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笑了笑，“我忙，沒時間回信，當初就說過了。”
小當咬著嘴唇，“我看不是你忙吧，你是不想給我回信。”
林陽被她噎了一下，笑了笑沒說話。
小當也意識到自己不該這么說，咬著嘴唇紅了臉。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小當咬著舌頭，這笨嘴，怎么亂說話呢？
卻見林陽笑了笑，“那你慢慢洗，我先回去了。”
小當一慌，她等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把林陽等回來，哪會就這么放手？
“陽陽哥，那個……我一會兒過去找你？”小當忽然說道。
“啊？我要洗澡了，不太方便。”林陽說道。
他想好好泡個澡，驅除一下連日來的車馬勞頓。
“那，那我等你洗好了，我再過來找你，我……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你能抽出時間來嗎？”小當低著頭，語速很快地說道。
林陽抓了抓后腦勺的頭發，“行吧，那我先去放水，你洗完過來，我開著門等你。”
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清楚的好。
過了一會兒，小當果然過來了。
“陽陽哥，我來了。”小當說道。
林陽指了指自己屋里的長椅，“坐。”
“不坐了吧，我……”
“坐下說，有些話，我得和你當面說清楚。”林陽說完，翻出兩個杯子，倒了茶葉。
接著他去父母那屋倒了熱水在自己的水壺里，回來后才把茶泡上。
“喝茶，咱們慢慢說。”林陽坐在小當的側對面，和小當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陽陽哥，我……”小當本來鼓起勇氣，就想問問林陽，如果不喜歡她，這么多年為什么對她這么好。
可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口了。
因為她怕聽到別的答案。
“沒事兒你說。”林陽依舊笑著說道。
浴缸里正在放水，出去前火已經燒上了，回來水缸里就是熱水。
以前沒有熱水器的時候，在家想洗熱水澡，都是這種操作。
“我……要不你先說吧。”小當端著茶杯說道。
“行，我先說就我先說，我有喜歡的人了，她是江可妍，你應該見過。”林陽開門見山。
雖然早就有思想準備，但是聽到林陽說出這句話，小當的心里還是猛地一疼。
“我知道，這些年江可妍總是過來給你收拾房間，你屋里的被褥都是她曬的，有時候她還不回家，就睡你屋里。”小當說道。
林陽滿臉驚異。
江可妍還睡過他的床，這是怎么回事兒？
林陽很想問問小當，但見小當一臉委屈，他還是忍住了。
這種話，明天問江可妍就行了。
江可妍請了三天假，就是為了陪他。
三天后，江可妍就要回去排練。
五一節江可妍有幾個節目。
一個大合唱，她是領唱。
一個獨唱，現在已經在排練了。
還有一個獨舞，芭蕾舞。
江可妍從小就學芭蕾舞，她爸不在的那幾年，她雖然沒有繼續跟著老師練習。
但天天都在家練習。
江家有一個房間，專門是江可妍練舞的房間，她基本功很扎實。
所以進了文工團后，她一支獨舞，瞬間成為文工團臺柱子。
說實話，追她的人不是沒有，但她心里總是想著林陽。
“小當，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你應該也知道，從小到大，我只把你和槐花當妹妹，我給你倆講故事，就是為了讓你倆明辨是非，不要與你哥同流合污，我真的沒有別的心思。
你應該也知道，我對你什么樣，對槐花就是什么樣，對我倆妹妹也就是什么樣，所以我不希望你繼續下去。
你是大姑娘了，現在又還沒有畢業，好好上學，等你畢業了，參加工作了，你會遇到更好的人。
不要把眼光局限在這一個小院里，外面還有更廣闊的的天空，等著你去探索。”
林陽稀里嘩啦就是一通輸出。
小當眼眶紅紅的，“你真的，沒有一丁點喜歡過我？”
“如果是哥哥對妹妹的愛護，那是有的，但如果你說的是男女之情，那就完全沒有了。”林陽說道。
小當憋著嘴站起來，“行，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會再來煩你了！”
說完，她放下茶杯，捂著臉跑了出去。
林陽沒有跟出去，這種時候跟出去，剛剛的話就白說了。
還是那句話，給不了希望，就把對方的希望，扼殺在搖籃里，不要讓對方誤會。
這邊小當哭著跑出去，恰好被出來倒洗腳水的傻柱看到了。
見小當哭著，從林陽的房間跑出來，傻柱臉都黑了。
“怎么回事兒啊？林陽，你欺負小當了？”傻柱扯著嗓子喊道。
林陽用看傻子的眼神，瞪了傻柱一眼，懶得和傻柱說。
沒想到傻柱居然蹬鼻子上臉，開始不依不饒起來。
“說你呢，小王八蛋，這么大個姑娘，你怎么欺負她了？我告訴你啊，秦淮茹這仨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要是欺負她，我可不答應。”傻柱大聲嚷嚷。
林陽理都不理，砰地一聲直接關了門。
小當聽到傻柱的聲音，探出頭。
“傻叔，你回去，沒人欺負我，是……是沙子迷眼睛了！”小當說道。
她一個姑娘家，哪里好意思說，自己是被林陽拒絕以后，羞憤難當才哭的？
此時此刻，小當只希望傻柱不要咬著不放。
沒想到就是她和傻柱的對話，把家里人都吸引出來了。
秦淮茹正數錢，聞言把錢塞荷包里，往枕頭下邊一塞，就出來了。
賈張氏倒是早早睡了，聞言也披上衣服，掀開窗戶簾子看。
徐桂枝還沒睡，她剛把冬瓜哄睡了，正疊衣服呢。
槐花坐在桌子旁邊，她知道小當去找林陽，本來是坐這兒給小當留門的。
此刻聽到聲音，她第一個沖了出去。
小當身后，秦淮茹和徐桂枝也跟了出來。
見小當站在家門口，滿眼淚痕，一家子都慌了。
“小當，怎么回事兒啊？你怎么哭了？告訴媽，到底出了什么事兒了？”秦淮茹問道。
傻柱靠過來，“還能有什么，林家那小王八蛋欺負小當了，我親眼看著小當從他屋里，哭著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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