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半左右,符景略和秦福山送好肉并結完賬后,又騎著自行車把他送到了公交站,本來邀請了他到自己家里來坐坐的,
他推脫生產隊還有事,急著要回去,這時天已經大亮了,離公交車開也只剩一兩個小時了,到也不是太擔心。
符景略慢悠悠的騎著自行車回了四合院,經過閻埠貴家時發現他家大門已經開了,扶著自行車躡手躡腳的往前走,生怕驚到了他。
“景略,您這是干嘛呢?”
符景略聽見閻埠貴的聲音從背后傳了過來,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見其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回道:“三大爺,您怎么神不知鬼不覺的跑我后面去了?”
“嘿嘿,我上完廁所回來就見你悄悄的溜進了四合院,沒聲張,就想知道你小子搞什么名堂,果不其然,你自行車扶手上那么多梅花肉和豬心哪來的?
你該不會上鴿子市去了吧?這事如果被人發現了可了不得了。”閻埠貴自覺抓住了符景略的把柄,頗有些得意,笑著說道。
“沒有啊,我們生產隊今天剛好殺豬,我回了一趟家,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符景略明白閻埠貴的意思,想揩點油,平日里不值錢的小東西也就罷了,今天這么好的梅花肉也來揩,怕不是想屁吃。
“呵呵,我可不信,你這身上一點汗都沒有,可不像騎了長途自行車的人。”福爾摩?貴立馬上線。
“這……”符景略頓時啞然,也不想告訴他自己是開車去的鄉下,無所謂的說道:“隨便您,想舉報您就去,我走了。”
“嘿,算了,就咱倆的關系,舉報我是不會去的,你當心一點別人吧。”閻埠貴討了個沒趣,搖了搖頭。
符景略停好自行車,把梅花肉和豬心拎進屋里放在飯桌上的搪瓷大盆里,用竹菜罩蓋好,這時禹雅清被驚醒了,小聲地問道:“景略哥,事情已經辦妥了?”
“嗯,妥了,你接著睡吧,我也去外面補補覺。”
“哦。”禹雅清實在不好意思再跑去何雨水房間里睡了,只好叫心上人又買了一張竹床,現在和自己倆妹妹在心上人的房間里擠一擠,倒也睡得安穩。
符景略輕輕地掩上房門,洗干凈手后就鉆進掛好蚊帳的竹床里呼呼大睡起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符景略就被人大力推醒。
“睡的還挺香,肯定是昨天晚上搞投機倒把去了吧,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誰呀,一大早就在這里汪汪亂叫。”符景略一躍起身,從蚊帳里鉆了出來,對推醒自己的年青人慢悠悠的說道
“嘿,你說誰呢?”年青人頓時氣壞了。
“誰回話說誰?”符景略說完掃了一眼四周的圍觀人群,禹雅清三姐妹和秦京茹、何雨水站在一塊,正緊張的看著自己,沖他們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事。
“你……很好,還挺橫,那你說說,你這肉哪來的?”年青人也不逞口舌之快,用手指了指同伴手里端著的搪瓷大盆。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最起碼你應該要先向我出示工作證吧。”符景略很想知道眼前的人是哪路貨色,直接越過三位大爺找自己的麻煩。
“行,你還知道這個,給。”年青人從上衣口袋里掏出工作證遞給符景略。
“街道辦事員,杜山民,行,我知道了。”符景略把工作證遞還給他。
“那你現在可以說了吧,據我調查,你家現在就只有你一個人有肉票,你也沒向街坊鄰居借過肉票,你上哪買這么多肉?”杜山民說道。
“小杜,你可能不知情,符景略他有一個很有能耐的大學老師,說不定就是從他那里弄來的。”易中海連忙走到杜山民身邊,笑著解釋道。
“易大爺,您可能也被他騙了,您看看,這可是最好吃的梅花肉,每只豬身上只有5到6斤,這里也差不多有5、6斤,您覺得正常嗎?”杜山民指著豬肉說道。
“這……”易中海頓時啞然。
圍觀的四合院眾人心里也是一驚,對符景略有些嫉妒起來,太奢侈了,自己連大肥肉都吃不上。
“行,知道的還挺多。”符景略笑著拍了拍巴掌,說道:“小伙子,如果我說是我親戚家殺的豬,我一大早去取的,你信嗎?”
“我信個屁,跟我們走一趟吧,別逼我們去報告治安所。”杜山民說道。
“小伙子,你太年輕人,回去找一下你們王主任,叫他給我們楊廠長掛個電話就行了。”符景略用力的拍了拍杜山民的肩膀,
從他的同伴手里拿過搪瓷大盤,走到易中海面前,笑著說道:“一大爺,中午叫上一大媽來我家吃飯,咱們也嘗嘗這梅花肉的味道。”
“誒。”易中海笑著應了。
符景略又看向閻埠貴,見其臉色正常,暗自點頭,知道不是他舉報的;又看向劉海中,見其眼神躲躲閃閃,知道八成是他干的好事。
隨即端著搪瓷大盆旁若無人的走到禹雅清面前,微笑著問道:“媳婦,早飯好了沒?”
“早好了。”
“行,等我洗漱一下,咱們一起吃早飯。”
“你……”杜山民肺都氣炸了,可心里不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杜哥,要不咱們先回去吧?先去報告王主任,她現在還不知情呢,如果這小子真說了假話,到時候咱們再來也不遲。”杜山民的同伴勸道。
“好吧,咱們走。”杜山民不是個莽撞的人,也不想擅作主張把事情搞大。
圍觀的四合院眾人見街道的兩個辦事員雷聲大雨點小的灰溜溜走了,不由的對符景略又高看了一眼,現在連楊廠長也搭上關系了,隨即就開始散去。
許大茂站在人群中不動聲色,暗自揣摩符景略什么時候又和楊廠長搭上關系了,倒也不懷疑他的話有假。
婁曉娥剛開始還有點害怕符景略會遭殃,這會兒見他一下子搬出了楊廠長的關系,街道的人就灰溜溜的走了,心里暗自高興,原來父親說對了,他的后面真有人,來頭還不小。
杜山民和同伴回了街道,一齊去向王主任匯報工作,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她說了。
王主任聽了直皺眉頭,想了一下,批評道:“符景略還真沒說錯,你們確實太年輕了。”
“莪……”杜山民有些不服氣。
“符景略的身份你了解過嗎?就盲目的上前去找人質問。”王主任問道。
“不就是個放映員嗎?”杜山民說道。
“呵呵,放映員,平日里叫你們沒事的時候多了解一些轄區居民的基本情況,你們就是這樣了解的?”
“這……”
“人家登記的真實工作就是軋鋼廠的采購員,他們一個個的都是楊廠長的寶貝疙瘩,懂了嗎?”王主任能坐穩這個位置,靠的就是博聞強記,對瞎區內的干部和重要工人都耳熟能詳。
“我還是想不明白。”杜山民還是有點不服氣。
“呵呵,我告訴你,符景略的豬肉還真就是他鄉下親戚殺豬得來的,因為鄉下誰都能攀上親戚。”
“那他怎么這么快就拿回來了?”
“太簡單了,直接開汽車去拉就行了。”
“這……”杜山民直接傻眼了。
“下次有這樣的事情先報給我,我和其他人商量之后再決定怎么處理,你們回去之后把自己手上的事做好,不要節外生枝。”王主任說道,她自己偶爾都會要采購員幫忙帶東西,怎么會吃飽了撐的找采購員的麻煩。
“是。”兩人垂頭喪氣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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