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里邊兒沒人了吧?”朱龍問道。
錢友友嚇得一縮脖子,“沒沒沒……沒人了。”
朱龍嗯了一聲,緊接著走向了衛生間。
錢友友趁機離開了車尾,朝王鐵柱和趙遠所在的地方跑去。
他的心狂跳著,他很想告訴王鐵柱,林陽可能會有危險。
但是話到嘴邊,錢友友憋住了。
因為林陽說過,不準告訴王鐵柱。
可是不說的話,萬一林陽遇到危險,那自己豈不是連累的林陽。
畢竟是自己去上廁所,林陽才去找自己的……
錢友友一時陷入兩難之境。
就在錢友友猶豫的時候,朱龍已經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可不等朱龍反應,一只拳頭就迎面而來。
砰地一聲,朱龍被打了個頭昏眼花。
沒等朱龍站穩,林陽從衛生間鉆出來,抬手就是個大比兜子,直接給朱龍杵墻上去了。
朱龍只感覺眼睛里出現了好多星星。
這些星星還一閃一閃的,朝著他俏皮地眨眼睛。
那反應,跟吃了野生菌子似的,都快看到小人兒跳舞了。
“等等等……等會兒,你誰啊你?咋上來就打人呢?”朱龍喊道。
林陽深知反派死于話多,根本就不搭話。
聊天這種事,打完了有的是時間。
于是,朱龍連人都沒看清,就被暴揍了一頓。
看著半暈狀態的朱龍,林陽拍了拍手,單手拉住朱龍的后衣領。
跟拎著一只小雞仔似的,將朱龍也拉進了衛生間。
十幾分鐘后,他心滿意足地走了出來。
沒想到剛洗完手準備回去,就見王鐵柱和趙遠,一人拿著一根改良版橫杠,匆匆趕來了。
“沒事兒吧你?”王鐵柱問道。
“沒事兒,你倆咋過來了?這邊廁所有人,你倆去隔壁車廂上吧。”林陽說道。
“我們不上廁所,錢友友說你可能有危險,讓我倆來幫忙。”趙遠解釋。
“這錢友友,都叮囑不讓他說了,他怎么轉頭就給忘了?”林陽撇嘴。
“你真沒事兒啊?”王鐵柱再次詢問。
“我像有事兒的人嗎?走走走,咱回去睡覺了。”
林陽沒告訴倆人這邊發生的事,推著兩人就回去睡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陽在座位上睡得迷迷糊糊。
忽然耳邊傳來一聲尖叫。
整個車廂的學生們,瞬間清醒了過來。
只見一個女生頭發散亂,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慌亂,手足無措地跑了回來。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兒了?”同行的人詢問女生。
那個女人指著衛生間的方向。
“那里面有兩個男的,一個沒穿衣服,一個沒穿褲子,嚶嚶嚶……惡心死了!”女生哭訴道。
王鐵柱站起來,踮著腳張望。
“怎么回事兒啊,廁所里怎么會有倆男的,還一個沒穿衣服,一個沒穿褲子,這也太離譜了。”
林陽聽到這里,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默默閉上眼睛。
只是微微彎起的嘴角,出賣了他內心的愉悅。
很快,廁所里有兩個男人的事兒,就傳遍了相鄰的兩節車廂。
趙遠特別喜歡看熱鬧,聽到這種秘聞,連忙擠過去看。
此時此刻,朱龍朱虎想死的心都有了。
兄弟倆一個被扒了衣服,一個被扒了褲子。
兩人被林陽捆在衛生間窗戶的欄桿上,根本無法動彈。
除此之外,兩人身上還被紅色的印泥寫了字。
一人身上寫著——我朱龍,狼狽為奸心懷不軌。
另一人身上寫著——我朱虎,攔路搶劫十惡不赦。
四個成語,恰到好處地寫明了朱龍朱虎干的事兒。
朱龍和李成狼狽為奸,欲對林陽下黑手。
朱虎攔路搶劫,打傷錢友友還想傷林陽。
兩人都不是好東西。
更讓兩人崩潰的是,他倆羞恥的模樣,全都被火車上的學生們看過了。
男生們恨不得排隊參觀,好像這節車廂的衛生間,成了某個著名景點。
這邊的喧鬧,很快引起了領隊們的注意。
之前喊林陽救人的周光明,走在最前邊兒。
他旁邊還跟著眼鏡男黃松,李成則走在最后面。
就在之前,李成因為灌水的事兒,被取消了領隊資格。
黃松順利頂替他,成為了新的領隊。
三人走過來后,見大家排隊參觀,都覺得很奇怪。
“你們干什么呢?大晚上不睡覺,明天還怎么精神抖擻地唱歌?我們要保持良好的精神面貌。”黃松喊道。
“睡不著,這兒抓了兩個人。”一個男生喊道。
周光明一聽,連忙上前看了看。
“哎呀,這兩人我認識,也是咱們一批的同學,一個叫朱龍,一個叫朱虎。”
周光明話音剛落,一個男生忍不住笑出聲。
“就這樣還同學,說他倆是學生家長我們都信,是不是各位同學?”
男生一呼百應,不少人都笑了起來。
因為大家都覺得男生說得很對。
朱龍朱虎長得的確很著急。
“這兩人怎么在這兒?”黃松疑惑不已。
他記得朱龍朱虎和李成關系不錯。
此刻見兩人被捆在這里,還如此狼狽。
黃松自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只要是能讓李成丟臉的事兒,黃松都愿意干!
“李成,我記得朱龍朱虎和你關系不錯吧,他倆是不是干了什么壞事兒,被人揍了綁在這里?是不是和你有關系?”黃松問李成。
李成一張臉鐵青。
“黃松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把這兩人放開,讓他們自己說就行了。”黃松冷笑。
周光明見兩人又杠上了,擺擺手說道。
“也許是鬧矛盾了,咱們先把朱龍朱虎放下來,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
周光明說完,便擼起袖子,準備親自動手把朱龍朱虎放開。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響起一個聲音。
“等等,都別動。”
周光明剛伸出去的手,就這么僵在空中。
隨著眾人讓開一條路,只見錢友友帶著兩個列車員走了過來。
見到列車員,周光明、黃松、李成都慫了。
雖然他們是這群學生的領隊,可是說白了,他們也就是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學生而已。
社會經歷少得可憐。
在學生群里逞逞威風還行,面對列車員就什么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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