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是要出去啊？”秦淮茹問道。
林陽眼皮都沒抬一下，懶得看她。
他和秦淮茹已經很久沒說過話了，見面連招呼都不打。
秦淮茹這個女人，就是整個四合院，心眼最多的人。
傻柱這貨看起來蔫壞蔫壞的，其實就是個蠢貨，被秦淮茹當槍使。
好多事情，要不是秦淮茹，傻柱還真不一定敢干！
所以，林陽可以和傻柱說話，甚至可以接受傻柱投誠。
唯獨這萬年白蓮花，他邊都不會挨一下。
見沒人搭理自己，秦淮茹轉頭看向江可妍。
“小江，你們要出門啊？”
江可妍家教甚嚴，雖然不喜歡秦淮茹，但她也做不到完全無視。
于是她嗯了一聲，“對，要出門。”
“去哪兒啊？”秦淮茹又問。
“去……”
江可妍還沒說話，一旁林陽不高興了。
“去西天取經，要不要給你帶一份？或者你要扛上釘耙跟我們走？”林陽皺著眉說道。
秦淮茹雖然聽不懂什么叫西天取經，什么叫扛上釘耙走。
但她從林陽的語氣中分辨出來，這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于是她撇撇嘴。
“我就隨便問問，不說拉倒。”說著，她一步三扭腰，提著掃把出門了。
林陽翻了個白眼，“惡心！”
“可妍，以后少和這種人說話，隨便她說什么，只當她是廁所里的蒼蠅，趕走就行了。”
“好，知道了。”江可妍哭笑不得。
她不是想和秦淮茹說話，就是被禮貌兩個字束縛得太緊。
下意識反應而已。
現在聽到林陽教她使壞，她反而覺得很有趣。
以前父母只告訴她，你不能這樣，不能那樣，那是不對的。
但嫁給林陽后，林陽會告訴她，你可以這樣，可以那樣。
只要你高興，你可以耍小脾氣，后果都交給我來解決。
這不是寵溺，什么是寵溺？
她喜歡寫作，林陽就想辦法給她轉到港島大學去學習。
聽舅媽婁曉娥說，林陽還偷偷找了幾位大作家，求他們指點指點她。
具體是哪幾位作家，反正聽說來頭不小，好幾個人的書，都被翻拍成了電視劇。
只不過四九城還看不到那些電視劇。
但偶爾還是能窺視到冰山一角。
反正林陽就很喜歡港島的電視劇。
她也跟著看了不少。
此刻要去港島，江可妍還有點小激動。
收拾妥當，婁曉娥一行人也出來了。
當然了，這種場合，也少不了林國棟和楊素貞。
家里人一走，這偌大的家里，就剩下他們夫妻，帶著四毛了。
雖然林陽也在家，但林陽住在另外一邊。
想想就覺得太冷清了。
這次去港島，林陽的雙胞胎妹妹，也會搬過來和江可妍一起住。
對她們來說，和舅舅舅媽住在一起，遠遠沒有和親嫂子住在一起有趣。
主要是，舅舅舅媽管得太多了。
親嫂子雖然也管，但方式方法不一樣，兩代人之間的代溝，總是要比一代人多的。
最主要的是。
婁曉娥家人口也不少，除了他們一家五口，婁曉娥的父母也還健在，再加上雙胞胎姐妹，即使是大平層，也稍微有點不太方便。
反觀林家的屋子。
除了江可妍帶著兩個兒子，就剩下李月和她母親，最多再請一個傭人。
而且還不用那種二十四小時都在的傭人，請個鐘點工就行了。
因為李月和她母親，會二十四小時陪伴江可妍。
即使李月要去酒樓和楊智新學習，那李月的母親也可以幫江可妍照顧孩子。
林素素林貞貞也都十三四歲了，不需要人追著喂飯，只需要照顧好她們的飲食起居，她倆還是比較省心的。
唯一不省心的，是林陽家兩個還在滿地跑的小兔崽子。
林國棟和楊素貞把兒子兒媳，女兒孫子送上車，依依不舍地站在外邊。
“爸媽你們帶著四毛回去吧，我過兩天就回來了，還有我爸，等我回來，咱們好好聊聊你工作的事兒。”林陽說道。
林國棟一臉不爽，“趕緊走趕緊走，我的工作還要你操心啊？怪兮兮的，作為兒子，你還敢操心老子的工作？”
“早就找你出來了，是你不愿意出來啊。”林陽哭笑不得。
早在兩個廠成立之初，林陽就想把廠長位置給老爹。
林國棟卻不干了，他是個學術派，一心撲在圖紙上，壓根就不會經營。
所以他拒絕了兒子。
而且當時留下，他也是有私心的。
只有通過軋鋼廠，他才能把自己的圖紙共享出去。
才能拉動整個華夏機械專業的進步。
這些年在他的努力下，確實有了不小的進步。
起碼比他記憶中的要進步太多。
畢竟有些機械，現在國外都沒有，他已經靠自己的圖紙，創造了不少機械出口了。
但如果跟林陽走，他的身份，就變成了民營企業工程師。
雖然實力一樣，但身份不一樣了。
身份不一樣，能做的事兒就少了。
打個比方，你代表一個學校出去參加比賽，和你自己報名參加比賽，哪個關注度更高？
哪個顯得分量更重？
也許這個比方不是那么貼切。
應該說，你是個校長，你說的話對全校學生跟有用，還是你是個普通家長，對學生更有用？
身份的改變，預示著林國棟能做的事兒更少。
這才是他這么多年，一直在軋鋼廠不肯走的原因。
但從去年開始，軋鋼廠的活兒越來越少，他這個總工程師基本上是出于天天休息的狀態。
一開始，一個月還能畫兩三張圖紙，今年開始一個月一張。
上個月，一張都沒有了。
他整天不是喝茶看報，就是背著手，各個辦公室看人打牌。
沒錯，不光是他沒活兒，其他人也沒活兒。
好多工人都已經開始上一天休息一天，開始輪班制了。
要不了多久，就要開始上一天休息兩天，或者干脆一個月上四天，其他時候都休息。
漸漸的，就會變成所有人都沒活兒干！
傻柱當年出來開飯館，就是因為廠里沒人干活，他這個食堂主任沒活兒干，所以干脆出來兼職。
后來直接就辭了，出來自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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