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廠長看著秦淮茹,似笑非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淮茹見狀,忽然開始解扣子。
李副廠長退后兩步,趕緊擺擺手。
“你干什么?”李副廠長滿臉驚恐。
秦淮茹哭喪著臉,“我知道你以前對我有意思,以前要不是傻柱攔著……我……現在只要您給我接班名額,您讓我干什么都可以,就算讓我天天來……”
秦淮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李副廠長臉色鐵青。
“你說什么呢?誰想對你做什么了?以前是以前,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么樣兒?
一把年紀了,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出門前沒照鏡子嗎?就你現在這樣兒,誰還看得上你?
秦淮茹,有些車只有當年上了才有用,現在車都快開報廢了,誰都不稀罕開。
再說了,現在你想我還不想呢,誰占誰便宜還不一定呢。
我可不是誰都看得上的!”李副廠長喊道。
秦淮茹聽完,臉唰的一下爆紅。
什么意思?
李副廠長讓她來,不是為這個?那是為了什么?
仿佛看出秦淮茹的想法。
李副廠長清了清嗓子,“秦淮茹我叫你來,是想要這個。”
李副廠長伸出拇指和食指,稍微搓了搓,做出數鈔票的動作。
秦淮茹瞬間就懂了。
李副廠長叫她來,壓根不是要她這個人,而是要錢。
可家里哪有什么錢?她手里倒是還有二百,婆婆那邊估計沒什么了,也不知道徐桂枝那邊有多少。
“您……您要多少?”
秦淮茹低著頭,尷尬地扣著扣子。
好丟人……
李副廠長擺擺手,滿臉嫌惡,“這個數兒,有就成,沒有這事兒就拉倒。”
秦淮茹抬起頭,就見李副廠長豎起兩根手指。
“二……二百?”秦淮茹試探著問道。
“二百?你打發叫花子呢?”李副廠長沒好氣。
“那是多少?”秦淮茹咬著嘴唇,一臉委屈。
“兩千,少一塊都不行。”李副廠長說道。
“什么?這么多?把我賣了都不值這么多啊,我上哪兒找這么多去?”秦淮茹喊道。
李副廠長不慌不忙,“我告訴你,就算是這個價,排著隊往我這兒送禮的人也不少。
我給你算筆賬,現在的工資都調整過了,進場以后哪怕只是進車間,一級工也有30塊錢工資。
再加上每個月的獎金,一個月少說35,逢年過節廠里還給發點油鹽醬醋,香皂洗發精什么的。
這一年下來420塊錢,這還是只算工資,加上各種福利,怎么也得450塊錢吧。
我管你要2000,你最多四年半就賺回來了,后續的錢全是你自己個的!
你敢說不劃算?我這已經是很良心的價格了。”
李副廠長說道。
秦淮茹愣了一下。
她這才幾年不在廠里上班啊?這工資都長這么高了?
其實,工資是今年年初才調整了一波,算下來也只是兩三個月的時間而已。
她要是去年年末來,李副廠長的價格,還是1500。
雖然很心動,但家里真沒這么多錢啊。
一家老小加起來,估計最多500塊錢。
對了,要不一會兒去找找小當。
小當也上了一年班,領了一年的工資了。
她手里應該有錢吧?
聽說少年宮的工資,比學校里的工資還稍微高那么一點點呢。
想到這里,秦淮茹站起來。
“李副廠長,那您等我幾天,我去籌錢。”
李副廠長點點頭,“行~不過你得快一點啊,晚了名額就沒了。”
秦淮茹嗯了一聲,轉身就走。
李副廠長搖搖頭,“早干嘛去了,四十多歲了,長得像個球似的,還想和我玩那套,要是放在十年前還差不多。”
這頭秦淮茹離開軋鋼廠后,就往少年宮去了。
結果剛到少年宮樓下,就被攔住了。
“你們就幫我傳達一聲嘛,我是賈當的媽,我來看看女兒。”秦淮茹解釋。
“不行,這是學生們活動的地方,不能放陌生人進去,而且這會兒賈老師上班,也不方便見外人。”看門大嬸說道。
“我不是外人,我是她親媽,我怎么是外人呢?”秦淮茹說道。
“對我們少年宮來說,除了老師和學生,其余的都是外人,學生來少年宮活動,安全方面我們要保障,絕不能讓不明身份的人進去。”大嬸鐵面無私地說道。
“我真的不是外人,我是家屬,你把賈當叫來就知道了。”秦淮茹一直糾纏。
大嬸不耐煩了。
“你這人怎么聽不懂好賴話?都說了,這會兒賈老師上班,你聽不懂人話嗎?”
秦淮茹撇撇嘴,“你這人怎么這樣說話?誰聽不懂人話?”
“就你聽不懂人話,和你解釋半天,你一直糾纏,你不上班兒,人家還上班兒呢,你當這是你家,你想進就進啊?”大嬸罵道。
“我找我女兒不行啊,那是我生的我養的,怎么到了你們這兒工作,就不讓認媽了?”秦淮茹也開始撒潑。
“誰不讓你認,你要認,你下班來認,人家忙著呢,你跑來搗亂,你當你是地心啊?全世界都圍著你轉,你想干什么,大家伙兒都得遷就你?”大嬸喊道。
秦淮茹不懂啥叫地心,她小學都沒上過,要不是上了幾年掃盲班,她還是個睜眼瞎呢?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吵架的動靜,驚動了少年宮的其他工作人員。
“干什么呢?不能吵架。”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
大嬸見了領導,往后退了一步。
“這是咱少年宮賈老師的媽,來找賈老師的,我讓她稍微等等,她不依不饒的,愣是要現在進去。”大嬸說道。
中年男人點點頭,“這位家屬,現在少年宮的學生都在,你這樣影響不好,你先回去吧,我會告訴賈老師你來過,讓她一會兒回家一趟。”
秦淮茹聽完,這才偃旗息鼓。
“那行,麻煩你告訴她,就說家里出事兒了,讓她趕緊帶上槐花回家一趟,謝謝啊。”
秦淮茹說完轉身就走。
大嬸滿臉鄙夷,“賈老師平易近人又懂禮貌,沒想到有個這樣的媽。”
中年男人看了大嬸一眼,“別背后議論,一會兒告訴賈老師一聲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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