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林陽起床正刷牙呢。
一群人拿著小板凳,手里拿著紙筆,木板或者長條凳,一股腦兒沖進了中院。
“林陽~林陽你起床了嗎?”外邊有人喊道。
林陽哭笑不得,“大伙兒等等,我刷牙呢。”
等他洗漱完畢,就先把政治、語文、數學三科的貼上了。
說是大綱,那就真的是大綱。
林陽歸納總結得很……很歸納。
大概就是寫了個提綱,沒有重點。
你們不是想復習嗎?
給你們分好類了,自己抄了回家去復習!
讀書沒有捷徑可走!
但是一群人當時心里只覺得,這玩意兒是好東西啊。
所以埋頭苦抄。
林陽端著李月做的面片兒,坐在門口的長條凳上吃。
一邊吃,還一邊吸溜吸溜的喝湯。
把來抄大綱的人都饞哭了。
“林陽你小點聲兒~”一個看起來年紀比較大的考生說道。
林陽點頭,“好的叔,我盡量。”
一聲叔,直接把那人臉都喊紅了。
能不紅嗎?
一個叔叔輩兒的,還跑來找林陽要復習方法,說出去都丟人。
但丟人歸丟人,真到了關乎命運的時候,不要臉也得上啊!
所以那人沒回答林陽,繼續低頭抄大綱去了。
林陽面露笑容,繼續吸溜吸溜地喝湯,聲音比剛才更大了。
誰再說他吃飯的事兒,他就弄個喇叭放旁邊,讓他們聽聽,什么叫咀嚼音。
吃播就老這么干!
饞得人流口水。
好不容易等林陽吃完早餐,大家的口水,已經流成河了。
吃完以后,林陽換了其他四科的大綱。
就在這個時候,劉光福從外邊進來了。
見一群人坐在院里抄東西,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
“呦,這是抄什么呢?該不會是抄……”劉光福剛想說該不會是抄答案吧?
話還沒說完,就見林陽一個眼刀飛過來。
嚇得他下半句話直接咽回了肚子里。
“光福叔,你要是想抄,自己回家般桌椅板凳過來坐下抄,別那么多廢話!”林陽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劉光福笑了笑,“嗯,有點事兒,我一會兒再來。”
說完就拎著東西回家去了。
他是去宿舍搬行李。
這不是要考試了嗎?
在宿舍沒人給他做飯,他回來才好好好復習,準備考試。
更重要的是,林陽就在這院里,要是能從林陽嘴里問出試題和答案,他還復習什么?
那不是坐著就能進大學嗎?
一想到自己要成大學生了,劉光福就滿臉笑容。
這種時候,他要是有尾巴,估計尾巴已經搖得飛起了。
至于大綱,一會兒他過去找林陽拿一份就行。
他才不和這些人似的,坐在院里抄呢。
他都三十多的人了,坐在院里抄太掉價了。
再說了,他可是叔叔輩兒的,林陽一個晚輩,只要他勾勾手,林陽就該送過來。
想到這里,劉光福回家就擺爛了,壓根也沒來中院。
……
另一邊,秦淮茹正在大街上掃地。
這個消息一出來后,便有人來求秦淮茹,希望秦淮茹和林陽說說情,帶家里兒子一起復習。
這些人之所以會求到秦淮茹頭上,是因為打聽到秦淮茹和林陽住一個院兒。
但他們并不知道秦淮茹和林陽關系不好,所以才會求到秦淮茹頭上。
“淮茹啊,你就幫幫大姐吧,只要你讓那小子帶我家兒子一起復習,回頭大姐全家湊點錢,給你家棒梗買一輛輪椅。
這東西可是稀罕物件,要不是我家有親戚在醫院,想買還買不到呢!”
一個中年婦人說道。
秦淮茹表情為難。
“大姐不是我不幫你……是……”
“哎呀,你也別說其他的了,只要你幫忙,這輪椅,我們就給你送家里去,到時候你家棒梗坐上邊兒,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和正常人一樣。”那位大姐又說道。
秦淮茹聽到“和正常人一樣”幾個字,瞬間動心。
她也想棒梗和正常人一樣,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免得棒梗整天在家,不是罵這個,就是罵那個。
除了徐桂枝和冬瓜,家里上下都被他罵了個遍。
就連不在家住的小當槐花也沒能逃過。
虧得賈東旭和老賈死得早,要不然兩人也是棒梗的嘴下亡魂!
想到這里,秦淮茹一咬牙。
“行,我想個辦法,盡量幫幫你。”
對方一聽,瞬間喜笑顏開,“行行行,這事兒要是成了,我一準把輪椅送你家去。”
送是要送的,但新的舊的她可沒說。
醫院淘汰下來的舊輪椅,都當廢鐵賣著呢,到時候找親戚要一輛出來。
找個修自行車的隨便調修一下,擦干凈了送過來。
難道秦淮茹還能說不要嗎?
秦淮茹心里惦記著輪椅,便沒有繼續掃地,隨便劃拉幾下,提著掃把就跑了。
回到家,就見林家門口一群人坐著抄大綱。
秦淮茹畏畏縮縮地走到林陽身邊。
“林陽,我想求你個事兒。”秦淮茹盡量放低姿態。
林陽嚇得一哆嗦。
這么些年了,秦淮茹還是第一次,這樣心平氣和,甚至有點卑微地和他說話。
搞得他挺不習慣的。
“你說。”
“我有個同事,想讓你帶他兒子復習……”
秦淮茹話沒說完,下邊兒坐著抄大綱的其他人不樂意了。
“哎哎哎……先來后到啊,林老師還沒答應待我們復習呢,都是自己抄大綱回家復習,就算要答應,那也得先答應我們,先來后到不懂啊?”
“就是,秦淮茹你和林陽關系也不好啊,替誰說情呢?人家許你什么好處?”
“可不是嗎?你這是拿林陽當苦力,替自己謀福利,你也叫個人啊你?”
“坑完傻柱換目標了是吧,可惜林陽不是傻柱!”
林陽還沒說話,幾個院里的人,就幫忙懟了秦淮茹幾句。
林陽一攤手,“你看這不怨我吧?先不說我愿不愿意幫你,就算我愿意,他們也不答應啊!”
秦淮茹羞得面紅耳赤,“我……我就問問,不答應算了。”
說完,她扭頭就往家里走。
回到家,秦淮茹把事情一說,賈張氏就一拍大腿。
“你傻啊你,這種事兒當然找咱家小當啊!”賈張氏說著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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