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會兒，云仲誠突然仰頭大笑，“好，好的很！我的好女兒啊，爸爸可真是看錯你了！”
看著他的樣子，云初雪冷眼以對，她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甚至沒有多少感觸，如果她不是這樣做的話，今天很有可能就是她坐在這里灰頭土臉，一敗涂地。
笑了一會兒，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云仲誠也沒什么心思，過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接起，“喂，是我……”
聽了沒幾句，猛地抬起頭，“什么？！”
“你確定都找過了？也打過電話了？！”他急吼吼的問，不由得站了起來，而目光則朝著云初雪的方向望過來。
云初雪看著他，不明所以。
“好，我知道了，你先別急，先穩住。不，不要報警，你先等等……”
說完掛斷了電話，握著手機瞪著云初雪，“你把小謙怎么了？”
云初雪：“？？？”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必要在我面前演戲嗎？”冷哼了一聲，云仲誠現在對她是十萬個不相信，“現在你既然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他的身上，還需要軟禁他嗎？你把他放在哪里了？”
“軟禁？”云初雪笑起來，“爸，你也說了，現在他背著鍋，很快警察也會找上他，我為什么要軟禁他，又能把他軟禁到哪里。再說了，軟禁他對我有什么好處？”
她一臉的坦然，完全不像是在撒謊。
云仲誠死死的盯著她，盯了好一會兒才擰起眉頭，“真的不是你？”
“方才那個電話，是陳果打來的？”想了想，云初雪問道。
現在還會關注云初謙有沒有失蹤的人，除了他親媽，還能有誰呢。
“已經兩天聯系不上了。”不死心的再次撥通云初謙的號碼，依舊是關機，一點動靜都沒有，“你阿姨都快急瘋了，本來以為他可能心情不好，但是一直聯系不上肯定不對。現在這個節骨眼，到處都是盯著他的眼睛，他不可能亂跑不被人發現。”
所以說，第一反應是他被云初雪給控制軟禁了，所以才會找不到。
“不錯，現在到處都是盯著他的眼睛，如果他真的跑去哪里，肯定會有線索的！”點了點頭，她說，“所以，他會不會只是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
“不會！”果斷的搖頭，云仲誠說，“你根本不了解小謙現在有多無助，現在他只能等我的消息，等我幫他把這件事擺平，可……”
可沒想到，自己不但擺不平了，而且整件事更糟糕了，他一瞬變得情緒特別低落。
“是啊，他無助，他只能等你，靠你，甚至還想靠我。可爸爸，我從來只能靠自己。你知不知道我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有多難？我的努力，你根本都看不到！”
但她的話，對云仲誠來說，并沒有任何的影響，他嘆了口氣說，“現在說這個還有什么意義，雪兒，你真的沒有抓走小謙？”
“我抓他干什么！”哼了一聲，云初雪又說，“你也不要太著急了，相信他很快就會出現的。”
“真的嗎？”眼睛亮了亮，他已經習慣了，這么多年習慣依賴這個女兒，習慣去相信她。
“香水的事，很快警察就會找上門來，如果他不見了，自然有警察會去找他，所以你不用擔心，報不報警沒什么區別，找不找也沒什么區別，等著就好。”她淡定的抽出一本文件，不緊不慢的看著。
話雖如此，但是云仲誠怎么可能不掛心。
“罷了，罷了，你不愿意去找，我自己去找！”他轉身出了辦公室，只是整個人看上去，比之前要形容憔悴許多。
他出門的時候，洛遠航正好進門，差點撞個滿懷，扭頭看了一眼，“他怎么了？”
“沒怎么。”云初雪淡淡的說，“這兩天你都跑哪兒去了，我好像有兩天沒看到你人影了。”
“天地良心，我可是盡心竭力的在幫云總做事！”他嘻嘻笑著，完全看不出緊張的模樣，“最近那么多的事，我又要去忙鑒定報告，又要安撫媒體，還得去找那個調香師，我多忙啊！你看看我累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指著自己的臉，他在這討功勞。
瞟了他一眼，云初雪當然知道他話里也沒幾分正經，嘆口氣說，“調香師還沒找到嗎？”
“沒有。這小子挺能跑，沒想到蹤跡全無的！”他拍了拍手，頗有些感慨。
要知道這事兒從布局開始，等到云初謙的注意力轉移以后，他們就著手開始收網，準備控制住特意找來的冒牌調香師了，這個人是洛遠航想法子找到，然后通過幾手中轉，介紹給云初謙的。
他初入社會不久，又沒經驗沒閱歷的，哪里知道那么多，真以為朋友介紹的就可靠。哪里知道現在有幾個朋友可靠的，最終可靠的還是利益。
層層中轉以后，介紹給他的人，早就不知道最初這個調香師是誰找來的了，所以就算他能找到當初介紹給他的朋友，也絕對想不到背后的人會是誰。
只是那個調香師從出事以后就失蹤了，租的公寓都沒退押金，人就不見了，東西倒是收拾的干干凈凈，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此跑路了。
要是干脆跑路那也就算了，怕就怕人沒跑成，留下來最后成了把柄。
“不管怎樣，人一定要找到，就算抓不回來，也要知道確切的消息，確保他不會亂說話。”
“知道！”洛遠航點頭，這點利害關系，他還是知道的。
回頭看了一眼開著的辦公室門，他往前走了兩步，挨著桌子靠近她，彎下腰，低聲說，“云總啊，你家那位老頭子，有沒有把東西交給你啊？是不是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改口了？”
即便沒人敢從辦公室門口偷窺，但從窗戶也看得到，兩人的姿勢很親密的樣子。
云初雪顯然也意識到了，擰起眉，身體往后靠了靠，“站過去！”
“哎，我這不是，關心你……我的未來前途嘛！”倒是聽話的往后站了站，依舊是嬉皮笑臉的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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