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咬著嘴唇，“真的嗎哥哥？”
劉光福點頭如搗蒜，“真的真的，當然是真的。”
林陽這才笑了笑，“那好吧，你先上班，過幾天我來找你。”
說完，她便笑瞇瞇地跑了。
中午，林陽在辦公室里擺爛。
王鐵柱打來電話，說是約到張為民了，就在軋鋼廠外面一家飯館里。
每個辦公樓盡頭的地方，都有一部座機。
王鐵柱是從門衛傳達室那兒，給林陽所在樓層打的電話。
林陽趕緊穿上衣服下來，就見張為民揣著兜站在一旁。
這幾天一直在忙結婚的事兒，張為民眼見瘦了一圈。
“今兒怎么這么好？還請我吃飯？”張為民笑道。
“為民哥，咱邊吃邊說。”林陽說完，拉著張為民和王鐵柱一起，進飯館兒吃飯去了。
坐下點完菜后，林陽看了王鐵柱一眼，示意王鐵柱把東西拿出來給張為民看。
看到上面幾塊十幾塊的金額，張為民一頭霧水。
“為民哥，咱都是哥們兒，我們也就不瞞你了，你媽……也就我嬸嬸她賣瓜子被騙的事兒，我們已經知道了。”林陽說道。
張為民臉一黑，“別說出去，被人知道我媽這樣，我和我爸都得倒霉。”
“不能夠，咱們兄弟，還能說出去？實不相瞞你媽后來買那瓜子，是我們賣給她的，之前她被騙的那些，我們也查出來了，是我院里劉海中、劉光天、劉光福父子三個干的。”林陽解釋。
“那你們今兒叫我來，是想舉報他們仨，讓我去抓人？”張為民問道。
“抓肯定是沒辦法抓的，要是抓了，買他們瓜子的人全部要遭殃，包括你媽在內，還有這名單上的街坊鄰里，一個都逃不掉。”林陽解釋。
“那你們找我來干什么？”張為民疑惑。
“我們仨也在炒瓜子，但我不是為了斂財，我是要湊一條生產線。
你也知道咱們積貧積弱已久，不想落后挨打，就得想辦法前進，所以我們才炒瓜子。
我們仨查劉家，就是不想讓劉家騙人。
但這也不能舉報，否則一旦嚴查，街坊鄰里，包括我們都得完蛋。
我們想找你配合，到時候收拾劉家一頓，再讓劉家把騙來的錢，全都吐出來。
這樣，大家皆大歡喜，我們也能繼續炒瓜子，湊生產線。”林陽解釋。
“咱倆是連襟兄弟，說這些見外了，再說你們做這事兒，也是為我媽，你們當我張為民，是個拎不清的人嗎？說吧怎么配合？”張為民問道。
林陽知道張為民不會拒絕。
但張為民答應得這么干脆，還是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他站起來，湊到張為民耳邊一陣耳語。
聽完后，張為民露出笑容。
“你小子夠陰損啊，不過我喜歡，對待這種坑蒙拐騙的人，就得這么干！行，到時候知會一聲，我一定來幫忙！
還有你們仨炒瓜子的事兒，要賣瓜子，最好背著點我們，別被抓到了。
我知道你小子是出于好意，否則我也抓你！”張為民說道。
“這干不了太久，等我湊夠生產線的錢，我們就不干了。”林陽笑著解釋。
張為民嘆了口氣。
“按理來說，劉家這樣的事兒，舉報是最省事兒的，壞就壞在，買他家瓜子的人太多了，要是舉報他家，買瓜子的人，也會跟著受牽連。”
林陽和王鐵柱相視一眼。
要不是因為這樣，他倆也不敢把這事兒告訴張為民啊。
現在張為民他媽也買瓜子了，大家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別嫌棄誰。
送走張為民，王鐵柱拐了拐林陽。
“你丫到底和為民哥說什么了？”
“天機不可泄露。”林陽嘴角上揚。
只要張為民答應進這個局，劉家賠錢就是注定的！
下午下班，林陽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找了個地方，把糖含在嘴里，然后把自行車等隨身物品放入空間，不緊不慢地朝家里走去。
因為她傲人的身材，騎自行車的和沒騎自行車的，都撞電線桿上了。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滿身糞味兒的棒梗。
他走在下班的人群中，看著這個梳著大辮子，身材傲人的姑娘，眼睛都直了。
同樣是梳辮子，同樣是穿花棉襖。
這姑娘是真好看。
徐桂枝以前也行，現在一言難盡。
可惜啊，自己現在不中用了，否則他高低得上去搭話。
剛走沒多遠，林陽便看到了一起下班的劉海中。
她不緊不慢地往劉海中身邊走了幾步，接著再次哎呦一聲，朝劉海中懷里倒去。
劉海中雖然“年老體弱”。
但抱住一個大姑娘的力氣還是有的。
只見他一把抱住林陽，“你沒事兒吧同志。”
林陽嬌媚地抬起頭，“沒事兒沒事兒，哎呀……又是你啊大爺。”
劉海中這才看清楚，這個跌到的女孩兒，赫然是早上他出門的時候，遇到的女孩兒。
“是你啊，好巧。”劉海中點點頭。
“大爺你力氣真大，比一般男的力氣都大。”林陽笑瞇瞇地恭維。
“那是，我以前是鍛工，現在是鉗工，要是論力氣的話，我認了第二，還沒人敢認第一。”劉海中滿臉得意。
兩人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地往回走，走到胡同口，林陽一轉身。
“大爺，我走了啊，謝謝你扶了我兩次。”說完她嬌笑一聲走了。
再次偶遇劉海中后，林陽轉頭往劉光福單位去了。
剛走到地方，劉光福就下班出來了。
見了林陽，劉光福嘴角留下了不爭氣的哈喇子。
“是……是你啊……”劉光福笑道。
“是我，我叫何水靈，哥哥你呢？”林陽裝作天真無邪的模樣。
“我……我叫劉光福。”劉光福趕緊回答。
林陽哎呦一聲，驚喜地捂住嘴。
“哎呀，原來你就是光福哥，我是何水靈，我就是來和你相親的，沒想到這么巧。”林陽說道。
劉光福也驚呆了。
老爹這次太敞亮了吧。
說是給他找了個對象，家里雖然是鄉下的，但離四九城不遠。
而且人家以前雖然是地主，但現在也不是了。
其實這些都是其次，主要是人長得……太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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