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個怡紅院的老鴇登上了四面臺,對著四面八方的郎君們說道:“各位郎君,晚上花魅無星的一番表演,大家看的可否是過癮啊?”
這話給臺下的諸位郎君,挑起了心中的不滿,發出了陣陣的喝倒彩。
老鴇看到這些人的表現,心里對于花魅無星的吸引力,也是十分滿意。
“各位郎君見諒了,我們家無星剛才身體有些不適,這才早早地回去休息,倒是讓各位見怪了。”
薛仁杲站在二樓,看著那老鴇的嘴臉,心里明白,這都是套路,無非就是一個饑餓營銷而已。
不過,大家都知道老鴇必然還是有下文的。
果然,他們看到老鴇說道:“不過今天這無星回去稍微休息一下,便感覺到身體已經到好了。”
“此時更覺得對不起眾位郎君,特意讓我來堂上,給各位說一聲抱歉。”
“另外,無星還想請一位郎君,到她的房中做客,談一談詩詞歌賦。”
堂下之人聽說,今日竟然有機會親近他們夢寐以求的美人,都是十分激動。
大堂內的氣氛肉眼可見的燃燒了起來。
很快就有一名年輕而丑陋的的郎君大喊一聲,“我愿意出十金,只求見花魁無星一面。”
誰知道他這話一說出來,馬上就引來了旁邊眾人的恥笑。
有一豪商更是冷笑一聲,“老子家里養的狗,一天花的都不止十金。”
豪商這話一說出來,馬上就讓那個出十金的郎君羞愧得蒙面而退。
可是這個小插曲也沒有影響到大堂內熾熱的氣氛,馬上又迎來了第二個出價的人。
這人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貴族,說道:“我出百金。”
這話說出來,在堂內也是傳來了一陣嘩然。
百金著實是不少了。
在這長安周邊的地方,百金也能買上足足的一百畝上田。
有很多普通的百姓,終其一生都掙不到這樣的財產。
可是沒想到中年貴族這話剛喊出來,旁邊又站起來一名年輕的公子。
那公子大聲喊道:“本公子也愿意出一百金。”
公子說罷,馬上就引來了大家訝異的眼光。
原本眾人想到,這人莫不是耳背。
人家前一個人都已經說出一百金了,他還說一百金,也顯露不出他的優勢啊。
可是慢慢的就有人發現不對了。
有人驚訝地叫了一聲,“那人不就是刑部侍郎家的公子嗎?”
眾人才明白,原來這廝不想多出錢,故而想以勢壓人。
果然,那中年貴族一聽說,這人竟是刑部侍郎的公子,也只能灰溜溜地撤退了。
他本來就只是一個落魄貴族,如何比得過正紅的吏部尚書。
橫豎不過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已,因此得罪了刑部侍郎家的公子不值得。
吏部尚書的公子見到他這副樣子也表示十分的滿意。
誰知道這吏部尚書的公子一出面,馬上就引來了另外一個人的不滿。
堂下馬上跑出來一個身高六尺,高大魁梧,壯得和頭牛一樣的郎君。
這位牛公子大喊一聲,“我也出一百金。”
那刑部侍郎的兒子一聽到這話,心中一陣火起。
他馬上轉過頭來,看看到底誰吃了狼心豹子膽,虎口奪食。
可是他轉過頭來一看,卻發現那人是認識的。
畢竟大家都在長安這一片混,官面上的人物和各家的子弟多少都認識一些。
他發現這跟他爭的人,竟然是左御衛大將軍吐萬緒家的公子。
顯然,以吐萬大將軍人家家里的權勢是完全不必要怕他一個刑部侍郎家的兒子的,他手上的銀子又不夠,自然搶不過別人家。
于是,這刑部侍郎的兒子也敗退了。
一開始的時候,那堂上的老鴇看到下面的人,很快便把這個價格炒了起來。
不出兩個回合,便炒到了一百金,她也是滿心歡喜。
可是她沒想到,這個價格上了一百金,就都不往上漲了,反倒開始比起家世來。
呸,一群窮鬼。
不過,今天老鴇這個虧,還真是虧定了。
她嘆了口氣,站了出來說道:“眾位郎君,稍安勿躁。”
“眾位郎君的誠意,奴家和無星已經知道了。”
“如無意外的話,無心今天晚上便被這五位吐萬公子預定了。”
哪知道吐萬勇聽到這話一擺手,說道:“這花魁雖然好,但本公子還看不上,像這種故作正經,吊高來賣的女子,我半分興趣都沒有,我還是喜歡浪的無邊的小娘子。”
大家聽到這話都有些驚訝,既然這廝自己又不用,那拍下來干什么,難道就是為了跟人家刑部侍郎家的公子爭一口氣嗎?”
沒想到這個事情還真的是這樣的。
這吐萬勇轉個臉來看向二樓對面,說道:“薛賢弟,為兄今天把這個價炒到一百金,也是為了出口氣,就看不得那廝如此囂張,以勢壓人。”
“如今,就把這美人送給以賢弟享用,如何?”
薛仁杲聽到這話嘆了口氣,以吐萬勇來到這里,他一開始就發現了。
只是他一開始也沒好意思去跟人家搭話,想不到人家送他這樣一份禮物。
大庭廣眾之下,雙方兩家的關系確實不錯,吐萬緒之前又幫了他那么大一個忙,他自然不會不受吐萬勇這個人情。
只看到他對吐萬勇拱了拱手,說道:“那便深受了兄長的好處了。
吐萬勇看到薛仁杲接受了他好處,臉上也是頗為欣喜。
堂內的眾人聽到這話,瞬間發出了一陣陣的議論聲。
再不消息靈通的人們,你不會不知道薛仁杲這么一個風頭正盛的將軍。
可是這樣的將軍,竟然如此的年輕。
裴行儼和薛萬均都露出了羨慕的眼神,但是靈醒一點的秦瓊和薛萬徹,卻是有些擔憂。
秦瓊上來低聲說道:“將軍,要不我們跟你去護衛?”
薛仁杲揚了揚手,并沒有接受對方的建議,并不怎么擔心自己的安全。
這個怡紅院,雖然他還不清楚幕后的主人是誰,但是想必上層的世家大族,都應該是知道的。
他只需要回去問一下他的族長,也大概能把對方了解得八九不離十。
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怡紅院背后的人是關隴軍事貴族,也不敢對他有什么過分的舉動。
若是他被請過去出了事情,那背后的老板,可就是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它也是屎了。
薛仁杲整理了一下衣冠,跟著那個老鴇,就要往后院走去。
剩下的裴行儼幾人想要跟隨,竟然被那龜奴攔了下來。
幾人還剛想發怒,薛仁杲已經揮了揮手,他們只能夠老老實實的在此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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