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為民看了林陽一眼，“行，你是我兄弟，我聽你一回。”
林陽拍了拍張為民的肩膀，“咱們是好兄弟，我不會害你的。”
好說歹說，終于把張為民哄回家，林陽也騎著自行車回家了。
忽然公布恢復高考，民間亂象四起，做什么的人都有。
就拿林陽身邊來說。
想辦法走偏門的劉光福。
找人替考的棒梗。
倒賣資料的，張為民的舅舅。
這些人，不光林陽身邊有，其他人身邊也有。
人心浮躁，不管什么時代，在大機遇面前，都會發生這種事。
回到家里，林陽倒頭便睡。
他現在什么都不想，好吃好睡就行。
而此刻劉家，劉光福和劉海中大眼瞪小眼。
“爸……這事兒咱們怎么辦？”劉光福嘆氣。
劉海中黑著一張臉。
昨天晚上，他到處活動，本以為能收拾林陽。
沒想到，這群人都是廢物，被林陽幾句話就哄走了。
看著一臉頹喪的劉光福，劉海中嘆了口氣。
“算了，你先復習，這事兒你別管，他自私，我讓他考不上，我聽說他給了其他人試題，你先復習著，爸出去轉轉。”
說完，劉海中就出門了。
他按照昨天晚上的路線走了一遍，想故技重施。
結果剛到第一家，就碰壁了。
“你還來？你心眼怎么這么壞？人家林陽是個好人，人家也沒有試題，你少滿嘴噴糞，走走走……我家不歡迎你這種人。”
劉海中氣得火冒三丈。
本想理論兩句，又想著還有很多家要去，只能轉身去其他人家。
第二家，劉海中剛走到門口，人家的燈就滅了。
明顯是看到他要過來，直接關燈了。
劉海中不死心，轉頭又去了第三家，結果還是一樣。
出來的是個年輕男人，大概二十五六的樣子，也是這次的考生之一。
見了劉海中，他提著掃把就沖了出來。
就跟關二爺提著青龍偃月刀似的。
“正找你呢，你這個滿肚子壞水的老東西，讓你拿我當槍使，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完輪著掃把就往劉海中身上打，打得劉海中嗷嗷直叫。
好不容易逃出來，劉海中本想直接回家。
可是一想到試題還沒要來，劉海中有不甘心，只能轉身去了第四家。
他走到人家門口，剛要敲門，門嘩啦一聲打開了。
劉海中面露喜色，“老李睡了嗎，我老劉……”
話還沒說完，一盆洗腳水，嘩啦一聲潑了出來。
劉海中迎面正著。
一頭一臉全是洗腳水，就連鼻子和嘴巴里，也灌了不少進去。
弄得劉海中直反胃，差點把苦膽水都嘔出來了。
“趕緊走吧，以后別來找我兒子說話，咱兩家就當不認識！”
老李單手拎著腳盆，嘴里還叼著煙，一張滿是嫌棄的臉，在煙霧繚繞之后，冷冷地對著劉海中。
劉海中惡心得話都說不出來。
老李呸地一聲吐掉煙蒂，“睡了，你走吧！”
說完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劉海中濕漉漉地回到四合院，頭都不敢抬，就怕被人看到自己的狼狽相。
他一路低著頭小跑，終于到了自家門口。
正要進門呢，許大茂嘩啦一聲把門拉開了。
“呦，二大爺，您這是什么情況啊這？這腦袋上是汗呢還是水？您老這大晚上的不睡覺，跑水庫游泳去了？
這也不像啊，光濕了個頭，身上倒是挺干凈的。
等會兒您別說，讓我猜猜，我知道了！
您這是扒拉哪家寡婦窗戶去了，被人瞧見，人倒洗腳水潑您一頭是不是？”
許大茂眼睛倍兒亮堂，覺得自己猜中了真相，十分得意。
劉海中氣得七竅生煙，“許大茂，你給我滾！”
“嘿……二大爺開玩笑嘛，怎么還急眼呢？再說了，您讓我滾，我在我家呢？我滾哪兒去？上你家去啊？”許大茂貧嘴。
劉海中氣得撿起地上一塊煤灰，砰地一下就砸了過來。
許大茂往旁邊一閃。
“二大爺，您怎么還打人呢，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呸，就你還君子，我這是打狗！”劉海中吼道。
“你才是狗，你是條老狗，還是黃色（sǎi）的，你丫就是條老黃狗~~~”
劉海中被許大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漲紅著一張臉，撲過來就要找許大茂單挑。
許大茂嘴賤，但他知道自己打架菜。
所以見劉海中撲過來，他立刻把門關上。
砰地一聲，劉海中直接撞在許大茂家門上，腦袋和門板來了一場親密接觸。
撞得劉海中眼冒金星，只覺得腦袋上好幾只小鳥在飛。
許大茂驚魂未定地靠著門。
“這二大爺今兒是中了什么邪，跟條狗似的，逮誰咬誰？”許大茂搖頭。
秦京茹抱著快一歲的兒子，白了許大茂一眼。
“你不招他，他能來招你嗎？趕緊關燈睡覺了，二大爺總不能砸門進來吧？”秦京茹喊道。
許大茂趕緊關了燈，摟著媳婦兒子睡覺去了。
劉海中暈乎乎地摸回自家門前，敲了敲門。
門打開，二大媽頓時臉色大變。
“他爹，他爹你怎么了？這腦袋上怎么腫得跟水鈴鐺似的？嗚嗚嗚……光福光福，你快來看看你爸啊！”
二大媽哭得臉都紅了。
“嚎什么嚎，我還沒死呢，都怨許大茂，這小子……哎呦喂……你給我找點藥油抹抹。”劉海中哀嚎。
二大媽正要轉身去找，忽然聞到一股臭腳丫子味兒。
“哎呀，什么東西這么臭？”二大媽皺眉。
她湊到劉海中身邊一聞，頓時臉色難看。
這臭味是劉海中身上來的。
而且劉海中還滿頭都是水，聯想到這股惡臭，二大媽脫口而出。
“他爹，誰拿洗腳水潑你了？”二大媽問道。
劉海中惱羞成怒，“去去去……還站著說風涼話，趕緊找衣服過來給我換，傻站著干什么呢？”
這時，劉光福也過來了。
“爸，你不是給我找試題去了嗎？你怎么現在才回來？”劉光福詢問。
劉海中瞪了兒子一眼，“老子都這樣了，你還只關心你的試題，明兒你自己去找，我不管了！”
劉海中賭氣。
“爸，是您說的，要我好好看書，不要我管的啊。”劉光福不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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