不會馬失前蹄,真的落敗了吧!
散朝之后,裴蘊回到自己的家中,一路之上,臉色都有點陰沉。
當然,除了這朝中的風波之外,在長安城中,還有幾個妙齡女子,也因為薛仁杲操碎了心。
尤其是裴子寧,聽說了薛仁杲戰敗了之后,更是擔心得茶飯不思。
這也就罷了。
更大的麻煩在于關隴軍事貴族的人,將薛仁杲在前線戰敗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整個長安城中的百姓都知道薛仁杲戰敗了。
劉元進本來已經十分強大,有打進江北的風險。
他們這些長安城內的人,本身已經有些惶恐不安了。
當他們再聽說了關隴軍事貴族出來的消息,說是薛仁杲指揮不當輕敵,所以才招致的大敗,更是對薛仁杲無比的埋怨。
尤其是關隴軍事貴更放出消息稱,薛仁杲曾經大放厥詞,說要半年之內平定劉元進之后,百姓們更是恨他恨得牙癢癢的,這件事情聽起來就不靠譜。
這一段時間長安的茶樓酒館之中,到處可以聽到對薛仁杲的罵聲。
裴府中人都不好意思出門,一出門就要被指指點點。
就連裴爽這種沒皮沒臉的,都不好意思去萬花樓消遣了。
這些事情在前線的薛仁杲,自然都是不知道的。
此時的他,已經領著麾下的七千多人,來到了建安城外駐扎。
然后他派出了使者凌敬,進入了建安城,向劉元進再下了戰書。
當劉元進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后,坐于堂上的他,也是一陣哈哈長笑。
劉元進麾下的將領,也都對著凌敬指指點點的,不時之間發出嘲笑的聲音。
堂下的凌敬看來也是窘迫得很,仿佛他也對自家將軍的這個做法,顯得有些懷疑。
當劉元進看到凌敬的這幅狀態之后,竟然對他有點同情,當然心里也就更是驕傲了。
但心里想到這個使者攤上了那么一個將軍,也算是他命道不好了。
只見他指著凌敬說道:“你們那個什么絳縣公,聽說昏君還是拿他來比周亞夫的,想不到就只有這點本事嗎?”
“就他這點本事,怕是來給我牽馬喂馬都不配。”
“朕也知道薛仁杲是怎么想的,他不是在那昏君的面前,說要半年平定朕嘛。”
“如今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了,朕還活得好好的,就怕反倒是他的大禍就要來了,這個才急著要跟朕決戰。”
那凌敬聽的這話,仿佛被劉元進戳破了心中所想,臉上更是脹得通紅。
劉元進看到凌敬的這副樣子,更是滿意,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以為,他果然猜中了對方的想法。
他輕挑地對凌敬說道:“也別說本天子不給他機會。”
“明天上午,朕與他再次在建安城外擺開陣勢,好好交戰一番,讓他洗干凈脖子等死吧!”
劉元進說完這句話,便讓士兵亂棍將凌敬打出去了。
然后他們便看著凌敬,被這些拿著棍子的士兵,趕了出去。
凌敬顯然沒有見過這個陣勢,也害怕得抱頭鼠竄。
堂中的劉元進等人,看到凌敬的這番丑態,又是一陣狂笑。
可是誰也沒看到,凌敬踏出了議事大堂的時候,眼底里露出了一絲陰謀得逞的快意。
凌敬被趕了出去了之后,堂中的將領氣氛卻是絲毫未減,他們的心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可是劉元進麾下,也不是沒有清醒之人。
只見管崇走了出來,拱手說道:“陛下,這建安城城高池深的,只要我們守在這里,便就是對方有數萬兵馬,可也拿我們毫無辦法。”
“何況他們又丟失了大量的輜重,連攻城都做不到,我們為什么要出城與他死磕呢?”
“只怕到時候若是有什么意外的話,損失可就太大了。”
劉元進看到管崇這樣說話,心中也有了幾分不快,這不就是在懷疑他的決定嗎?
此時的他,已經不太聽得進別人的意見了。
他走下來拍了拍管崇的肩膀,說道:“管將軍這個就是多想了。”
“那薛仁杲是個什么貨色,你們也已經看到了。”
“我既然能打敗他第一次,就肯定可以打敗他第二次,這是毋庸置疑的。”
“如今朕既然有了攻略天下的野心,那么區區的一個敗軍之將,也早已經不被朕放在眼里了。”
“明日,朕就是要堂堂正正地擊敗那薛仁杲,好叫天下人知道,我劉元進的威風。”
劉元進的這一番話說出來,堂中又是一陣叫好。
不過不管怎么樣,這管崇說到底也是他心腹
劉元進也不好不給對方的面子,于是他只好又安慰說道:“何況,我們麾下還有兩員了不得的大將。”
“管將軍已經看過他們的本事,這你還不放心嗎?”
這個時候,徐世勣也馬上站了出來,對堂上的兩人說道:“請陛下和管將軍放心,我們兄弟兩人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為陛下你再立新功。”
劉元進看到徐世勣等人如此精神的狀態,更是滿意地哈哈大笑,馬上賞了兩人各自一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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