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邊兒了,翻過這個小山包就能看到房子。”喜鵲說道。
林陽抬頭看了一眼。
喜鵲說的小山包,大約二十多米高,其實算不上山,只能算是個大土包。
一群人排著隊爬上去后,便看到坳子里的房子。
房子四周留有空地,沒有樹。
應該是怕樹倒下來壓倒房子,所以故意砍了。
喜鵲走到這里以后,就不準備再下去了。
她轉過頭,笑著對林陽說道。
“明兒我去柳兒姐家問問,她家大黃半月前下了崽,我給你要兩只過來,都是好獵犬,你們在小松林有兩只狗,也安全點兒。”
“謝謝你啊~”林陽說完,笑著從包里掏出兩個雞蛋。
雞蛋是熟雞蛋,是他在外邊兒買了煮熟,放在空間里的。
他自己養的蛋,舍不得送人。
現在不過是假裝從包里往外拿。
喜鵲靦腆地推辭了一番,但林陽實在堅持,喜鵲才笑嘻嘻地收下了。
喜鵲告訴林陽她家的住址,說要是實在有困難,就去她家找她,和她的爺爺。
說完她就走了。
林陽帶著大家從土包上下來,推開了小院子的門。
這院子不大,大約三百來個平方,院子是用籬笆圍起來的,看起來搖搖欲墜,一點兒都不安全。
徐春芳和鄧欣欣、楊慧三個女孩兒一進院子,就累趴下了。
王鐵柱從背包里抽出一根兒自行車橫杠。
先進院子查看了一番。
因為年久失修,院子里已經長滿了雜草。
王鐵柱怕草叢里有蛇之類的,所以先來了一招打草驚蛇,準備把蛇嚇走。
林陽徑直走到屋子門前。
這屋子看起來不小,三間房合起來,估計得有個百十來平。
推開門后,才發現三間屋子是中間堂屋,左右各一間屋的結構。
不過讓這群年輕人崩潰的是,左邊一間屋已經塌了。
“這屋子都塌了,晚上怎么住啊?”徐春芳又露出想哭的表情。
王鐵柱拍了拍胸脯,“你們女同學歇著,打掃打掃衛生就行,修房子的事兒,我們幾個男的想辦法。”
林陽也正有此意。
女孩兒們找找水源,擦擦屋子就行,剩下的男生來想辦法。
鄧欣欣一聽就站起來,“徐春芳你留在這里拔雜草,我和楊慧去找水源,我們很快就回來。”
林陽也站起來,“我和柱子去找木料,趙遠你和錢友友把塌掉的泥磚清出來。”
這種房子是用泥土和草灰拌勻制作泥磚,然后再用泥土做粘合劑,制作的房子。
屋頂是木頭搭建的房梁,頂上鋪上用厚稻草編織的草席,再用黏土糊一層,接著再鋪一層草席,然后再糊上泥土。
如此幾遍,就不會再漏水了。
此刻這間屋四面墻就缺了一個角,屋頂卻沒有破損,只是塌了下來。
只需要更換木頭橫梁就成,這也省得林陽等人再去找稻草。
因為要修路,所以帶過來的工具不少,還有些是伐木的。
修路之前,必須要把樹砍倒,才能修。
林陽和王鐵柱帶著鋸子出了門。
與其去找木料,不如去砍一棵樹,這樣還能省點時間。
一群人分工合作。
總算在夜晚來臨前,收拾出一個住的地方。
起碼房頂支起來了,屋子也不漏風了。
只是床已經腐朽了睡不了,幾個人只能先在另一個屋子里的火炕上將就一晚上,明天再做打算。
晚上,王鐵柱點了燈。
這兒不通電,但有煤油燈。
王鐵柱在堂屋的桌子上找到的,里邊燈油還沒干,能將就用。
大家包里都還有從家里帶的干糧,晚上就不做飯了,先吃干糧。
七個人圍坐在油燈前邊,默默地吃干糧。
桌上放著幾碗滾燙的白開水,裝水的碗是以前趙老頭和孫女用的。
趙老頭死了以后,這東西一直放在這里。
之前鄧欣欣和楊慧找了半天,在后院找到一條小溪。
院里用石頭修建了一個小塘子,上邊蓋著一塊大青石板。
里面的水沉淀以后,再從另一邊流出來,這樣水就清澈了許多。
楊慧和鄧欣欣在屋里找到水壺,打了水用院里的雜草燒了一壺,這樣晚上大家才有熱水喝。
折騰了一整天,所有人都又累又困。
“今晚將就一晚上,明兒鐵柱你再弄點木料回來。
趙遠你和錢友友把屋里那火炕拆開看看,咱在另一個屋里也復制一個。
這老林子里不缺柴火,咱們撿木樹葉都夠過冬了,所以火炕更實用。
楊慧你和徐春芳把房子打掃一下。
明早鄧欣欣和我回一趟屯子,去喜鵲家借點燈油,這點不夠用的,咱們順便去問問趕冬荒的事兒。
就這么點糧食,咱們七個人可熬不了一個月。”
林陽邊吃饅頭邊說。
其實他空間里就有食物,但是就這么拿出來,肯定會引人懷疑。
再說了,除了王鐵柱和趙遠,他不覺得其他人信得過。
而且空間的事,他連兩個好兄弟也不準備告訴。
在小松林忙活了小半天,林陽感慨萬千。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他們之所以不用參加伐木,是因為小松林,離大松林實在太遠了。
徐春芳吃著吃著就又哭了。
“來之前我就聽說條件苦,沒想到條件這么苦。”
其他人都沒說話,因為其他人知道,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李成動了手腳。
李成針對林陽三兄弟,針對鄧欣欣和楊慧。
也針對叫來列車員,抓走朱龍朱虎的錢友友。
徐春芳只是被連累而已。
但六個人十分默契,什么都沒說。
徐春芳哭了一陣兒,覺得無趣,就回屋里睡覺去了。
七個人委屈巴巴地睡在一個火炕上,中間用破木板隔開,顯得特別簡陋。
睡到半夜,林陽被臭蟲咬醒了。
但他沒抱怨。
來之前,他就預料了所有可能遇到的問題。
他掏出一盒清涼油涂了涂,倒頭又睡了。
誰知還沒睡兩分鐘,門忽然被敲響了。
靜謐的小松林里,方圓五公里都難見人影,就只有他們七個。
現在誰會忽然來敲門?
林陽騰地一下坐起來,摸到了兜里的指虎。
王鐵柱也爬起來,第一反應是摸到手邊的自行車橫杠。
趙遠和錢友友也如法炮制。
三個女生誰都沒說話,七雙眼睛在黑夜里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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