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杲率領著軍隊,一直往東走。
按理說他應該先渡個黃河,直接往建安進發才是,但是薛仁杲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過了黃河之后,越靠近建安,就越容易被劉元進的探子打探到虛實。
固而他選擇先往東走,到時候在白馬渡口渡河。
大軍不停地往東行軍,薛仁杲也派出了不少的探子,前去打探劉元進的虛實。
而此時,滑州衛南縣卻有一個大戶人家,少主人徐世勣正迎來了一個至交好友。
話說這徐氏出身高平北祖上房徐氏,本為曹州離狐人。
開皇末,方才全身遷居到滑州衛南縣。
徐世勣家本是富豪,家多僮仆,積栗數千鐘。
徐世勣與其父徐蓋都是樂善好施之人,救濟貧苦人,不管關系親疏。
而徐世勣這個至交好友,名曰單雄信,曹州離狐人士,年少時便已認識,也是個武力冠絕全縣的勇猛男兒。
因為志趣相投,又相互崇拜對方的本事,因此徐世勣便與單雄信結為了至交好友。
后來徐氏從曹州搬到了滑州來,但兩人的來往,卻并不因此而減少,這關系可謂是極好的。
兩人還是常常見面,一起討論對天下大勢的看法。
可這一天與往常不一樣的是,單雄信不但自己來了,還帶來了一兩百人。
這些都是在單雄信家鄉之中,因為仰慕他的本事,而投靠他,打算跟他做一番大事的子弟。
單雄信原本想去投那劉元進,可是最后拿不定主意。
就在他猶豫不定的時候,他便收到了他這個好友徐世勣給他寫了信件,邀請他過來一起商量大事,商量商量大家的前途。
于是他想了想,便決定來問一問自己這個至交好友的意見。
因此,他才穿州過郡,來到了這滑州,為的就是拉上徐世勣,一起去干一番大事。
單雄信進門先給徐世勣打了一聲招呼。
徐世勣的父親也很欣賞自己兒子的這個好友,認為他日后必然能成一番大事。
三人稍微聊了幾句,徐蓋便站起身,對單雄信說道:“你們都是年輕人好好聊吧,我先去忙我的了。”
單雄信自然是自無不可也,站起身跟徐蓋施了一禮,“世叔慢行。”
徐蓋隨意地擺了擺手,便離開了。
等到徐蓋走后,這兩個至交好友又在堂上坐了下來。
徐世勣笑瞇瞇地看著單雄信,說道:“往常的時候,你來我這里最多就帶上幾個人。”
“如今你卻帶上了所有的家當,以及投靠你的人,想必是已經決定好了,要去做一番大事吧。”
單雄信聞言大為振奮,說道:“知我者徐世勣也。”
“此時天下看來是要大亂了,現在天下的局勢那么難過,朝廷還要執意進攻高句麗,依我看大隋朝廷眼看著就是不行了。”
“三國時的太史慈曾經說過,大丈夫,生于亂世,當帶三尺之劍,以立不世之功。”
“如今你我兄弟二人,空有的一身好本事,若是白白荒廢了,豈不可惜?”
這話可說到徐世勣的心頭里了。
只是兩個人都有些猶豫,到底應該去投奔誰呢?
單雄信說道:“就近不如去投劉元進。”
“如今他方才攻了建安城,聲威大震,麾下已經擴充到十幾萬人了。”
“我看他很有成就一番大事的可能,去投靠他正逢其時。”
卻不料想,徐世勣只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事情萬萬不可啊!”
“那劉元進實力確實是強大了,但是也正你所說的一樣,他麾下已然有十幾萬人馬,主要的將領都已經確定了。”
“此人麾下的勢力錯綜復雜,我們如果想加入到他的麾下,也并非不行,但是確實極難出頭。”
“如此空廢歲月,實在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徐世勣又嘆了一口氣,才接著說道:“何況正是因為劉元進實力強大,更攻下了建安。”
“建安還有一個建安倉,正是東南錢糧聚集之地,那是何等緊要之處,樹大招風,朝廷又豈會放過他。”
“我早已經聽說朝廷派出了大軍進攻劉元進。”
“而領頭的大將,則是如今已經名震天下的薛氏子薛仁杲。”
“薛仁杲是什么人,你肯定也是聽說過的。”
單雄信聽了這話,也是嘆了口氣,說道:“古人有言,肉食者鄙。”
“想不到那薛仁杲出身于世家子弟,竟然在高句麗和西涼打下了偌大的名聲。”
“我聽聞他當還以五千騎兵大破了高句麗五萬大軍,不知此言可信否?”
徐世勣聽了這話,也有些感嘆,如今天下出色的世家子弟還著實不少。
“那薛仁杲率軍踏破高句麗大營時,看到這一幕的人,又何止數百上千。”
“這個事情想來,是萬萬做不得假的。”
“所以他與劉元進一戰,勝負實在是難料啊!”
單雄信聽得這話,也是嘆了口氣。
如此看來投靠劉元進,就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說道:“不如我們去投瓦崗寨的翟讓,如何?”
徐世勣對此,倒是頗為認同。
他說道:“那瓦崗寨的翟讓性格豪爽,待人真誠,與我等又是同鄉。”
“何況,他麾下正是欠缺人才的時候,我等現在去投靠他,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兩個人越談越覺得有道理,便定下了前去投靠瓦崗寨翟讓的方略。
可是沒想到,正在這個時候,徐世勣的父親徐蓋,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徐蓋這個人能掙下偌大的家產,平常時也算是頗為穩重的,。
能讓他驚慌到這種程度的事情,想來不是一件小事。
徐世勣看到父親的這個樣子,也有點緊張,問道:“父親,發生了什么要緊的事情?”
“可是那劉元進的賊軍打個河來了?”
但是徐世勣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劉元進的勢力發展,主要是在東南。
雖然偶爾會有一些亂軍,會渡過來劫掠,但是規模都不大。
他們以往也不是沒經歷過亂軍,但是從來就沒有過讓徐蓋慌張到這種程度。
只見徐蓋十分緊張地說道:“并非如此,莊子外來了一只朝廷的軍隊,規模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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