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上次你說我跟聾老太太有一腿,也就罷了,但這種亂倫的事情,也能隨口編造?!”
易中海呆立半晌,回過神來之后,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慌亂,怒吼咆哮。
要知道賈東旭可是他的徒弟,算是半個兒子也不為過。
從這方面來說,秦淮茹也可說是他的兒媳婦。
這要被人知道他跟秦淮茹有一腿,這就是亂倫,以后不管是在紅星軋鋼廠,還是大院里,他都沒臉見人,也沒有容身之地了。
所以,打死都不能承認!
在怒吼的同時,易中海暗暗有所決斷,即便要了他這條老命,他也絕對不會承認。
畢竟這事太大了,真若暴露,他跟秦淮茹能被人用唾沫活生生淹死,說不定還會被游街示眾。
而那些可都不是他想要的。
“一大爺,我知道秦淮茹生了個女孩,你的心情很不好,但咱情緒別那么激動!”
“你這樣大聲嚷嚷,是真不怕被人知道啊?!”
注意到易中海頭頂上空浮現的碩大死灰色數字,李漁暗笑一聲,開口回應道。
在他看來,易中海反應這么激烈,恰恰就是心虛的表現。
“李漁,我說你嘴上能不能積點德?這種事也能胡亂造謠的?!”
“賈東旭死后,賈家已經夠慘了,難道說你想要把人家孤兒寡母給活生生逼死?!”
“李漁,我警告你,你要敢信口胡說,我立馬就去派出所報警,跟你勢不兩立!”
易中海壓低嗓門,神色猙獰,惡狠狠威脅道。
并非嘴上說說,他是真想去報警了,即便不能讓李漁坐牢,起碼也要讓李漁在派出所關押幾天,好將其震懾住。
不然的話,李漁要是在外面胡說八道,那他這張老臉以后還往哪里擱?
更為糟糕的是,自己做過的事自己清楚,他可是知道這件事的真假。
“報警?易中海,給臉不要臉了是吧?!”
“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沒數?!”
“不承認是吧?那就來個滴血認親!”
“我看這個班也別上了,我們這就去醫院,讓賈張氏弄一滴孩子的血,然后再弄一滴你的血,滴到一碗水里,看看是不是會融合到一起。”
“只要兩滴血融合到一起,那就說明孩子是你的!”
李漁眼中閃過一抹壞笑之意,探手抓住易中海的衣領,拽著就要走。
什么滴血認親,什么和骨法,那都是封建迷信,忽悠人的。
但這可不是現代,在這個年代,很多人特別是普通人,大多都有些迷信,對于科學也不怎么了解。
也正因此,滴血認親這種方法還是很唬人的。
看看易中海發白的臉色,乃至慌亂的神情,就知道了。
“李漁,有話好好說!”
“滴血認親什么的就算了,我跟秦淮茹之間清清白白,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
“你松開,還是上班要緊,別曠工了!”
易中海愈發慌亂,想要奮力掙脫,只不過傻柱在李漁面前都毫無還手之力,更別說他了。
“清白?這話你自己信嗎?”
“易中海,別否認了,我很確定你跟秦淮茹有一腿,且有實質性證據。”
“你要是繼續否認,那我們這就去醫院,直接滴血認親!”
李漁嗤笑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之色。
易中海是真不當人,連自己徒弟的媳婦都搞,簡直畜生。
話又說回來,大院眾禽不是畜生又是什么?
“李漁,說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易中海神色變幻不定,很是陰沉,悶聲問道。
他還是沒有承認,但這種態度其實已經算是默認了。
還有就是,他這會也反應過來,意識到李漁找上自己并點破這件事,肯定在打什么主意。
“很簡單,我要你做內奸!”
“你們不是搞了一個小團體,想要集體針對我嗎?”
“以后但凡有什么風吹草動,特別是準備行動的時候,你都要一五一十地向我稟告!”
“要是你表現不錯,那這件事就爛在肚里,我不會跟其他任何人說。”
“要是你不同意,那我們直接醫院走起,滴血認親,讓真相大白!”
李漁壞笑著回應,徹底吃定易中海。
這也是他一開始就想好的,準備讓易中海做內奸,跟他來個里應外合。
“內奸?!”
易中海嘴角抽搐,滿臉郁悶之色,滿心不情愿。
昨晚他召集眾人,剛剛商量好,準備集體針對李漁。
結果現在倒好,他這個牽頭人臨陣倒戈,那還如何整治李漁?
“易中海,怎么說?你不愿意?”
“那好辦!我們醫院……”
不等李漁把話說完,易中海就趕忙截斷,悶聲問道:“李漁,大家都不是傻子,我怎么能夠確信你會保密?要是你一直拿這事要挾我怎么辦?!”
這話一出,等于變相承認。
話說到這份上,易中海也不想隱瞞了,因為他害怕真得去醫院滴血認親。
關鍵是李漁這個堅定的態度,讓他很慌也很納悶。
要知道他跟秦淮茹偷偷幽會的時候,十分隱蔽,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就連徒弟賈東旭都一直沒有察覺,更沒有起疑。
試問,李漁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易中海萬萬想不到,這一切都是李漁推理出來的,其實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
如果他矢口否認的話,那李漁還真沒有太好的辦法,畢竟滴血認親本身就不靠譜。
“涼拌!”
“易中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身正才不怕影子斜,做了虧心事,就要痛改前非,洗心革面才行!”
李漁淡淡一笑,回應道。
聞言,易中海愈發郁悶,因為這話聽著耳熟,像極了他平日里教訓別人的口吻。
誰曾想,有這么一天,他被人反過來教訓了。
更為讓他郁悶的是,李漁并沒有向他承諾什么,如此一來,他心存顧忌,就只能一直被乖乖拿捏,這才是最郁悶的。
悶聲不響,經過一番權衡,也可說是心理斗爭之后,最終他還是點頭同意,答應做李漁的內奸。
原因無他,這事實在太大了,后果也極其嚴重。
一旦暴露,這后果簡直不堪設想,他根本承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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