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皺眉,“趕緊走,你要是鬧事,我喊保衛科了啊!”
劉光福不依不饒,“你給我報上,我要是考上了,我上你家送禮去。”
工作人員一臉無語。
見過離譜的,沒見過這么離譜的,這是光明正大給他行賄啊!
“誰要你東西啊,趕緊走趕緊走,保衛科……保衛科來個人,這里有人鬧事。”工作人員皺著眉喊道。
劉光福還沒來得及分辯,就被人摁著頭,押到了外邊。
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一臉不善地看著他。
“趕緊走啊,說不讓你報名,就不讓你報名,早上有幾個和咱們打架的,都被關派出所去了,你要是不想進去,趕緊滾!”
劉光福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些人臉上都帶著傷。
看樣子是和人打架造成了。
想起前些日子被關的經歷,劉光福縮了縮脖子。
“行行行……我走我走,別動手!”劉光福舉起雙手。
他無奈地揣著兜往家里走。
一顆心直往下墜。
本來想著靠高考改變命運的,沒想到現在不行了。
不讓他考試,而且是五年內都不能考試。
等到五年后,他都奔四了,學過的東西全忘干凈了,他怎么考試?
可是如果不考試,他靠什么改變命運?
而且回到家,他也沒法交代啊!
想到這里,劉光福長吁一口氣。
實在不行,只能騙家里人了。
就說他已經報名了,說不定還能混點好吃的。
畢竟考試需要補充營養嘛。
想到這里,劉光福便腳步輕快地朝家里走去。
至于考試以后,大不了就說沒考上唄,說不定那時候,他的瓜子生意已經有起色了呢。
只要能賺錢,讀不讀書,當不當大學生,對劉光福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賺錢,賺錢以后,他也買一挎子,讓人知道他劉光福有多能干!
回到院里,劉光福就看到林陽家之前修建的小矮屋子里,透出昏黃的燈光,看起來還怪溫馨的。
透過小矮屋子的窗戶一看,就看到里邊有幾條狗。
劉光福皺著眉,忍不住呸了一聲。
真是作怪,給狗還住這么好的屋子。
這小矮屋子,除了矮了點,一點毛病也沒有。
他現在還和父母擠在一起呢。
林陽可倒好,狗都單獨住一間屋了。
對了!這院里這么大。
要不,他也修一間兒?
反正院子也不是誰家的,誰先占著就是誰的!
想到這里,劉光福腳步輕快起來。
他打算回去和劉海中商量商量。
就說自己要復習,必須單獨住一間屋。
到時候他想在屋里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
只要把門一關,天塌下來他都可以不理。
想到這里,劉光福快步走回家里。
“爸,我想在院里也修一間屋,我單獨搬過去住,這樣方便我復習。”劉光福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本以為劉海中會同意,誰知劉海中一擺手。
“這事兒你別想了,當初我想建個臨建,家里就一直倒霉,這事兒不行。”
劉光福皺眉,“怎么就不行啊,那林陽都在院里修了一間狗屋,咱們家為什么不能修啊?”
“那能一樣嗎?林陽修的那個地方,首先是墻角,不擋著人走路。
其次那狗屋擋住的是他家穿堂那間屋的窗戶,而且只擋住一半兒。
而且那間狗屋,是挨著他家另外一間房的側墻搭建的,所以不影響。
咱家左右都是鄰居,要不擋住咱家的光,要不就擋住鄰居的光,誰會同意啊?
再說了,現在人不讓修,被抓住了要罰款的。”
之前地龍翻身的時候沒修建起來,現在已經不準私自修建了。
離這兒不遠,大約兩三個院子,就有一家偷偷修了。
結果不知道被誰告了黑狀,第二天房子就給扒了,還被罰了二百塊錢。
別小看這二百塊錢。
這都夠買水泥磚塊,修建一間新的了。
正是因為這個,所以現在大家都規規矩矩,誰都不敢私自搭建。
倒是那些當初地龍翻身時,修建起來的人家,一個個得意得不行。
不過那房子也沒有證明,除了自家居住,沒辦法買賣。
之前房屋登記的時候,街道辦的王主任就說過。
臨建是沒有房產證的。
劉光福皺著眉,“那你當初怎么不修啊,人隔壁好幾間院子,都有臨建。”
“那哪是我沒修,是當初修了,咱家人全都倒霉,沒辦法才給鏟掉了,你不是知道嗎?”劉海中沒好氣地說道。
劉光福嘆了口氣,“那不修了?”
“不修,修了還得挨罰,不說遠的,許大茂肯定不同意,他要是不同意,一準告咱們去。”劉海中解釋。
劉光福無可奈何,只能回床上躺著。
當天晚上,等所有人都睡下以后,劉光福悄悄從枕頭下,摸出一顆水泥釘。
這水泥釘,是他報名回來的路上,在一個工地外邊撿的。
釘子是新的,一看就知道,是被人遺落的。
劉光福把水泥釘攥在手里,又摸出手電筒,穿上鞋就往外走。
走到門邊,另外一邊傳來二大媽的說話聲。
“光福,上哪兒去啊?”
“哦……上廁所去。”劉光福支支吾吾。
“在家里上算了,大晚上別出去。”二大媽喊道。
“上大的,沒法在家里上,媽你睡著別管我,我拿手電了。”劉光福說道。
二大媽嗯了一聲,“那我先睡了,你一會兒回來小聲點,別把你爸吵醒。”
劉光福答應了一聲,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他走得很慢,害怕驚動院里的人。
一直走到林陽家門口,劉光福忽然拐了個彎,沖著林陽的挎子就去了。
此時此刻,劉光福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興奮加上恐懼,讓他一張臉扭曲不已。
林陽的車庫,是用木頭圍起來的簡易車庫,主要是為了遮擋風雨。
說白了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劉光福走到車庫旁邊,只需要一伸手,就能摸到林陽的挎子。
他一只手捂著胸口,試圖按住狂跳的心臟。
另一只手,捏著釘子,朝林陽的挎子的車輪伸去。
只差幾厘米,他就能戳到林陽的車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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