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你就是聰明人，那咱先試著干一干，今晚我帶你拿貨去。”許大茂說道。
現在拿貨已經光明正大了，到處都擺攤，瓜子總共就幾個人邊炒邊批發，沒人會查。
這個時候，雇傭超過十二個人的個體戶，會被當做走zhi派。
說查你就查你。
所以鐵錘鐵杵就直接搞批發。
我們批發給你們，你們自己干，賣好賣歹都是你們的。
我們只管批發。
至于林陽的廠，因為當時和徐建談好了，是掛靠徐建單位的，所以即便一個廠幾百個人，也不會有人說林陽半句。
這種時候，就顯示出掛靠的好處來了。
劉光福聽完許大茂的話果然眼露精光。
他現在想的不是賺多少的問題。
劉光福現在只想知道，這瓜子賣得這么好，難道這家的瓜子，是當初和他們競爭的對手嗎？
如果是這樣，他可以通過許大茂混進去，把炒瓜子的配方偷出來，說不定家里還能再干炒瓜子的活兒。
正好劉海中也要退休了，加上二大媽，剛好不用請人。
劉海中哪兒知道，劉光福直接把他和老伴，當成了不要工資的長工。
這才找到活兒，就已經把主意，打到他這個當爹的頭上來了。
當天晚上劉光福就跟著許大茂，順利拿到了瓜子。
只是拿瓜子的過程，讓劉光福很惱火。
在劉光福的想象中，起碼是看著對方現炒，炒完了裝袋拿走。
但事實確是，對方準備了一個更大的麻袋，將早已經炒好，晾曬冷卻的瓜子分給大家。
而且每個人拿瓜子都是單獨進房間拿的，壓根就不知道其他人拿了多少，多少錢一斤拿的。
反正到劉光福的時候，一斤差不多是一毛五。
拿好瓜子出來，許大茂皺眉。
“你怎么就拿了十斤，不想賺錢了？”許大茂問道。
“我先拿十斤試試，要是可以明兒我就過來多拿點兒。”劉光福說道。
許大茂嗯了一聲，“那隨你吧，我丑話先說在前頭，我明兒可就沒空陪你來了，這規矩都告訴你了，地點也告訴你了，你自己過來拿，拿完自己去賣。
對了，你賣瓜子之前，最好先和其他人打聽打聽，看看人家都主攻哪幾個片區，你要是和人家賣的地方一樣，你一分錢都賺不到。”
聽完許大茂的話，劉光福一臉茫然。
“為什么啊？我去了，不是正好能搶他們生意嗎？”
許大茂被他這種無知的話，氣得翻白眼。
這是還沒學會走，就想著要跑了。
搶生意？
咋搶？
人家主攻一個片區，這個片區都是人家的老主顧。
之所以說這塊地盤是人家的，就是因為人家賣得好，顧客都是老顧客，彼此是有交情的。
你一個新人，你說搶人家生意，就搶人家生意？
你當這地盤是你家的啊！
人家顧客面對老店家和你一個新人，自然而然就選老店家。
不為別的，就因為老店家質量有保障。
你一個新人，買你的東西，還要抱著質量不過關的顧慮。
在價格一樣的情況下，人家當然選老店家。
不過你想打價格戰，也不是不可能。
也許會搶來一部分顧客。
但就劉光福拿貨的高價，他有可能打價格戰嗎？
他連打價格戰的資格都沒有。
這種時候，就顯示出了許大茂的“厚道”。
雖然他坑劉光福用高價拿貨，但他也告訴劉光福，別妄想和其他人搶地盤。
至少是給劉光福留了一線生機。
新的地盤，劉光福才好定新的價格。
至于能賣多久，會不會被后邊的人，用低價把地盤搶走，那就是劉光福的事情了。
他許大茂只管把人教會，不會手把手教一輩子。
“我告訴你，搶地盤你是搶不過的，與其花心思和人家搶地盤，一塊新地盤，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你想老地盤都已經被人家定好價格了，要是別人定得低，你就賺不了多少錢。
但新地盤不一樣啊，你去新地盤，你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賣得越多，你賺得越多。”
劉光福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明白了，那我稍微去打聽打聽。”
說著劉光福就挨著問人去了。
結果一打聽，好家伙！周圍這幾個地方，都被人瓜分干凈了。
劉光福要想賣瓜子，那就得走更遠的地方。
“大茂哥，這周圍的地方，都被人占了。”劉光福說道。
許大茂撇撇嘴，“那你想辦法去別的地方啊，我都給你賺錢的法子了，你倒是自己努力一點啊，指望著我嚼碎了喂你嘴里啊？
你還說想靠賣瓜子賺點錢，以后好做生意。
就你這拈輕怕重，怕苦怕累的樣子，你就算做生意，也會全部賠光的。
生意人，就沒有一個輕松的。
要想成功，先苦后甜，哪有一上來就貪圖享樂的？
哎哎哎……你那什么眼神啊？我告訴你，我和你說這些，那是因為咱兩家是對門兒，這要是換了別人，我都不稀罕說！”
劉光福也知道許大茂說的是對的，他就是看不慣許大茂一副說教的樣子。
拿完貨后，兩人便回到了四合院。
劉海中見劉光福拿回來十斤瓜子，頭都大了。
“你居然跑去拿瓜子來賣，咱家是不能炒嗎？誰讓你去賣瓜子的？”劉海中都要氣炸了。
劉光福擺擺手，“爸，這瓜子和咱們以前炒的不一樣，這是電影院里賣的那種，就是有各種口味的那種，我回來的路上都嘗過了。
要是能嘗出來什么味道，咱們自己復制出來，那就能自己賣了。
你知道嗎，有人靠賣瓜子，一個月能賺一百五呢！”
聽完劉光福的解釋，劉海中表情也好看了許多。
“真能賺這么多？”劉海中將信將疑。
“那必須能賺這么多啊，要不是能賺這么多，我何必大晚上跑去拿貨？”劉光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劉海中摩挲著下巴。
“那你就拿十斤，這也賣不出價格啊。”
“爸你別急，這瓜子是拿回來咱們自己吃的，如果能復刻，我才不去拿瓜子呢，咱們自己炒，自己賣。”劉光福得意地說道。
劉海中聽完露出了笑臉，“嘿，你小子這次倒是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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