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隋末第一猛男 > 第六十四章 世交
  薛仁杲點了點頭,“臣一定爭取為陛下再立新功,為陛下平定天下,成為陛下最得力的馬前卒,任由陛下驅使。”

  不過,薛仁杲本來就志不在此,如今也不過是積蓄一點力量為以后發展,但是現在他還是得茍著發展,這種老實的心里話是絕對不能夠說出來的。

  相比之下,他更擔心的是自己的官職。

  薛仁杲臉上一副躊躇的樣子,很快也讓楊廣發現了不對,他看著對方那副樣子很快就想到了,對方在擔心一些什么樣的事情。

  現在薛仁杲的爵位已經公布了,再該公布的就是他的官位了,但是這個時候楊廣卻偏偏不想那么早就告訴薛仁杲。

  “官職的事情倒是不必著急,朝廷會慢慢考慮的。”

  “有人提出讓你去幽州,但是也有人提議讓你去當豐州總管。”

  “豐州那邊是越來越亂了,有兩股規模不小的亂匪趁亂而起,這一次朝廷對外作戰不太順利的事情,確實讓不少狼子野心之人都產生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這些狗東西現在都給冒出來了,朝廷是必須要解決他們的。”

  “只是豐州總管能夠掌管兩個郡的軍事,你有多少的本事自然是不必說的,你在高句麗所做的那些事情,很是讓朕感覺到眼前一亮,但是太過年輕,讓你去當豐州總管,朕也是不太放心。”

  說到這里,薛仁杲倒是真的有點心動,但是又聽到楊廣后面說的話,心里又變得有點擔心了。

  這豐州總管的位置也相當不錯。

  豐收總管可以管理兩個郡,對于他以后積攢力量,那肯定是他有好處的。

  只是這還需要從長計議去了,如果和他真的去了豐州當總管的話,以后立功的機會雖然也會有,但是他一想到豐州所在的位置,心里就非常明白一個道理,如果他真的去了豐收當總管,那么以后想要參加攻打高句麗這種大戰,就不太可能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希望去跟高句麗死磕。

  以后若是借勢拿到幽州來作為根據地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薛仁杲心中暗流涌動,但是他必須要在這個時候保持足夠的冷靜,不能夠讓楊廣看出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

  他只是認真地看著楊廣說道:“陛下需要派臣去哪里,那臣就去哪里,臣絕對遵從陛下的吩咐楊

  楊廣點了點頭,他很欣賞面前的這個年輕將領,這人足夠年輕,心思也足夠單純,雖然貪財好色,但是沒有太多的野心,這樣的將領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楊廣想了想,卻突然說道:“明日大朝會上,朕就會宣布你的爵位,你稍作準備一下,可不要在朝堂上面失了禮數。”

  “如若不然,下面的公卿大臣參你一本的話,這也是必須要懲罰于你的,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那么你就可以退下了。”

  薛仁杲退下了,出了皇宮之后還頗為興奮。

  只是他很快又想到,他接下來的官職定在哪里還沒有確定,也讓他的內心里面泛起起了一絲的陰霾。

  就在他心里在考慮著,到底如何才能夠讓自己得心暢意的時候,,突然后方跑上來一下馬車。

  薛仁杲出個練武之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自然明白,那輛馬車是朝著他這個方向來的,恐怕馬車里面的人也是來找他。

  果然等到馬車靠近了的時候,他便看到了馬車內的人掀開了門簾,大聲喊道:“賢侄,賢侄。”

  薛仁杲轉回來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一架馬車的豪華程度。

  這輛馬車如果只是豪華的話,說不上什么大不了的,無非就是個富商,但是這樣馬車不但豪華,所采用的樣式也比較古樸莊嚴。

  他一看這輛馬車的模樣,心里面就非常清楚了,這就是一個高官的馬車,裝飾的十分有朝廷高官的氣度。

  但是當馬車的窗簾被掀了起來,露出了馬車里面一個高官模樣打扮的人時,薛仁杲卻感覺到有些驚訝,馬車上的人他也不認識。

  但不要緊,只看到這馬車上邊上是掛著的是燈籠,白天自然是用不上,但是燈籠上面有標注。

  只是這薛仁杲看上去發現在燈籠上面寫著“裴府”,這倒是讓薛仁杲可能有些頭痛了。

  裴這個姓氏在朝廷上有不少的高官,但到底是裴世矩還是裴蘊,他也搞得不太清楚。

  但是他想到了,前段時間家主還跟他說過,他們家人很有可能會跟裴氏聯姻。

  薛仁杲便站在了路邊,等馬車馬車來到前面時,他從馬上下來,對著那個老頭子認真的行了個禮,“末將薛仁杲拜見上官。”

  對面的裴世矩聽到這話,倒是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原來對面這個薛仁杲是不認識他的。

  也是,對面這個薛仁杲,崛起也不就是最近兩三個月時間,崛起的太快,朝廷上的文武大臣,他大多基本上都是不認識的。

  他看著面前這一個薛仁杲英俊威武的樣子,也是很是欣賞,笑著說道:“賢侄不必客氣,仆乃是裴世矩。”

  薛仁杲聽到這話心里才了然,原來對面這個人竟然就是裴世矩。

  也就是說,他面前的這個老人,就是薛氏當代的家主,同時他還是如今的民部尚書。

  這個裴世矩可確實是位高權重,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就是楊廣身邊的幾個最得寵之人。

  薛仁杲看了一眼裴世矩,臉上帶著誠懇的笑容說道,“原來是裴尚書,末將有禮了。”

  那裴世矩看到薛仁杲這個樣子,心里暗暗點頭,雖然這薛仁杲是個武將,但是他之前還是有露出過自己的文采的。

  就比如說那一首提攜玉龍為君死,又比如說聽說他在幽州的時候,在那李景舉行的宴會上曾經寫過一首詩,叫做《將進酒》的,無疑不顯示出了薛仁杲優秀的文學才華。

  “這樣也好,起碼不會丟裴氏家族的臉面。”

  “賢侄不必多禮了,那薛公已經跟仆說過了你,如今一看薛將軍果然是十分不凡。”

  薛世雄早已經跟他說過了,希望兩家能夠聯姻,而聯姻的對象就是面前這個薛仁杲。

  剛好裴世矩有一個嫡出孫女還沒有出閣,面前的這個薛仁杲雖然是個偏門旁支,但是他這兩個三個月迅速崛起。

  以他的地位,以他的出身,在處于一個裴世矩的庶出孫女那就有點過分了,所以如果讓他成為自己嫡出孫女婿,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裴世矩才不希望面前這位薛仁杲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武將。

  最好薛仁杲能有一些文學上才華文武兼治,這才不會丟了他們宣誓的臉面。

  如果薛仁杲只是一個武將,他恐怕都不會答應這個事情。

  如今看到對方這副謙謙有禮的樣子,他更加滿意。

  裴世矩看著薛仁杲說道:“薛將軍不必如此多禮,這是剛剛面圣完了出來是吧。”

  薛仁杲心里非常清楚,既然這個裴世矩能夠在這里等他,那是早已經確定好了他的行動軌跡,問出這個問題,其實也是為了引出下一步而已。

  只看到薛仁杲點了點頭,老實說道:“裴尚書說的沒錯,末將剛剛跟面圣完。”

  裴世矩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在街道上人來人往的,我們在這里聊天仿佛太過引人注目,也不太講禮數。”

  “不如賢侄上我的馬車來,我們好好聊一聊,探討探討。”

  薛仁杲聽到這話自無不可,裴世矩的馬車也足夠大,他上去也覺得不會顯得太擁擠。

  他當即拱了拱手說了,“那就打擾裴尚書了。”他下了戰馬就鉆進了裴世矩的馬車之內。

  他進到了馬車里面的時候,才發現馬車里面的確只有裴世矩一個人。

  等他坐好了之后,那裴世矩也就對著前面車夫喊道:“好了,出發吧。”

  馬車開動了,后面的程虎和薛大武,兩個人騎著戰馬跟隨著,還順便牽著薛仁杲的那匹戰馬。

  只看到馬車內裴世矩看著薛仁杲說道,“仆看到薛將軍的臉上會有幾分憂愁的神色,不知道可有什么事情,是你所擔憂的?”

  “尤其你的爵位剛剛定下來,由侯爵配上你如此年輕的年齡,如果不是大功于身的話,是斷然沒有如此好的機會的。”

  “不過算起來,這也是你的一個好機會,如果不是陛下需要你在天天下人面前樹一個榜樣的話,就算你的功勞像如今這般大,恐怕那么好的爵位也輪不到你。”

  薛仁杲聽到這話倒是沒什么意見,這也是確實的事實。

  但是他心中的憂愁自然是沒有辦法直接對面前的這個裴世矩說的,要不然就有點交淺言深的意思了。

  只看見他考慮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以不變應萬變,說道:“那這一次的事情,倒是有些出乎末將的考慮了。”

  “末將也沒想到,陛下對末將竟然有如此恩寵,倒是讓末將受寵若驚。”

  “只是末將家里的丁口越來越多了,還想多添兩個美嬌妾,還得增添一些仆役。”

  “以后或許會有一些屬下來末將府上商議事情,這樣算起來,家里的宅子恐怕不太夠住,就必須要購置了。”

  “如要不然,老是住在家主的府上,也有些不便。”

  “末將還在考慮著,到底去哪里購置房子,聽說這長安的房價居高不下,所以才有此憂愁。”

  7

  裴世矩一開始聽著薛仁杲在胡扯,有些入神,又有些出神。

  隨后便笑瞇瞇的看著這薛仁杲,眼神之中流露出的一些東西。

  薛仁杲這才看得懂,那是一種叫做你使勁吹,反正你看我信不信的眼神。

  這薛仁杲說了說好的,一開始有點不好意思,最后別人又覺得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天天就胡扯。

  等他胡扯完了之后,對面的裴世矩浮漲而下說道:“現實天生就是個混官場的材料,一般人在你這個年齡可沒有像你這般的本事。”

  “明知道自己在胡扯,也明知道別人知道你在胡扯,仍然能胡扯到面不改色的樣子。”

  “如果你家的四叔有你這般的模樣,那我做夢都會笑醒。”

  “事實上他們還是太誠實太誠懇了,比起你來還是差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如果小薛將軍有時間的話可以多來我家坐坐,因為我家中的那幾個部長去,你看一看怎么樣才是真正能夠混官場的人物,讓他們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薛仁杲一臉嚴肅端坐著的樣子說道:“薛尚書這就是在笑話末將了,末將所說的句句都是事實,沒有半句虛言。”

  “人生在世意思就行,都是少不了的,不說別的便是要娶妻也得有個像樣的房子,如果不然的話那怎么了得呢?”

  裴世矩對這薛仁杲就更加滿意了,他看著薛仁杲的樣子心里直點頭,再次浮想聯翩。

  不要臉,當真是不要臉。

  “比如我換游數十年了,如今也一把年紀了,還從來沒看過像你那么有天賦的,如果不是礙于輩分,我真想把你收為入室弟子。”

  薛仁杲聽到這話臉色露出了幾分笑容,熱切地看著裴世矩說道,“其實輩分什么的也都不重要,我愿意拜裴尚書為師。”

  “請裴尚書一定要收下我這個學生。”

  說好便就要下拜,這裴世矩一個哆嗦趕緊把他給扶住了說道,“這可受不了你這一拜呀,你這樣的學生雖然好,但我也不敢收。”

  “看你這樣子有屎滑頭,要是任何明珠肯定會把他的耳朵一用用到最近,老夫今后不知道還有多少的麻煩。如此說來還是算了。”

  薛仁杲覺得有幾分遺憾,果然大家都是老狐貍,想要隨隨便便就把別人忽悠住,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不過他現在畢竟還年輕,以后多鍛煉鍛煉,技能的話不怕,忽悠不過面前的這種老狐貍,他最大的優勢就是他還足夠年輕,這一點他完全不擔心,他相信他是有天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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